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出了什麼事?”董永走上前,打量著穀一清那煞白的手,皺著眉頭問道。當初在京城與秦烈第一次打罩麵的時候,倒確實注意到了那家夥手上泛著的淡淡白光,隻不過他們當時也沒有交手,也不知道這秦烈竟然還有這一手。聽到董永出聲相問,穀一清慢慢地一個深呼吸,微微擺了擺僵硬的左手,出聲說道,“董老大……”跟在穀一清身邊的護衛,還有天眼部的人,雖然他們看到了董永進來,但是之前都沒有出聲示意的意思,但是現在自家老大都開口了,就算他們心裡再不願意,也隻有起身說了一句。“見過董老大!”董永隨意地擺擺手,現在大敵當前,也不在乎這些小細節,他看了一眼穀一清的左手說道,“你已經跟秦烈交過手了?”“也算是吧。”穀一清臉上帶著苦笑,看他的模樣,似乎也確實在秦烈那裡受了不小的打擊,“董老大,現在事情變得有些複雜了,依我看,隻怕朝廷下達的任務的時候,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現在這樣變化……”聽得穀一清這麼一說,董永眉頭一挑,難道說這小小的中級任務還起了什麼變故不成?“你說來聽聽。”看著董永坐下來,穀一清這才點點頭,沉思一番之後說道,“這次行動的意外,遠在我們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因為這個意外,我們擎天崗缺失了三名天眼精英,還有二十名幫派精英!不止是我們,就連秦烈的血染精英也有傷亡,若是我沒有估量錯,他們至少死了四人,就連秦烈也差一點沒命!至於其他勢力,不管是羅刹殿還是彆的國家聞風而來的勢力,更是傷亡慘重,四下逃離。根據天眼部傳來的消息,昨晚一戰之後,死屍數量直線飆升到一百,受傷的人員更是難以估計!若不是北韓的禦林軍來得及時,掌控了整個局麵,還硬行把這個消息壓了下來,隻怕不隻是北韓,所有的國家今天就全數震動了!!”雖然沒有身臨其境,但是現在隻是聽穀一清的描述,董永已經可以感覺到昨晚在他們強攻西納島的時候,都衛城裡發生了多麼驚天動地的殺案!沒想到隻是一個中級任務,局麵卻會變得如此不受控製,就連秦烈……也差一點殞命!董永雖然自認強大,但在實力方麵隻怕還是比秦烈要弱上幾分,甚至於拚出所有底牌,也不過能與他戰個平手而已,就連他也差點喪命,換作是他……情況又能好上幾分?隻是一個中級任務,當真就如此凶險?“這背後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聽得董永這麼一問,穀一清繼續說道,“在我們來北韓以前,不止是楚國,隻要是關注金東旭還有金小小的各方勢力全都得到了消息。所以當我們趕到都衛城的時候,除了血煞盟、羅刹殿還有我們之外,另外至少有七方勢力也同樣來到了都衛城,我們所有人的目標都隻有一個,就是尋找金小小的下落! 我們之前都按照董老大的吩咐,分成兩股勢力,對血煞盟和羅刹殿的行動進行騷擾,製造混亂。另外我也沒有閒著,配合天眼部全力尋找金小小的下落。”“竟然來了這麼多勢力……”董永沉吟一聲,雖然一開始他也想過金小小的下落會被人知道,但是竟然這麼快這麼統一,如此一來,他的心底不由得起了幾分疑惑,莫非這背後……有人在操縱不是?“確實是勢力紛雜,而且我們來了都衛城十天,但是沒有一股勢力發現金小小的下落,就在我們懷疑消息的真實性的時候,突然有人聲稱發現金小小出現在了都衛城的北韓錢莊,而這一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所有勢力。”穀一清皺著眉頭說道,“一時之間,所有勢力聞風而動,全都趕往了北韓錢莊,當我們趕到的時候,還真的發現了她,那女人與資料上金小小的畫像極為相似。但是她就像是不知道自己被人發現了一般,從錢莊出來之後,就在四處閒逛,所有勢力就在她身後這麼跟著,誰也不想當出頭鳥,就隻是跟著,而沒有行動。”“最後呢?什麼時候行動的?”董永沉聲問道,他們不可能一直就這麼跟在金小小的身後沒有動靜,而且……董永目光一寒,那金小小能沉寂五年沒有消息,怎麼會這麼沒有防心,被這麼多勢力跟上也毫無所覺,難道他們就沒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嗎?“我們一直跟到夜色臨近,而且那金小小又出了城……”穀一清帶著苦笑說道,“當金小小一路出城,並向山林走去之後,所有勢力再也按捺不住,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各方勢力為了爭奪金小小完全地殺紅了眼,整個山地一片混亂。我們的任務是阻止血煞盟與羅刹殿,所以我們就退了下來,想要趁他們不備的時候出手阻擾,果真沒多久……那秦烈竟然從多方勢力手中搶下了金小小,還殺到了我們的包圍圈!”那秦烈也當真是厲害,竟然能在這麼多勢力的圍攻之下還能將金小小給搶過來,確實有幾分本事。“我們二話不說就與血煞盟戰在了一起,我也與秦烈對上了手,此人實力極為恐怖,我遠不是他的對手。”一想到秦烈的手段,穀一清還是有些心驚,“董老大,以後你與秦烈交手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那人手上帶著的白氣有毒,隻怕他練的是萬蠱毒功。這萬蠱毒功我恰好了解一些,他已經練至大成,雙手看起來柔軟實際上卻鋼硬無比,一旦被他的指甲劃破,毒素就會瞬間浸入血液之中,若是普通人中毒,當即身亡!若不是我一開始就小心防備,再加上功力深厚,隻怕傷的就不隻是一條手臂這麼簡單了。”“沒想到那秦烈竟然練的是毒功!”董永也微微有些震驚到了,那家夥一看就是不好對付,帶著白霧的手臂更是隱隱中透著幾抹古怪,難怪他當初就有些忌諱於他手上的白霧,竟然是有毒。“那你的手……”看著董永看向自己,穀一清微微一笑,“短期內會麻痹僵硬無法動彈,甚至還會有針刺的痛感,但是我的師傅對萬蠱毒功頗有研究,所以我體內已經按照他教的口訣進行療傷,最多一個月,毒素就會從我體內清楚。兩個月就可以恢複到全盛狀態,隻是這段時間我的戰鬥力……”董永看了一眼穀一清慘白的手臂,就連他臉上也毫無血色,當下說道,“你放心,現在這裡萬事有我,你隻管養傷就好。等到這邊任務完成之後,我會親自送你回陵沂,保你一路安然無憂。隻不過你們對上了血煞盟,又敵不過秦烈,他又是怎麼受了重傷呢?”“當時我們自知不敵,就帶領受傷的弟兄們撤離,隻不過我們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隱蔽身形,查看之後的動靜。”秦烈將我們擊退之後,就呼喚剩餘的幫眾衝出來,之後就帶著金小小離開,那個女人身材瘦弱,而且這時候能出現在那裡的人,除了金小小也不會有旁人了。隻不過秦烈等人才一上馬,身後各方勢力就追了出來,那些人一看到秦烈將金小小給搶走,當下就跟瘋了一般往前殺去,利箭長刀全都往血煞盟身上招呼,眼看著秦烈首當其衝,要把金小小給帶走的時候……”說到這裡,穀一清目光一縮,一臉低沉地說道,“那女人竟然從昏迷中突然睜開了眼!而且纖手上寒光一閃,利落無比地朝著秦烈身上給攻去,那些後方的人一看到事情有變,全都策馬奔上前去,就在這時候,變故出現了!!!他們退去的路上,竟然出現了漫天箭雨,筆直地朝著那些人冷冷而去,甚至全然不在意那個金小小還在裡麵,各方勢力根本沒有想到會有埋伏,不少人當場負傷,又或是當場身亡,秦烈雖然沒有被那金小小給刺殺身亡,卻還是受了重傷,一掌 拍飛了出去。”說到這裡,穀一清的臉上已經出了一圈的冷汗,他實在是不敢想像,若是自己當時也跟著一起衝上前去爭搶金小小的話,麵對那樣恐怖的埋伏,自己會不會全軍覆沒?!恐怖,實在是太恐怖了!想到這裡,穀一清不由得感激地看了董永一眼,要不是他下的命令,隻許騷擾,不許搶奪,隻怕他們這批人,當真就命喪在山林之中,哪裡還能坐在這裡跟董永報告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