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是乾啥,家裡的,去炒幾個菜,我陪這兄弟喝幾盅。” 看著我往出掏錢,男人推開我的手,笑著說道:“在鄉下這地,啥都缺,就是不缺口吃的。” 就這樣在男人家裡吃完飯,看看天色已晚,男人留我在他家住下。 正準備躺下休息的時候,門外傳來邦邦邦的敲門聲。 “趙權,在家嗎,我老劉頭,開門啊,要點東西。”伴隨那敲門聲,門外傳來一個很蒼老的聲音。 “劉叔啊,來了,來了,要啥呀?”也隨著那蒼老聲音叫門,男人跑出去開門去了。 緊接著迎進來一個滿頭花白頭發的老頭。 老頭看著能有六十多歲,確蒼老的厲害,並且那雙眼也跟紅燈籠一樣,很是浮腫。 “五穀糧,我來討要一把五穀糧,嗨,今個又找人看了,說討要百家米,就能讓你老嬸子安生!”隨著老頭進屋,哀歎一口氣說道。 “奧奧,好,那劉叔,你先坐,我這就給你弄去。”男人一聽,緊著出去了。 而我掃了一眼進屋老頭,確在老頭眉宇之間,甚至是鼻子下方的人中處,都陰晦著一股子死人的鬼氣。 “你家鬨鬼了?”隨著看了老頭幾眼,我突然間的問道。 “啊……嗨,可不是嘛,這位是?”隨著我很突然的問,老頭很驚疑的看了我一眼,問旁邊的婦女,我是誰。 “走回事的。”我一聽,直接回了句走鬼事的。 “走鬼事的……你……一眼就看出我家不對勁了?”隨著聽我是走鬼事的,老頭顯得無比驚訝。 “嗯,印堂,人中都有顯現,也就是你家被鬼給登堂入室了了。”看著老頭驚訝,我說道。 “啊……對對,就是被鬼給纏了,我……嗨,專門折騰我那可憐老婆子,這都十幾天了,明白人也找了不少,可就是沒頂啥用。” 聽著我說,老頭滿眼希冀的看著我說道:“這不,今個進城又找一個大師,他言說找來百家米撒屋裡,就沒事了。” 聽著老頭說,我搖搖頭。 “百家米是能淨屋子,可防著家鬼進宅,但對已經登堂入室的惡鬼,根本不好使。”隨著搖頭,我又說道。 “這……這麼說,我又白折騰了?”而聽著我說,老頭很失神的發愣。 “劉叔,給你,看這些夠不夠?”也是在這個時候,去倉房取五穀糧的男人回來了。 手裡抓著一把配好的五穀糧,問老頭夠不夠。 “夠了,夠了,可是這位大師說,百家米,並不好使……”隨著接過男人手裡的五穀糧,老頭還在愣神。 “大師……哪裡呢大師……小兄弟,你是大師?”而聽著老頭說,男人直眼看我。 “信得著我,我就跟你去看看,信不著,就當我沒說。”我一見,也就到一旁抽煙去了。 剛才被那家婦女罵的事,我可記住了。 再不能隨便泛濫自己好心。 “信著了,信著了,那大師,你就隨我去看看吧!”聽著我說,老頭回過神,緊著喊我走。 “要說找這麼多明白人,都是聽我說我家事,才確定我家是鬨鬼了。” 隨著喊我走,老頭又揉了一把紅腫的眼睛說道:“像大師你這樣的,搭我一眼,就看出我家不對勁的,還是頭一次見。” “神了,神了,那快請,我老頭求求你了,快救救我那可憐的老婆子吧!” 話說到這裡,老頭不禁擦抹上了眼淚。 “走吧!”一見老頭真心實意的請我,我也就起身跟著走了。 到那看看吧,一個惡鬼登堂,應該不會有啥大事,頂多也就是為了要點吃穿用度。 就這樣跟隨老頭來到他家裡,同樣高牆大院的,老頭家裡過的還挺好。 屋子裡點著很昏暗的燈,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正蜷縮在大床一角,身子抖嗦著,滿是抓痕的老臉上,儘顯驚懼。 “大師你看看吧,這說不上啥時候,老婆子就會自己打自己,你看看她那臉上,都是自己抓的。” 隨著進屋看到老太太,老頭隨即上前,扯拽過老太太,周起老太太後背上的衣裳,給我看。 “說來也是奇怪了,這都能自己打到後背上來,嗨,造孽啊!”隨著周起老太太後背上的衣物,老頭大喊造孽。 而在老太太的後背上,都是一條一縷,蒼起來多高的血道道。 無數條,交叉橫錯,看著就像被皮鞭子,亦或者帶刺的荊條給反複抽打過一樣,看著觸目驚心,整個後背,幾乎都沒啥好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