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說想起一些事事,老婆婆慢慢講述了起來。 據老婆婆說,王斜眼已經死去多年的爺爺,水性不是一般的好。 為人也比較熱情,在王斜眼爺爺王古樂活著的時候,沒少幫人進囚水河裡撈屍。 一條小船,他就能在那河岔裡,很隨意的出入。 “並且這王古樂還懂得點烏烏叨叨的事,誰家小孩嚇到了,誰家要看個房基地了,他都能伸伸手,所以很受村裡人愛戴。” 隨著慢慢講述,老婆婆又說道:“後來在破四舊,打倒一切牛鬼蛇神運動中,被揪出來批鬥,最終受不了沒日沒夜的挨打折磨,跳這囚水河了。” “也就是說,這王斜眼的爺爺,也是一個走鬼事的?”我一聽,一聲問。 “不知道,反正他有那本事,這麼多年以來,也沒見著屍首,可憐啊,估計骨頭渣子都喂魚了。”聽著我問,老婆婆一聲感歎。 聽著婆婆感歎,我再沒有吱聲。 這王斜眼一家,還真跟走鬼事,有一些淵源。 也就是說,這人人敬畏的囚水河河岔,隻有王斜眼的爺爺,可以隨意進出。 為什麼,王斜眼的爺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麼多……今年咋漂出來這麼多?” “是啊,十幾個,往年都是幾個,我記得最多的那一年,也就六個吧……” 隨著我攙扶老婆婆來到一條河麵很寬的大河邊,我聽到村民陣陣唏噓的議論聲。 聽著村民的議論,我撒開婆婆,來到那河邊一看,在微波蕩漾,看似很平靜的水麵上,可不是密密麻麻的漂浮著十幾具屍體咋地。 男女都有,屍體都不能用腐爛來形容了。 因為基本上都沒啥模樣,慘白白的,像一堆泡在蘇打水裡的爛拖布。 肉絲條條縷縷的,乍一看上去,就是一堆爛蓬草。 “一共十二具,六男六女。”隨著看那水麵上的腐舊浮屍,我叨咕道。 “你怎麼知道是六男六女?”而聽著我叨咕,先跑過來的村長一聲問。 “很簡單,由於男女盆骨不一樣,所以但凡落水浮屍,都一個規矩,那就是男俯女仰。” 我一聽說道:“也就是臉麵衝下趴著的屍體,是男人的,而女人的,則會仰麵朝天漂浮。” “這樣啊……你,老嬸子,這年輕人是?”隨著我解釋說,村長回頭,看老婆婆。 “奧,大師,走陰陽事的大師。”老婆婆一聽,趕忙說道。 “奧奧,大師啊,怪不得看著很不一般,那大師怎麼稱呼?”村長男人一聽,問我怎麼稱呼。 “秦一嶺,叫我一嶺好了。”我一聽,隨口應了一句。 沒心思在這說廢話,因為我現在考慮一個問題。 那就是這條河,究竟有什麼古怪。 還有就是寰煙,為啥就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是跟王斜眼的爺爺有關係? 很顯然,一直被製,神情不清醒的寰煙,是根本不可能會自己來這裡的。 一切都是她那惡毒的爺爺所為。 為什麼,為什麼要把寰煙安排在四口惡俗的光棍家裡。 這一點,是最讓我不能釋懷的。 把一個如花似玉,神智不清的女人,安排在四個虎狼光棍家裡,那還有好嗎? 所以看著那水麵,撫摸著手裡的裙角布條,一時間的,我這心頭湧上說不出來的痛。 痛的心尖打顫,痛的讓我不能自己。 “畜生!”我暗罵了一句畜生,不禁攥緊了拳頭。 “一嶺大師,不知道你對我們村子裡最近一段所發生的事情,要咋看?”正是我滿心心痛,攥拳拳頭的時候,村長又說話了。 “我會抓到那惡人的!”我一聽,恨恨的應了一聲。 “抓住那惡人……一嶺大師是說,是有人在作怪?”而聽著我恨恨應聲,村長顯得很詫異。 隨即又似乎想起來了什麼的說道:“一嶺大師,不好意思,今晚村中會有大事發生,所以也就不留你了,請自便,自便!” 也隨著村長很含蓄的,趕我離開的話音剛落,伴隨嘩啦啦水花翻動聲音,在那些浮屍中間,突然間就翻滾出一大蓬,很黑很長的女人頭發來。 那是真的長,鋪蓬在水麵上,就像一把大黑傘。 “水禁婆,散開,快散開!”我一見,大叫快散開。 並且在大叫的同時,伸手從衣兜裡,掏出打火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