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誤會,我並不是認為你的加入會提高勝算……”
艾琳娜瞥了一眼秋·張,目光閃爍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輕聲說道。
“我隻是覺得,你那麼好的飛行天賦,倘若就這樣放棄魁地奇,未免太可惜了——魔法界未來的天空,可不僅僅隻有球場,如果你真的想繼續飛的話……”
在原著中,秋被描述為“很出色的飛行手”,而事實上,從現實來看也確實如此。
最讓艾琳娜記憶深刻的,莫過於就是原本發生在《阿茲卡班的囚徒》,也就是原來世界線一年後的那場比賽——當時哈利使用的是最先進的火弩箭,秋使用的是最落後的彗星260,但在飛行時,秋·張頻繁地超到哈利前麵,逼迫他不得不改變方向。
倘若不是因為掃帚區彆實在太大,當時的哈利想要獲勝顯然會非常困難。
除開家庭方麵的因素,導致秋·張身上並有艾琳娜所期待的華夏文化的痕跡之外,單從她本身而言,這位堅韌的拉文克勞女生確實沒有什麼讓人討厭的地方。
隨著時間的推移,艾琳娜也逐漸調整好了心態,沒有繼續去針對秋·張。
與之相反,倘若有可能的話,她其實並不介意與秋·張成為朋友。
畢竟不管怎麼說,秋·張的膚色和身體裡流淌著的血脈,終歸是源於東方的,在這個陌生的霍格沃茨之中,這也算是為數不多可以讓她懷念前世點滴的元素了。
“可是——”
秋·張有些猶豫地看了看周圍的其他學生,遲疑著小聲說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同意的話,你會幫瑪麗埃塔解開魔咒嗎?”
“抱歉,秋,無論你怎麼考慮,這都跟我無關——我隻是告訴你這個消息而已。”
艾琳娜聳了聳肩膀,眼神戲謔地掃了眼旁邊那個被她封禁了言語能力的、頭腦簡單的“告密者”小姐,嘴角浮現起一抹冰冷的愉快,輕聲說道。
“至於這位瑪麗埃塔小姐……”
“放心吧,最多一天,魔法效果就會消失。至於這段時間,姑且就算做一點小小的警告好了——反正除了不能說話之外,也沒有什麼彆的副作用,不會影響您喝水和進食。”
“唔!呃——唔唔!!唔唔唔唔!”
在她身邊,瑪麗埃塔驚怒交雜地惡狠狠地看著艾琳娜,似乎努力咒罵什麼,但是無論她如何掙紮,除了些許含糊不清的嗚咽聲之外,甚至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伴隨著這位出頭鳥的“禁言”,拉文克勞長桌邊的氛圍變得愈發沉寂了幾分。
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討論聲瞬間小了幾分,看向艾琳娜的目光之中也多了不少害怕。
作為一所魔法學校,學生們利用魔法捉弄討厭的人情況並不稀奇。
倘若艾琳娜隻不過是施展了一個惡咒,絕大部分學生並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是前提條件是,她得抽出魔杖,如果人們可以理解和模仿地那樣去施法。
從始至終,艾琳娜除了打了一個響指、念出咒語外,根本沒有揮動魔杖的跡象。
“剛才那是……無杖施法?”
“怎、怎麼可能,她剛才沒有抽出魔杖?”
不同於無聲施法那樣的技巧,無杖施法,這是魔法界之中頂尖實力分水嶺標誌。
這意味著這名巫師可以在失去魔杖的情況下保持戰力,可以隨時應對任何突發情況,更重要的是,這也說明當她的魔法經過魔杖加持後,可能會變得更為可怕。
在霍格沃茨學生們的印象中,除了鄧布利多之外,大部分正式教授都做不到這一點。
嚴格意義上來說,以艾琳娜現在的年齡,確實還達不到無杖施法的階段。
巫師的魔力成長大多是隨著時間積累慢慢增長的,在缺乏媒介的情況下,絕大部分人隻能粗淺地、簡單地調動魔力,而無法如同釋放魔咒一樣地準確精準地去控製魔法效果。
“無杖施法,這很難嗎?”
艾琳娜環視著周圍竊竊私語的小巫師們,嘴角微微揚起。
在一眾拉文克勞學生們的注視下,女孩抬起食指,噙著笑輕聲念道。
“熒光閃爍!強效——”
下一刻,宛若螢火蟲般的柔和光點迅速在艾琳娜的指尖聚集。
不到半秒的時間,一抹耀眼地光團靜靜地漂浮在半空中,拉文克勞學院的餐桌上就仿佛是忽然出現了一輪銀色的滿月,以至於連帶著周圍的環境都暗淡了幾分。
“如果你們失去了魔杖就什麼都不是,那你們就不配被稱為巫師——”
艾琳娜湖藍色的眸子閃爍著,漫步在拉文克勞長椅上,不緊不慢地輕聲說道。
女孩的聲音並不大,但仿佛有某種神奇的魔力,無比清晰地傳入到了每一個正在看著她臉龐的的拉文克勞學生們的腦海中,就好像是在附在她們耳邊的低語一樣。
“鷹環的問題、魔杖、煉金道具、魔法生物……”
“這些全都是來自於外界、任何人都可以輕易獲得、並不專屬於某個人的外力而已。作為一名超凡的巫師,那些蘊藏在我們腦海中的智慧、心中的勇氣、體魄中的力量、目光深處的野心,才是唯一值得信賴的奇跡。”
“可惜的是——”
艾琳娜手腕翻轉,嫩白的小拳頭在光源中心攥緊,破碎成雪花般的光點。
“以上這四點,在座的諸位,似乎暫時全部都不具備——青銅鷹環的題目太難?那就去查資料、去問、去學習;魁地奇比賽不公?那就去挑戰規則或者尋找反製方法;至於……學院中出現了無法戰勝的邪惡魔女?仔細算算,我接觸魔法才一年哦。”
本色出演的小魔王頭頂上的小呆毛得意的搖晃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輕聲說道。
“倘若說,你們有人能獨立破解所有問題,那麼——或許我會考慮教你們,到底如何突破傳統世俗的桎梏,在不到一年的時間,掌握那麼高深的魔法和知識。”
“不可能的,無論你怎樣天才,但是僅憑一年多的時間怎麼可能……”
梅麗爾·斯特裡普喃喃道,身為七年級學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無杖施法意味著什麼。
如果說一名剛接觸魔法才剛滿一年的小女生就能拋開魔杖施法,那麼她這七年來在霍格沃茨之中到底都學了什麼,那種七年的學習生涯比不上彆人一年的懊惱、羨慕,宛若潮水一樣不停地衝擊著這位新晉的女學生會主席的脆弱的神經。
毋庸置疑,艾琳娜展現出來的無杖施法直接顛覆了所有小巫師們的認知。
正如同溫度存在絕對零度,哪怕是掌控魔力的巫師,也是存在極限的。
理論上,無論一名巫師多麼天資卓越,在當今這個時代想要掌握無杖施法的技巧,至少也要等到二十歲以後,而通常來說,在六十歲前掌握就已經算得上是時代驕子了。
當然,這裡還要加上一個不那麼顯眼的條件——對於人類巫師而言。
畢竟……
嚴格意義上來說,艾琳娜,並不是人。
人類血脈的增幅比例、魔法生物的基礎天賦——這是帕拉塞爾蘇斯曾經得出的結論。
倘若正常人類小巫師的體內的魔力是10,在六十歲前,每年會以10%-20%的比率遞增,那麼艾琳娜的初始魔力就是50,同時隨著她頻繁地調動如尼魔文,她的那個基礎數值還在仿佛無限上地增長,哪怕是帕拉塞爾蘇斯,也不知道她的極限到底在哪裡。
因此,作為混血媚娃,尤其是血脈魔力被多次強化激發後來的“異變體”,艾琳娜在魔力親和力、操縱力……這幾個方麵,甚至比起不少同年齡的純血媚娃更強。
換而言之,艾琳娜她自己的身體,就是最完美的魔法媒介。
隻不過關於這些細節,顯然就沒有必要告訴這些拉文克勞的小巫師們了。
塑造出一個違背往日常識,但是又可以被人腦補、理解的天才,這本來就是“拉文克勞喚醒”計劃的一部分,人們為了達到某些效果,往往會綻放出讓人意想不到的奇跡。
在後世的軍事技術博弈上,就經常會出現一些看似結果一樣的“孿生兄弟”。
“每周一、周三,我會在拉文克勞學院裡接受挑戰……”
艾琳娜漫不經心的說道,宛若巡視著自己領地的魔王一樣,在長椅上散步著。
“如果說有人自認為可以戰勝我,唔,沒錯,就是通過古老的一對一決鬥的方式。那麼我也可以放棄對於鷹環的乾涉,讓一切重回正軌——當然,挑戰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任何失敗者,在本周之內都不能回到休息室的床上睡覺。”
“無論是否破解出了鷹環的謎題,亦或者是有人幫忙開門都不行。”
艾琳娜咧開嘴,露出兩顆潔白鋒利的小虎牙,“倘若有人膽敢破壞遊戲規則,我很樂意幫你們明白一個道理——當你們力量不足以掀翻棋盤時,最好按照規則來進行遊戲。”
“否則……”
“否則會怎樣呢?卡斯蘭娜小姐。”
就在這時,白毛團子耳邊忽然響起了一個溫和的聲音。
誒?!
艾琳娜豎起的手指微微一僵,轉過身,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拉文克勞學院的院長、魔咒課教授,菲利烏斯·弗利維不知何時已經走進了禮堂。
此時,這位個子小小的混血妖精巫師正饒有興趣地看著艾琳娜。
雖然弗立維教授此前已經在校長辦公室看過“排練”了,但相比起在狹窄的辦公室裡麵聽台詞,親眼看著這孩子在禮堂演出來,果然還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教授!教授您來了!”
“弗立維教授,您不知道卡斯蘭娜……”
“鷹環就是她弄壞了的!教授,開除她!一定要開除她!”
“教授,您快來評評理——”
“唔、唔唔唔!!呃、唔唔唔——唔唔唔!”
伴隨著菲利烏斯·弗利維出現拉文克勞的長桌邊上,一眾原本被艾琳娜的氣勢完全壓製主的拉文克勞小巫師們仿佛活了過來,爭先恐後地朝著弗立維教授告狀。
在她們七嘴八舌的描述中,艾琳娜·卡斯蘭娜差不多快要成為新任的黑魔王了。
瑪麗埃塔一邊努力比劃著手勢,一邊用挑釁和怨毒的眼光看向艾琳娜,臉上浮現出一抹勝利的光芒——無論一名學生多麼可怕和強大,但是,這裡終歸是霍格沃茨魔法學校。
正義的弗立維教授,一定會為她們主持公道的。
到了那個時候……
“真是一群……可愛的,沒有經曆過現實毒打,不了解人心險惡的小白花呢。”
艾琳娜右手輕輕搭在嘴唇上,露出一抹充滿玩味的危險笑容。(圖)
這些自爆式的發言、這些壓迫性的規則,這些明顯不那麼友善的機製,倘若沒有作為校長的鄧布利多,以及作為院長的弗立維允許,她又怎麼會主動去接這個麻煩工作呢?
而現在,就是在劇本之中得最後一擊,讓這些孩子們知道什麼叫——魔王降臨。
“咳咳,這樣啊,我明白了……這確實非常糟糕。”
在艾琳娜充滿玩味的眼神中,菲利烏斯·弗利維清了清嗓子,嚴肅地看向站在長凳上的那名“拉文克勞意誌”的繼承者——時隔千年後,霍格沃茨第二位極度危險“魔女”。
然後,在一眾小巫師們期待的目光中,弗立維嚴厲的說道。
“你怎麼能站在大家坐的椅子上呢?卡斯蘭娜小姐!還不快從椅子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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