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個悍婦呢,那就是胡攪蠻纏不講理,一個理字,在她麵前,就不知道咋寫的。 整天如一隻鬥雞一樣的,不是跟東家乾,就是跟西家打。 這麼說吧,亦似乎在她的生命裡,一天不找人打架,就不舒服一樣的。 破破家家的整天罵大街,不但把周圍屯鄰攪的不得安生,就連她自己的丈夫,也是每每受她的氣,人沒到中年,就一口氣沒上來,氣死了。 丈夫氣死以後,這悍婦非但沒有所收斂,反而的脾氣更暴怒了。 那是看誰不順眼,就堵人家門口罵仗去,直罵了一個翻白眼,一口氣上不來,才肯罷休。 “額?”我一聽,額了一聲。 “大師,你是想說,屯鄰們咋這麼老實的挨她的辱罵吧?”隨著我額,邢八爺滋溜一口茶水說道。 “不是,我是在想,她身上究竟有啥?”我一聽,回了一句。 這很不正常,誰正常的人,每天跟鬥雞一樣的,揚哪的找人打架,而且看那意思,還不死不休。 也就是無緣無故的罵人,都能把自己給罵個半死。 “有啥……大師的意思是,她是衝到啥,受啥邪祟給支配,所以才會那麼凶悍?”而隨著我說,邢八爺複又說道。 “嗯,你接著往下說。”我一聽,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示意邢八爺接著往下說。 “奧,好!”邢八爺一聽,也就接著講述起來。 聽邢八爺說那意思,不是屯鄰們對這悍婦零容忍,實在是真打不過。 因為這悍婦一打架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那是豁死豁活,恨不得脫光膀子的乾。 不拚個你死我活,絕不住手。 你要是誰跟她搭上手打架了,那你就來吧,不打得血糊漣拉的趴下,不算完。 而且是今天你把她給打趴下了,她明天起來還找你,不折騰夠了不罷休,也就是俗名所說的滾刀肉! 你說誰家過日子,受得了這個。 “就這樣,在屯鄰們都惹不起躲得起的忍讓當中,一晃過去了好多年。” 隨著話說到這裡,邢八爺複又感歎了一句說道:“這滾刀肉有一個兒子,叫滿倉,人長得不錯,隻可惜從小在挨打受罵環境下長大,性格上很是懦弱。” “也就是完全被他那個悍婦娘給打罵成一個窩囊廢了,他娘親說啥是啥,不管他娘親做啥,他隻知道喊對。” “嗯,那然後呢?”我一聽,一聲問。 “然後那悍婦又發揮死纏爛打的勁,強行的霸占許家姑娘給她做兒媳婦,也就是給她那唯唯諾諾的滿倉兒子,娶了媳婦。”隨著我問然後,邢八爺又說道。 “許家……也就是那許老三家的人?”我一聽,一聲問。 “對,許老三的姑姑,也就是小釵的親姑奶奶。”邢八爺一聽,應聲道。 “奧,怪不得那許老三說禍害了他許家幾世。”我一聽,一聲叨咕。 “欺負人唄!”邢八爺一聽,起身給我倒水道:“想那許家,在這裡人丁不旺,單獨的一家,滿倉娘當時,也是挑軟柿子捏了。” “如若不然的話,縱使她再作鬨,大不了整死她,也不能輕易讓她得逞。” “嗨,這就是人善被人欺,當初那許家人,也是過於軟弱了,以至於好好的一個大姑娘家,被推入了火坑。” “秦大師你不知道,那可憐的許曼霞嫁過去還不到幾個月的時間,就被那悍婦給折磨得隻剩一把骨頭,沒個人樣了。” “反正沒消停日子過,整天不是打就是罵,那窩囊廢滿倉,也跟他娘一溜神氣,一天夜裡打架,失手把媳婦給打死了。” “這媳婦打死了,滿倉傻了眼,可他那悍婦娘不怕,對外就說新媳婦命短,卡個跟頭卡死了,這就給張羅辦喪事。” “而也是在這個時候,村子裡出事了!”隨著話說到這裡,邢八爺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 原來在那許曼霞被滿倉給失手打死之後,許家人就是再軟弱,也是急了眼。 於是傾一家之力,前去找那滿倉娘算賬。 可滿倉娘毫不為意,是手拿兩把菜刀橫立院門口,意思是不怕死的,你就來。 而也就在這滿倉娘手拿兩把菜刀橫立院門口的時候,就聽到村子裡有人喊,說胭脂河漲水了,並且漲勢上還很猛,直奔村子裡來了。 聽著有人喊胭脂河漲水了,本來圍攏看熱鬨的村民也顧不上啥了,是紛紛惶亂往自家跑。 為啥啊,因為這胭脂河十幾年一漲水,每一次的漲水,都會過到這村莊裡來。 所以大家,也就顧著各自的回家帶上值錢怕淹的家當,往那高崗處撤離,等水落了以後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