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都快亮天時候了,我小迷楞一會兒,告辭大軍夫婦兩,上路了。 據大軍夫妻兩告訴我,此地離天水山,還有幾個山頭。 並且那幾個山頭之間,很少有村屯,也就是逐漸進入到人煙稀少的荒蕪區。 我一個人艱難行走著,餓了就嚼點大軍媳婦給我準備的乾糧。 渴了,就近尋找一下水源。 反正一路上的辛苦自不必說,這一日傍晚,就來到了一個小山窩窩裡。 看著天色將晚,另外我也十分的疲憊,我也就一屁股坐下,準備休息了。 正倚靠在一塊石頭上,滿嘴如嚼蠟的,不知道啥滋味的咀嚼著乾糧呢,就聽見山窩窩背麵,傳來一陣很急促的腳步聲。 並且伴隨那急促腳步聲,驚起一片惶飛的飛鳥。 “有人?”我撲棱一下子站起身,向著那山窩窩背麵看。 會有人,在此荒蕪之地會有人? 我不太敢相信的看著,伴隨一陣荒草斷裂的踩踏聲響,我可不是看見有人了咋地。 是一個黑衣老太太,手裡還提拎著一個,正飛速的從那山窩窩背麵轉過來,急匆匆向前趕去。 “常三太奶?”我一見,大叫了一聲常三太奶。 是常三太奶,雖然這老太太奔襲得挺快,但沒有像往回一樣蒙黑頭巾,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了她。 “常三太奶,我一嶺啊,秦一嶺!”我是很狂喜大叫,飛奔常三太奶而去。 能不狂喜嗎,在此無人煙之地,遇到熟人了。 一個人寂寥孤獨這麼久,彆說是遇上很對心的熟人了。 就算是遇到一個陌路人,亦或者一隻小動物,都會倍感親切。 “一嶺,哈哈……是你,你才走到這啊,我以為你都到那天水山了呢!”一見狂奔過去的我,常三太奶一愣神間,隨即很驚喜的喊。 並且停下腳步,把手裡提拎的人,給撲通扔地上了。 “李重生……李曉陽?”我一見,一聲喊。 李曉陽,常三太奶手裡提拎的,竟然會是被我認為已經淪陷在了千戶墳裡的李曉陽。 “對,就是他,我追蹤的血玉,就是在他手裡,可是很奇怪的是,我在他身上,愣是沒有搜出來,這才一路提拎他過來這裡。”聽著我驚喊,常三太奶說道。 “那拷問他啊,提拎他到這裡乾什麼?”我一聽,表示疑問。 血玉就在他身上,這也就坐實了,誘騙我的韓子辰,就是這李曉陽利用易容之術冒充的。 “另外常三太奶,你是怎麼找到他的,他……不是已經跟那幫子惡人,都淪陷在千戶墳裡了嗎?”隨著在心裡坐實這件事情,我又一聲很遲疑的說。 不是很奇怪嗎,是我眼瞅著,這李曉陽跟那些個惡人,連帶著敬家人一起,都隨著千戶墳的塌陷,而淪喪。 可這怎麼就又沒死,而到了常三太奶的手裡。 “還真就沒有死!”並且隨著很驚疑的說,我上前抬腳,狠狠的踢了那不動的李曉陽一腳。 沒動靜,看來這李曉陽,已經被常三太奶給弄草迷了。 “哈哈……一嶺,以我老常的本事,橫穿一個即將塌陷的千戶墳,還算是個事嗎,這小子,是我在千戶墳臨塌陷之前,給提拎出來的。” 隨著我很驚疑的問,常三太奶發出一聲爽朗的大笑。 “隻是這死鴨子嘴硬,愣是不告訴我血玉確切在哪裡,隻是說在天水山上,所以我也就趕來了。” “他說血玉在天水山上?”我一聽,覺得不可思議。 血玉怎麼可能在天水山上,一定是在李曉陽的身上帶著,才對啊。 那血玉咋說都是個挺另類,不可多得的物件,曉陽怎麼可能隨意撒手。 再者說了,曉陽又沒來過這天水山,怎麼就可能把血玉給留在這裡。 “不對,常三太奶,不對!”我是越想越不對,突然間又想起易容之術了,是上前對著那曉陽臉,就撕扯了起來。 這一撕扯,很輕易的就從眼前的曉陽腦袋上,撕扯下來一個眉眼俱在,就連頭發都有的一整張麵皮。 “我嚓了!”我咒罵了一聲我嚓了,是甩手把那張逼真的不能再逼真了的麵皮,給扔撇到了地上。 然後抬腳,奔著地上不動的人,就是一通猛踹。 這張假麵皮下的人是誰呀,竟然是那個沒有雙眼的,黑窟窿怪物。 也就是我在柳塘坳村頭,小柳樹毛子前所見到的那個,身體瘦高而無雙眼的古怪男人。 這男人後來跟隨黃老賊等人一起,狼狽為奸,一心想要喝我的鬼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