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這無涯子,名字倒是一個好名字,可惜他的麵相,又兼脾氣實在……難怪不得幾百年來,把一個好好的門戶搞成了叫化子呆的地方。“這魏墨實在不是個人,居然這樣欺師滅祖,師父你放心,擇日定然殺奔天河宗為你報仇。”蕭雲本來就是個什麼人,這個就不用說了,他說起這些話來實在就像吃飯一般正常。“好小子,有這樣的雄心當然是不錯的,不過以你現在的底子,也一定不是那魏墨的對手,這事也急切不得,你且隨我練幾日功法再說。”無涯子既然高興,這時候卻又慎重了起來。“為何,以師父的本事,你怎麼還怕起天河宗來。”蕭雲當然能看得出這老頭子雖然難侍候,但也不是魏墨所能對付的。這時候那老頭卻不再言語,忽的又轉過身對著那兩尊石像。看了半晌,道:“我湖山派本來與天河宗所出同宗,當年先師與師伯分家的時候,先師保留了這門戶,而師伯拿走了師祖所傳的兵刃。”說這話時,無涯子看著那沒了半邊腦袋的石像,那石像背上的長刀看來就是當年分家時那師弟帶走的兵刃,後來傳了幾代,到了青木林的手上。“本來我師父既是長徒,修行之力自然比天河宗純正。”無涯子說起這話還是那麼落寞,在這修行為上的世界,無論怎麼樣,如果有一天自己不若人家都不是一件能夠高興的事情。“這是自然,我現在都看得出來,師父比那魏墨不知道高了多少!”蕭雲說的是心裡話,無涯子若論星靈氣息之力至少都是師巔境以上,確實高過魏墨。這樣的高人,如果通曉世事的話,怎麼會在這深山裡混得像個叫花子一樣,好像連飯都混不飽的。“可惜最後天河宗出了那怪才魏無忌。”無涯子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人已經完全的失去了光彩。確實如此,蕭雲雖然對魏無忌小雞肚腸弄了個不讓弟子坐的規矩不爽,不過魏無忌的餘威現在仍在宗門中流傳,卻是不爭的事實。“魏墨當年與他的幾個師兄弟強煉那魏無忌所創的佛影雙絕之後,他現在的功力就算是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徒弟強過師父,的確令人難過,再說那徒弟還是背叛了師門的人,師父現在又混得如此的慘。蕭雲自然知道魏墨現在已經廢了佛影雙絕,隻是這時候怎麼說出,說了無涯如果殺上天河山,那麼就是個麻煩事,隻是現在必有想辦法快點離開這裡才行。“師父,當年練過佛影雙絕的不是隻有兩個人麼,怎麼又出了幾個師兄弟?”蕭雲對這事有點好奇。“誰說的,就我所知,就至少有三個,除了青木林,魏墨外,至少那把魏墨帶走的女娃娃也是練過的。”無涯子對這事到了解得極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