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雲宮的做法也的確起到了成效,一位神火境界的人物闖關,但卻重傷而回。
蠻橫霸道的方法被他們嘗試了,沒有辦法憑借武力強行闖關。
那麼接下來就是用另一種較為柔和的辦法去試探。
神火境界的戰力很寶貴,不能夠再輕易的嘗試。
但陣法必然是要破開的,怎麼辦?
用人命去嘗試。
隻要嘗試的人多了,自然就能夠看出陣法的疏漏之處。
用哪裡的人命呢?火雲宮弟子身份高貴,當然是不能夠去做這種冒險的工作。
其他頂尖聖地的弟子同樣身份尊貴,不會輕易的去冒險。
那怎麼辦呢?
令所有火雲宮弟子都覺得巧妙,令他們心情愉悅的是,秘境之中還有三千位通過考核而進入的散修。
那問題就得到了完美的解決。
數十位修行者都在山穀麵前聚集,遲遲不願意走入山穀之中。
火雲宮那位要一的青年和數位同門在後麵連續逼迫,但眾多修行者也不是傻子,死活不願意前行。
“這片區域完全被陣法封鎖,想要從這裡出去得到更大的造化,隻能從山穀之中穿行,我師叔已經找到了穿行的辦法,隻是需要各位的幫助,還請各位不吝賜教。”
眾多修行者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一下,這時山穀前方出現一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目光如電,一雙瞳孔中好像蘊含了一顆小太陽,擺明了是神火境界的強者,神火境界的威壓不加掩飾的釋放出來。
他目光冷漠的看著數十位躊躇不前的修行者,平靜的道:“諸位,上路吧!”
眾多修行者麵麵相覷,火雲宮有人唱完了紅臉,唱白臉的人物也已經出現,再繼續在這裡猶豫下去隻會讓火雲宮表麵的那一絲斯文都斯碎。
無奈之下,眾人隻能前往山穀之中。
令唐玄明覺得有趣的是,石昊的目光不斷在火雲宮眾多修行者的身上轉動,還不斷地咽唾沫,隻是極力隱藏。
火雲宮的修行者都是太古遺種赤火鶴,雖然現在外貌都是人形,但實際上他們的本體都是強大的凶獸,非常符合石昊的食譜。
山穀之中,靈氣充沛,絲絲縷縷的靈氣從數座紫色的大山之上噴湧而出,升騰成朦朧的霧氣。
數十位修行者被火雲宮的強者押解而來,足足四位神火境界的修行者在山穀之中盤踞,讓心中暗暗轉動著小心思的眾多散修心頭悚然。
足足四位大教的神火境界的強者在此山穀之中,即便他們想要反抗也毫無辦法,境界的差距分分鐘教他們做人。
越是到後期,想要跨境界橫擊敵手越是艱難,即便是初代,在這片山穀之中都毫無辦法,不會是四位神火境界強者的對手。
山穀之中很是開闊,數十座龐大的宮殿廢墟映入眾人的眼中。
即便已經倒塌,隻留下殘破的地基,也能夠讓人想起當年輝煌時期的景象,這裡曾經也是一片聖土。
山穀最中心一座金色的山體聳立在那裡,山峰之上,一顆被雷電劈的焦黑,卻依然在頑強生長的樹木在那裡聳立。
樹木之上隻有幾片零星的翠綠色的葉子,但卻讓一群人目光瞬間火了起來。
“雷擊木!”
一群人眼珠子都瞪圓了,石昊一雙眼睛更是發亮。
雷擊木是最為頂尖的煉器寶物,從雷劫之中活下來,天生就孕育強大的毀滅之力,還有一絲最為精純的雷電劫力,能夠煉製出最為頂尖的寶具。
加上巨大的黃金山上還有若有若無的老藥香氣傳出,一塊藥田隱藏在半山腰上,雖然被符文和雜草遮擋,但眾人都是采藥的老手,僅僅是聞一下空氣之中的香氣,就能夠分辨出,這是一塊老藥田,其中頂尖的靈藥絕對不少。
隻是那塊區域很危險,被密密麻麻的符文所籠罩,輕舉妄動絕對會迎來死亡的危機。
“諸位,你們也看到了,這裡是一塊寶地,寶物無數,我們特意召集你們過來,就是希望和你們共同分享這一塊區域,共同探索,分享這一片區域的寶物。”
火雲宮的一位老者臉上露出祥和的微笑,儘量讓他顯得溫和一些,但在眾多散修的眼中,他的微笑卻如同惡魔。
一位年紀尚幼,並沒有經曆過太多挫折的修行者臉上露出喜色,看周圍的同道都一副驚恐的模樣,不由疑惑的道:“這麼好的事,怎麼你們都這麼不高興?”
隨口問了一句,他就帶著興奮的詢問那位火雲宮的老者。
“我們共同獲取這片藥田之中的寶物,到時候如何分配啊?”
唐玄明有種捂臉的衝動,數十位散修也一副目瞪狗呆的樣子,完全沒有想到他們之中居然有如此純潔天真的娃。
靠近那位年輕修士的數位散修更是主動和他拉開了距離,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模樣。
那位老年修士先是一愣,溫和的笑容都快維持不住了。
火雲宮是附近道州數一數二的大教,在外行走還是要點臉的,但也僅僅隻是要一點。
所以是他在這裡溫和的讓眾多散修去闖那符文大陣,隻是維持表麵那一點斯文罷了,他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把黃金山上的寶物分給散修。
能夠為他們效勞已經是散修八輩子修來的福氣,還要求分配戰利品,這不是笑話嗎?
老者臉上溫和的笑容僵了一僵,勉強維持笑容道:“現在說分配寶物還太早了,畢竟符文大陣複雜難測,等諸位同道共同探索,將大陣了解的差不多,再來商量瓜分的事宜吧。”
一位中年修士一把按住那位還想繼續發言的年輕散修,正色道:“前輩的好意我等都心領了,黃金山上的寶物太過於珍貴,也隻有火雲宮的貴人才有資格獲取,我等身份地位低微,就不報認何希望了。”
數十位散修對於中年修士的發言都報以沉默,沒有人開口反駁。
火雲宮那位發言的老者臉上露出一點微笑,暗道:“還是這種在外麵摸爬滾打的老油子比較知道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