康奈利·福吉在米利森辭職之後成為了魔法部的部長。
不過魔法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康奈利·福吉得到這個部長職位的過程有太多幸運:如果不是因為巴蒂·克勞奇的兒子被指控食死徒,以及阿不思·鄧布利多拒絕擔任,他根本沒有機會坐上這個位置。
由於當時魔法部默認克勞奇會上任,為了交好“新部長”,絕大部分人選擇放棄競爭下一任魔法部長。
因此,在小克勞奇出事後,當時的魔法部僅剩下福吉這一個部長候補競爭者。
在剛開始,康奈利·福吉對自己的能力也確實沒什麼信心,全仗鄧布利多對他的幫助。
哪怕不少人在背地裡會偷偷稱呼他“幸運的康奈利”、“鄧布利多的傳聲筒”這樣讓人不悅的綽號,但在最開始的時候,康奈利·福吉依然堅持請教鄧布利多,力求自己不會被人抓住什麼破綻趕下來。
隻不過,隨著時間推移,康奈利·福吉的信心也慢慢增長起來了。
伏地魔在幾年前就倒台了,而且沒有複出的跡象,魔法世界也沒什麼特彆的事情發生。
他相信自己有能力當好這個部長,他迷戀上了當魔法部長的感覺,以及這個職位給他帶來的一切,他開始嘗試著漠視鄧布利多,並且交好那些所謂受人尊重的家族——純血統的巫師家族。
然而,這段時間的風雲變幻,又開始讓康奈利·福吉有些搖擺。
無論是純血家族,亦或者是鄧布利多的支持,乃至於魔法部部長權威,他每一個都不想放棄。
魔法實力、身世背景這些方麵,康奈利·福吉現在加強也來不及了,而在魔法界也沒有什麼《厚黑學》之類的政治教材可以選修,不過他依然找到了自我提升的地方——多讀書、多看報。
不同於那些每天晚上早早休息的巫師們,康奈利每天晚上至少會抽出兩個小時來閱讀各類報刊。
最開始的時候,他的書單中隻有《預言家日報》和《巫師周刊》。
而隨著《唱唱反調》以及其係列刊物大火之後,謝諾菲留斯·洛夫古德掛名的所有刊物全部都納入到了康奈利·福吉的閱讀清單中,作為一名魔法部的高官,相比起被人冷嘲熱諷,更糟糕的事情是彆人罵了自己後還不明白——他此前從未想過,一份看似荒誕的雜誌中,居然可以隱藏那麼多惡毒的隱喻。
萬幸的是,洛夫古德先生並不會刻意針對誰,在《唱唱反調》中眾生平等。
從霍格沃茨到魔法部,洛夫古德幾乎得罪了所有的大人物,但這也成為了他中立的最佳佐證。
相比起那些乏味、普通的報刊,康奈利·福吉逐漸發現了《唱唱反調》的獨特魅力——隻要這上邊不出現自己的名字,那麼就是一份絕佳的睡前讀物,猜謎語可以什麼填字遊戲有趣多了。
“康奈利,今天沒什麼特彆的事情嗎?要不早點睡吧?”
深夜,康奈利·福吉的書房,一名中年美婦推開門走了進來。
或許在旁人眼中自己丈夫這個魔法部部長有很多幸運,但作為枕邊人,凱瑟琳·福吉很清楚康奈利·福吉為了當好一名魔法部部長默默付出了多少努力,自從“意外”上任魔法部部長之後,康奈利·福吉幾乎每天回家之後還會讀報、寫信好幾個小時,她感覺自己與其說妻子,更像是一個生活秘書。
雖說認真的男人格外有魅力,但是有魅力卻吃不到,那就變成純粹的煎熬了。
幾經思考之後,凱瑟琳·福吉決定主動出擊,要知道韋斯萊家現在都可以組一個魁地奇球隊了。
“噢,沒什麼特彆的事情,依舊還是和平安詳的一天。”
康奈利·福吉摘下鼻梁上的眼鏡,有些疲憊但無比輕鬆地回答道。
還沒等他轉過頭,一雙柔荑繞過他的肩膀環抱住他,溫熱而富有彈性的觸感哪怕隔著巫師袍也能清楚地傳遞到背上,這位逐漸步入中年的巫師耳邊響起了妻子溫柔、好聽、夾雜著一絲期待的聲音。
“那麼,今晚你可以早點休息了嗎?彆太拚了。”
“當然可以,反正……”
康奈利·福吉看了眼身邊的女人,眼中閃過一絲難得的溫柔。
說起來,這兩年他確實有些忽視了凱瑟琳的感受,
篤、篤、篤!Dung!
但是,還沒等他的話說完,窗外忽然響起吵鬨的撞擊聲。
兩人下意識轉過頭,看向書房右側的窗戶,隻見一隻胖乎乎的大褐鴞正焦急地撞著窗戶。
怎麼回事?
而且……現在這個時間?
康奈利·福吉微微皺起眉頭,站起身打開窗戶,一邊在心中嘀咕著。
雖說住在倫敦,但作為魔法部的部長,他的住宅也施展有魔法,除了極少數巫師之外,沒有多少人可以在非工作時間給他送信——這還是鄧布利多幫忙設置的,最開始那段時間,來自全英國的貓頭鷹幾乎二十四小時不間斷攆著他送信,以至於康奈利不得不在辦公室睡了兩天才得以重新回家。
隨著他打開窗戶,那個褐色的大貓頭鷹急匆匆地撲了進來。
它冒冒失失地撞在書桌上的雜誌堆,接連撞翻了墨水瓶、書本、羽毛筆,仿佛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它身後追逐著它一樣,還沒等康奈利·福吉發作,它撲扇著翅膀丟下一封信件頭也不回地飛走了。
“噢,不——”
凱瑟琳有些失望地歎息一聲。
“沒事的,我可以明天再拆開看,我下班了。”
康奈利·福吉抱著妻子,重新關上窗戶,笑著安慰道。
“不——看樣子,你今天要加班了……”凱瑟琳·福吉搖了搖頭,從桌麵上拿起那封信,在康奈利·福吉眼前晃了一下,表情有些嚴肅,“鄧布利多的信,而且還是吼叫信——可能出大事了。”
“吼叫信?鄧布利多寄過來的?!”
康奈利·福吉愣了半秒,笑意瞬間收斂,表情凝重地看向妻子手中那個紅信封。
“我們最好現在就打開它,康奈利,”凱瑟琳有些擔憂地說道,“無論裡麵的內容多糟糕,但不打開隻會更糟,而且這可是阿不思·鄧布利多的吼叫信——”她吸了口氣,“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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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