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則追著賈蓮心,一遍遍讓她給自己解釋這些順序和字母代表的意思。賈蓮心耐心解說:“順序沒什麼含義,就是標個數字讓你們分得清我們接下來去的是幾號的。”“因為字母你們不理解,我是自主填上去的。”東方玄又問了:“那字母代表什麼意思?”賈蓮心:“我猜想,字母應該是每個陣營的名稱縮寫。但具體指的是什麼……”她停下來,舉起手看了眼自己的印記。是一個極簡logo,細看的話有點像人體器官——胃。“可能是指人體器官。”眾人瞪大了眼眸,紛紛朝自己的手掌心看去。月下組織裡,東方玄和艾許的印記是相同的,曲衝和胡峰是一樣的。其餘人的印記各不相同,分彆來自不同陣營。但他們並不忌諱這些。甚至在知道每個陣營的技能不同時,更加雀躍。千雪突然欣喜地叫道:“好像真的是誒,我的印記有點像心臟。”“我的是個管狀的器官。”艾許露出自己的手掌心。剩餘的隊員們也紛紛展示自己印記,並簡單分析。林媛媛道:“我可能是內臟,但我認不出來具體是什麼。”楊飛糾結了一會,說:“那我應該也是內……呃,有點像牛角麵包?”林媛媛剛想說些什麼,順勢看過去後。徹底沉默了。因為那確實……像牛角麵包。楊飛的印記是兩塊不規則的形狀拚在一起的內臟,乍一看兩邊突出的尖角確實和牛角麵包差不了多少。胡峰爆笑起來:“神他媽牛角麵包,哈哈哈哈哈哈!”李歸雙手抱拳,一臉佩服:“人才,實在是人才。”楊飛有些尷尬,撓撓頭道:“那不然我這是啥?”沒辦法,他平常對人體這塊了解的還真不多。除了賈蓮心手裡的胃他稍微能看得出來,其他人的,他一個都看不懂。好在有人很快出來替他解圍。顧望秋瞄了一眼,說:“是肝。”“真假?”楊飛有些不敢相信,指著林媛媛的手,問道,“李哥,那她的是啥?”“膽。”楊飛猛的睜大眼睛,不可思議道:“我去,真知道啊?那李歸的是啥?”顧望秋:“大腸。”李歸聽到大腸,忍不住打了個顫,“居然是大腸,我還以為是什麼血管之類的。”楊飛:“李哥,胡峰的是啥?”顧望秋沒有立即回答,頓住了。曲衝也將注意力放在顧望秋身上,因為他的印記和胡峰是一樣的。胡峰憨憨地笑了一下:“看來我的還是有難度的。”說完,大家紛紛盯著他的印記看。這個印記怎麼形容呢。有點奇怪,中間像個奶嘴,旁邊兩條線接著,往上延伸。 顧望秋掃視了眼眾人,然後神色自若地吐出兩個字。“他的是**。”胡峰:“……”靠,居然是這玩意兒?他還以為是什麼血管什麼組織呢。“啥?”楊飛眨了眨眼,“我沒聽清,再說一遍?”曲衝語塞:“你就裝吧。”楊飛滿臉無辜:“我真沒聽到啊,李哥說什麼?旁什麼?”下一秒,他忽然臉色大變。“不會是**吧?不會吧?不會吧!”胡峰冷漠道:“笑毛啊,你沒**?”“哈哈哈哈哈哈,這句好笑,這句不錯!”李歸瘋狂拍手,並大笑。林媛媛扶額,看向千雪。“這群瘋子。”千雪也是一臉嫌棄,索性把林媛媛拽了過來。“真不知道笑點在哪。”畫麵極度割裂。一邊在嬉笑打鬨,另一邊則在認真討論。艾許則靠著自己靈活的大腦,在顧望秋的不斷刺激下,成功推斷出自己的印記是氣管。因為食管是連接在氣管之上的。她的印記隻有一根管。所以隻能是氣管。艾許湊過來說:“隊長,咱倆都是氣管。”東方玄點頭,肯定道:“嗯。”最後隻剩王青的印記還沒被揭曉。但眾人多半已經猜到了。肺。不過印記隻有半片。王青伸出手遞到某人麵前,說:“李小哥,幫我看看唄。”顧望秋脫口而出:“右肺。”“呀,真這麼神!”王青讚歎道,“真是厲害得很。”抱大腿的楊飛立即大聲邀功,“那是!也不看看我們李哥是誰的哥!”王青朝楊飛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他,繼續問道:“你怎麼猜出來的?”顧望秋直視著前方。眾人的目光又彙聚到賈蓮心的身上。“地圖。”他淡然道,“那些英文字母的縮寫全稱,就是你們陣營的不同器官。”賈蓮心注意到眾人熾熱的視線,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楊飛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李哥你太神了,你怎麼這都知道?”顧望秋失笑:“不要捧殺我。”賈蓮心卻沒有讚同他的說法,反而篤定他的實力,“確實厲害。你看到我畫的那張圖的時候,想必就猜出來這些字母的含義了吧。”顧望秋沒有說話。但沉默也是另一種肯定的回答。賈蓮心知道自己說對了。她總算翻身了一回,而不是總被顧望秋說來說去,跟在他後麵思考。“其實每個字母都是器官的縮寫,所有的地點都是按照人體器官的位置設下的,我說得對不對?”眾人豎起耳朵聆聽,紛紛閉麥,把話語權丟給了顧望秋。顧望秋:“你很厲害。”“不不不。”賈蓮心連忙說了三個不,幾乎徹底否定了自己的聰慧,“你才不要捧殺我,我頂多起個輔助的作用,沒有你我也想不到地圖原來是人體器官的分布圖。”要知道她隻是說出了顧望秋解題的思路。可她哪裡能那麼快就把字母和器官聯想到一起?就算她知道印記和字母有聯係,但這其中究竟是如何,她恐怕要一步一步推算。哪裡能那麼快說出每個地方?顧望秋不會把他的所有想法,按照順序一一告訴你,並為你解釋為什麼這裡是這樣的。古詩詞裡的注釋是為了方便你用現代語言解讀。但他根本不需要。他讀一遍,就會了。而且,顧望秋從來沒有說過可能、應該。他甚至遲疑的也不是思路問題。他是直接明晃晃地告訴眾人,這道考題是什麼,這叫什麼。但這。正是他最恐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