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從未見過這樣的艾琳娜。
她輕盈地懸停在半空中，流線型的藍白色裝甲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肢和筆直的雙腿，刀鋒般的尾翼宛若裙擺一樣向後展開，頭飾上的延伸出好似精靈耳朵般的側翼，瀑布般的銀發在身後分成雙馬尾。
不過，最重要的是……在她的胸前還有覆蓋著優美弧線的純白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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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你們所看到的，”艾琳娜靈巧地在機庫中縈繞，“瓦爾基麗婭Ⅰ型，可比普通掃帚靈活太多了。”
事實上，這款機甲的研發並沒有赫敏等人看起來那麼容易。
由於缺乏數控係統、人工智能調節，瓦爾基麗婭Ⅰ型之中魔法支持部分很多。
無論是裝甲附著、變形擬態、飛行轉換……這些負荷全是由作為操縱者的艾琳娜進行承擔。
更不用說，在初期建模、整體施法階段更是動用了一次寶貴的魔法石。
“你們不覺得看起來有點怪怪的嗎？”
赫敏審視著艾琳娜，目光在女孩優美的弧線掃過，狐疑地問道。
“如果是注重流線性的話，艾琳娜上半身的裝甲顯然存在一部分不協調吧？”
“誒，什麼？”盧娜和漢娜同時偏了偏頭，好奇說道。
“就、就是那個——”
赫敏臉頰微微漲紅，雙手在身前比劃了一下，結結巴巴地說道。
明明昨天晚上在盥洗室是才看過，她應該略勝艾琳娜些……但為什麼從現在的裝甲來看，那隻白毛團子的身材簡直比碾壓她幾條街，赫敏才不會認為自己在四個人之中會是墊底的那個。
毫無疑問，這虛偽的白毛團子絕對是作弊了的吧！
“哦，應該不影響飛行吧，你看艾琳娜飛得那麼自由。”
漢娜看了眼艾琳娜，雙眼中寫滿了羨慕，“這套盔甲真的好好看，我也好想要——”
就在這時，艾琳娜重新落在了三小隻的身邊，飛了一會兒她也有些累了。
不過這並非是身體上的疲憊，更多是她在飛行過程中駕馭“機甲”計算、心靈方麵的負荷壓力。
譬如說，她在飛行時至少得有意識地控製腿部的八塊裝甲，以及腰側的兩塊裝甲，而當她開始變向或者作出一些更複雜的高難度飛行動作時，在操縱方麵的精神負荷更是呈幾何增長。
“不行，至少現在不行，這可比飛天掃帚難多了。”
艾琳娜輕輕喘息著，懸停在漢娜身邊，伸出手戳了戳憨憨的臉蛋。
“原因還有很多——正如你們剛才看到的，啟動‘秘鑰’是我的魔杖——唔，我知道你有一根，洛夫古德小姐。不過，體型方麵也是問題。你們正處於發育期，無法根據你們的體型打造機甲。如果我們解決了可變參數也許可以考慮，但是在那之前，暫時隻有我一個人可以啟動這套瓦爾基麗婭Ⅰ型……”
聽到艾琳娜的話，漢娜充滿期盼的小臉幾乎在瞬間跨了下去。
或許赫敏、伊琳娜還能試試，但是她與艾琳娜之間的身材差距實在太大了。
彆說是這種鋼鐵鑄造的定製盔甲了，就算是尺寸相對寬鬆的院袍，艾琳娜的款式也太……
等等——
不對勁！
漢娜突然眨了眨眼睛，目光朝著艾琳娜‘豐滿’的胸口掃去。
艾琳娜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點，她平靜地聳了聳肩膀，不動聲色地轉移著話題。
“示範到此結束！現在我領著你們去看看彆的，明後天可能有武器測試，到時候我在外邊的開闊場地好好飛一下，我會讓他們弄幾把不錯的掃帚，如果你們實在想飛飛……”
“你在說謊！這裡的尺寸明明不對！”
漢娜飛快地說道，曲起手指在虛假的純白胸甲前彈了一下。
不過，出乎漢娜意料的是，裡麵並沒有發出空洞聲音，反而傳出了一陣悶悶的響聲。
“誒……怎麼可能……”
漢娜愣了半秒，有著困惑地看了眼赫敏。
就在她和赫敏努力回憶艾琳娜昨晚在盥洗室時的樣子時，兩人耳邊忽然傳來飄忽的聲音。
“我猜……那裡麵……應該是艾琳娜你之前的衣服吧？”
盧娜語氣悠悠的說道，淺銀色的眸子在【艾琳娜·機娘形態】停留了幾秒。
“在，唔，穿上那把飛天掃帚時，你裡麵的衣服還沒脫——你剛才其實是直接把袍子卷上去，全部堆在了胸口的位置吧？所以看起來才會是這個樣子。艾琳娜姐姐，你這樣不會覺得難受麼？”
“……這個，唔——”
艾琳娜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目光凶狠地在周邊的研究員們之間掃了掃。
“這些涉及到機甲構造，電控、能源就在這邊，我不過是出於嚴謹，在這之中隨便填充了一些東西來模擬實際效果，才不是出於什麼羨慕虛榮的……我們去看看臥室吧！瓦爾基麗婭，解除——”
艾琳娜飛快地打了個響指，覆蓋在她軀乾和四肢的藍白色裝甲逐一崩解開。
相比起“變身”時候的光影特效，以及流暢的畫麵，解除“戰姬”狀態明顯不是同一個畫風。
隨著艾琳娜主動“斷開連接”，原本在魔力激發下漂浮起來的各組金屬模塊瞬間崩開，稀裡嘩啦的散落了一地，看起來就好像是因為被突然抽出最後一根承重軸而散架積木一樣。
理所當然的，伴隨著藍白色機甲一起落下的，還有那團推在艾琳娜胸口處的衣物。
“對了，我還忘記了一點，駕駛員的抗壓戰鬥服——這個項目記得提一下，還有電控、能源係統，這些如果有什麼問題或者亟待突破解決的地方，記得隨時更新……你們是休伯利安號首席科研團隊，那麼多的資源和特殊權利，不要有太多顧慮……今天就先這樣吧。”
艾琳娜一邊說著，麵無表情地整理了一下衣服。
等著……
等到她“阿尼馬格斯”和高級變形術大成，解決了自身成長周期和發育問題，她絕對要變成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無敵美少女，至於這些黑曆史，不過是為科學、魔法獻身罷了。
艾琳娜一臉殺氣。
周圍的研究員們顯然也注意到了。
於是，之前那名巫師主管趕緊站了出來，他輕咳了一聲。
“咳咳，哦，對的——瓦爾基麗婭Ⅰ型還有些問題。電控、能源係統，我們會儘快完成實裝。”
他們飛快抽出魔杖，引導著覆蓋在地上那堆金屬裝甲重新回到原點。
正如同艾琳娜之前介紹的那樣，這台“初號機”除了能動之外，距離正式成為獨立裝備，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路程要走——魔法可以不講邏輯地讓機體飄起來，但是數控係統必須要有正常連接。
如今最大的問題就在於，瓦爾基麗婭Ⅰ型，或者說當今魔法界還沒有成熟的智能係統。
換句話來說，現在的“魔法戰姬”展開部署完全是一次性的，類似於最古老的火槍，每次啟動後都要重新進行清理、裝填才行繼續使用，這也是製約整個項目推進的主要因素之一。
四周人群互相看了看之後，也有序地散去，重新回到各自崗位，繼續之前手中的工作。
毋庸置疑，艾琳娜的每一次試飛都會提供寶貴的飛行數據。
除了還原“飛天掃帚形態”之外，他們還得檢測各模塊的損耗，以及在全模塊的形態重組後各部分協調情況等一係列參數，研發“魔法機甲”的難度比起研發新一代戰機也差不多了。
艾琳娜領著赫敏、漢娜、盧娜在人群中穿行，給她們介紹著機庫中各項目組的工作。
不過，相比起那些複雜繁瑣的過程，她們顯然更關心剛才看到的那一幕。
“所以，那就是休伯利安號未來的秘密武器？”
赫敏回過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說。
“艾琳娜，可我記得你還有家掃帚公司，叫做斯國，唔——”
她皺起眉頭，努力回憶著她之前在看台上碰巧聽到的交談內容。
“Sugoi，在東方的島國中，這個詞語的意思是‘厲害’。”艾琳娜說，聳了聳肩，“如果你實在記不住發音，也可以稱之為【超厲害掃帚有限公司】。天命集團旗下產業之一，漢娜之後應該會接觸到。”
“絕大部分工業產品會分為軍用、民用、科研級，這三個檔次。”
艾琳娜看了眼欲言又止的盧娜，板著手指一臉認真地解釋道。
“不過，由於魔法界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軍隊，所以暫時就隻有後兩個劃分。”
“休伯利安號從使用權上，隸屬於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在沒有捕魚任務的情況下，這裡通常會承載一部分學校的科研工作。而等到這裡的技術成熟，則會把一些安全的次級技術分發到社會去應用……”
“可是這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且——”
赫敏有些困惑地皺了皺眉，“你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來了？”
“咦，我想，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艾琳娜眨了眨眼睛，搖晃著手指意味深長地說道。
“權限啊，權限——格蘭傑小姐，你不要忘記自己的新身份。這裡可不是霍格沃茨的課堂，你如果想知道什麼秘密，最好自己想辦法去弄明白，而不是等待著其他人告訴你。”
“這裡是休伯利安號，凝聚著三方勢力的平衡點和交彙點……你們得開始學會自己動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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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