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心情不好 想殺人(1 / 1)

那女人聽到江靈歌這樣說,頓時高興起來,抓著旁邊男人的衣袍說道:“家主,你聽,我真的沒推她!” 夜靖站在旁邊,目光在江靈歌的身上掃了掃:“來人,將她們兩個帶下去,處理掉!” 那女人聽到這句話,眼前瞬間發白,一口氣上不來直接倒在地上。 江靈歌連一點兒的同情都沒有的側過頭,眉眼低垂著,任憑水珠在臉頰上滑落。 周圍的人心神巨顫,知道江靈歌絕對不是什麼好惹的,全部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江靈歌披著薄被從地上起來,她麵無表情的從這些丫鬟和主子之間穿梭而過,心情沒有任何波瀾。 她心情不好,很想殺人。 翠兒一言不發的護送著江靈歌回到房間之中沐浴更衣,換了一身衣服的江靈歌坐在角落裡麵翻著一些雜書,眸子裡麵劃過一道淡淡的冰冷。 那雙漆黑的眸子,就像是沒有一點感情一樣,連色彩都不曾存在。 翠兒小心翼翼的靠近江靈歌:“要不要奴婢去問一問,能不能將小公子帶過來!” 江靈歌的手明顯抖了抖,她抿著蒼白的唇角搖頭:“不用!” 因為就算提出來,對方也不會讓她見到的。 這種沒有希望的事情還不如不說,她在耐心的等著一個機會,一個讓夜家知道帶回來她是一個多麼大的錯誤。 五天的時間過的很快。 這幾日夜家簡直算的上大懆大辦,將整個府上都渡上了一層喜色。 一大早,江靈歌就被一大堆的丫鬟圍起來,想要強迫江靈歌船上喜服。 然而,江靈歌手上拿著一把剪刀,不厭其煩的將那些送來的喜服一件一件的剪掉。 就算現在深陷圇圖,她這輩子也隻會為了一個男人穿上喜服。 整個夜府的人都很頭疼,然而江靈歌對碰觸到自己底線的事情絕對不會妥協。 她眯著眼,暗中拖延著時間。 府中的下人們無奈,隻好將這件事通知了家主,而很快,房間之中的所有下人都被送走,隻有藍紙帶著一個奶娘走了進來。 她的懷裡還抱著一個兩個月大的孩子。 江靈歌看到長大了不少的念念,雙眼眯了眯,眼底的色彩逐漸冷漠。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藍紫讓奶娘將孩子放在江靈歌的懷裡:“沒彆的意思,隻是帶著孩子給夫人看看!” 江靈歌也不說話,將念念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 她低垂著眸子,眼神之中全是小娃娃的影子。 她這個當母親的還真不稱職,從出生到現在,這還是第二次抱著他。 足足兩個月的時間,已經讓原本陶瓷一般的小念歌長開了,看的出對方照顧的還不錯。 知道了這點,江靈歌倒是放了一點心,怕是為了安撫她,所以對方才沒有直接對念念下手。 江靈歌垂下眸子,她眼底劃過一道血色,“要我穿上喜袍也可以,但是我要抱著孩子一起!” 藍紫臉色瞬間變了:“你應該知道的,不可能,這長婚禮不會成為夜家的一個笑話!” “哦?” 江靈歌嘴角揚了揚:“那如果我執意如此呢?” 藍紫眯了眯眸子,“動手!” 看到對方想要強硬的對她下手,江靈歌嘴角揚了揚。 就在那一瞬間,幾個提起內力想要飛身上前的丫鬟,猛然失去了力氣,直接倒在地上。 藍紫嚇了一跳,臉色瞬間一變:“怎麼回事?” 江靈歌抱著念念從床榻上走下來,嘴角輕輕揚起:“藍紫,千萬不要想著動用內力,這間屋子裡早就被我熏了軟筋散,任何妄圖動用內力的人都會落得這番下場!” 藍紫微微一愣:“就算不用內力,也一樣能抓住你!” “那你來試試?” 江靈歌輕輕笑了一聲,對著藍紫挑了挑眉,對方直接向著她撲了過來,不愧是練武之人,動作很快。 隻是,江靈歌抱著孩子退了一步,指尖的銀針直接紮在了藍紫的肩膀上。 她身影晃了晃,眼神之中暴露出不敢置信的情緒。 “你……” 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出一個字,嘴角就已經溢出了漆黑的血色。 江靈歌目光冰冷,想到藍紫之前說過的話,嘴角微微動了動:“見血封喉的毒藥給你來說,很管用!” 身後已經沒了任何聲音,藍紫此時已經徹底沒了氣息。 屋子裡彌漫著淺淺的馨香,那味道對普通人沒有任何作用。 輕輕捏了捏懷中孩子的小鼻子,江靈歌眼神明亮,心情很好。 她為了這一天,已經等的太久了,久到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去。 江靈歌低垂著眸子,長發輕輕飄散,冷風吹起她的墨發,鬆散開來,還沒有梳理的發絲輕輕飛起。 門口還圍著一群丫鬟,那些人見到隻有江靈歌自己一個人,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裙抱著懷中的奶娃娃從裡麵走出來,不由得皺了皺眉。 江靈歌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道路,一步一步的走進人群。 那身白裙讓她好似畫中走出來的仙女,飛揚的長發並不影響她的美麗。 她一步一步走的十分平穩,這些丫鬟不知道裡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一時間也不敢阻攔。 可她身上的白衣,卻和周圍的喜慶有些格格不入。 江靈歌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宴會已經開始了吧,轎子呢?” 翠兒突然從人群之中走出來,她沒有追問江靈歌為何穿著一件白裙,而是低聲說道:“夫人,跟我來!” 江靈歌被翠兒帶到了夜府的門口,不少人都被她吸引了視線。 江靈歌這一身哪裡像是參加婚禮,而是參加葬禮的。 她小心翼翼的拉了拉懷中孩子的包袱,小念念十分聽話,咬著手瞪大雙眼看著周圍的世界。 他不哭不鬨,就像是好奇一樣,偶爾還會興奮的手舞足蹈,樂上一下。 仿佛隻要在母親的懷裡,聞著讓他安心的氣味,他就什麼都不害怕。 江靈歌上了花轎,不介意的讓人抬起來:“去現場!” 翠兒聽懂了江靈歌的意思,立刻讓人擺駕,轎子搖搖晃晃的,眼前是一片喜慶的紅,看的江靈歌有些有趣。 “念念,等娘親回去,一定會讓你爹將這婚禮重新補給娘一個!” 小念念對著江靈歌傻笑,一個勁兒的流口水。 江靈歌心中一暖,將懷中的孩子抱的更緊了幾分,從一出生開始,她的念念就成了她心尖上最疼的那塊肉。 江靈歌眼底心裡卻更加冷硬,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她什麼都會做的出來。 轎子停下,門口熱熱鬨鬨的鑼鼓聲響起,看到突然出現在大門口的轎子,所有的聲音截然而止。 “新娘子怎麼這個時候就過來了,家主大人還沒有出門迎親!” “是啊,吉時還沒有到,現在過來不吉利吧!” 沒有理會外麵紛亂的聲音,江靈歌看著夜家住宅裡麵各式各樣的人,嘴角淺淺噙著一抹微笑。 她一身素色白衣,懷中抱著一個尚在繈褓之中的孩子,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個女人一步一步的從門口迎接著所有人的目光走到人群當中,她仰起頭看著最前方站在人群之內的紅衣男子。 夜靖今天臉上有了幾分血色,看著誰都是一副虛假笑臉的樣子,看的江靈歌有些兒反胃。 不少人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還在推杯換盞的敬酒。 夜靖皺了皺眉,見到一身白衣抱著孩子出現的江靈歌,他嘴角卻含笑的走了過來。 “怎麼,著急了?” 江靈歌側著頭打量著夜靖:“夜家主,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答應嫁給你了?更何況我有夫君,有孩子,你這種強搶良家婦人的行為,到底還要不要臉?” 這話從江靈歌的口中傳出來,四周出現了一瞬間的寂靜。 夜靖擺了擺手,讓周圍的人都坐下來。 “怎麼,你對我可是有什麼不滿意的?” “哦,我從來對你沒有滿意過!” 江靈歌唇角帶著淺笑回答夜靖的話,她眼底光芒閃爍,靜靜的看著四周。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天色,突兀的說了一句:“到了!” 夜靖微微一愣,他剛想走到江靈歌麵前,渾身的肌肉卻像是僵硬住了,一動都不能動彈。 而和他一樣的,還有周圍那些賓客。 不管是丫鬟還是下人, 下人,此時整個空間就像是被定時了一樣,雖然還有些人能夠活動,可卻也覺得肌肉有些酸疼生硬。 江靈歌看到眼前的場麵,頓時笑了。 “夜家主,我現在,能和你談條件嗎?” 她的時間不多,雖然能夠在酒水之中控製暫時控製這些人,可夜家家大業大,底牌眾多,怎麼可能被她這樣輕鬆鬆的就算計了。 夜靖並沒有露出任何害怕的模樣,他隻是有些意外的看著江靈歌,眼底露出讚賞的色彩。 “你很好,果然不一樣!” 夜靖女人很多,小家碧玉,閨閣小姐,他是夜家嫡係唯一的繼承者,所以本就十分關心自己的後代,早早後院之中的女人就不知凡幾。 可是還從來沒有像是眼前這個女人這樣的。 雖然囂張,卻很冷靜強大,比男子也不遜色。 能夠無聲無息的在夜家這麼多人的監控下算計如此長的時間,就算是他,也不得不說一聲佩服之極。 他身體雖然僵硬,但畢竟內力深厚,還能說話:“你這毒藥,是可以令氣血逆流,肌肉僵硬的?” 江靈歌沒有解釋,她研究出來的好玩的藥不知道有多少。 “怎麼樣,還夠勁兒嗎?” 懷中的小念念咯咯的笑起來,就像是一個天生的小惡魔一樣。 江靈歌將人抱緊了。 “麻煩夜家主,親自送我回去,可好?” 夜靖笑而不語,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聚集了無數影衛,那些人裡三圈外三圈的將這邊圍繞的密不透風,讓人插翅難飛。 “你若是不給我解藥,你們母子,今日必死無疑!” 江靈歌無所謂的垂著眸子:“反正我死了有家主你來陪葬,也不虧!” 夜靖卻依舊保持著好心情:“可是你走了,我還是一定會死,現在是必死的我,拉著你們一起陪葬!” 江靈歌瞬間抬起頭:“你想要我的命?” 夜靖輕輕搖頭:“我說了,並非如此!” 江靈歌臉色白了白,見到夜靖打定了主意不放她和念念離開,心中的殺意已經濃鬱起來。 她輕輕仰起頭:“那我就用這裡所有人的命來做要挾好了,這藥是我配置的,沒有我的解藥,三天之後這些人必死無疑!” 周圍那些喝了酒水的人一臉恐懼。 那種絕望和死亡的氣息,瞬間蔓延開來。 就在此時,門外忽然有人通報:“家主,有人擅闖夜家!” 夜靖皺了皺眉,一時間倒是想不到有誰會這麼大的膽子:“殺!” 得到命令,那三百黑衣暗衛直接有一百多人衝了出去,剩下的一百卻依舊冬夜不懂的圍在江靈歌身側。 江靈歌心中一動,忽然低下頭看著懷中的念念:“念念,你爹來了呢!” 她彎了彎唇角,眼底像是被光芒暈染,嘴角露出一抹燦若芳華的笑容。 這一抹笑容看在夜靖的眼裡,他瞳孔驟然縮了縮。 一種莫名的感覺從心口蔓延開來,他一時間有一種把這個女人據為己有的想法。 江靈歌可不管身後那人怎麼想的,視線越過那些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卻在這一瞬間落在了夜靖的脖子上。 “都讓開!” 那些黑衣人一動不動,像是沒有聽到江靈歌的話。 夜靖脖子上流出鮮紅的血液,可對方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的盯著她的側臉。 “沒用的,這些夜家暗衛,隻聽我一個人的,我不會放你走,就算有人搶也不行!”刹那間,這間院子的大門碎裂,一個人影直接狠狠的砸在地上。 一襲黑衣的男人手中拿著明晃晃的長劍,麵無表情的從外麵踏步而入。 他一身墨色衣衫,臉上還染著血,狹長的鳳眸之中湧動著仿佛來自地獄修羅的殺機。 一時間,四周鴉雀無聲,那些因為中毒動也動不了的人痛苦的喘/息。 江靈歌遠遠的和男子對視。 漆黑的仿若星辰的眸子裡麵夾雜著太多情緒,一時間讓江靈歌難以消化。 可即便這樣,見麵的喜悅卻直接衝了上來,她手中一用力,目光劃過一道狠厲:“我再說一遍,讓開!” 她反手,直接狠狠的刺進了夜靖的胸口,鮮血一瞬間染紅了對方的衣衫,她除了看著楚涼夜的時候眼底還有些情緒和溫度,看周圍的那些人,就和死人一樣。 即便是夜靖也不例外。 見到家主被刺,那些黑衣人總算站不住了,即便是手中利刃已經出鞘,卻還是讓開了一條道路。 門口的廝殺逐漸已經停止,楚涼夜帶著還活著的暗衛邁步走上台階。 影七等人身上也都受了不輕不重的傷,血從手腕上低落下來,在地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痕跡。 江靈歌心中一喜,她卻不敢放開對夜靖的牽製。 楚涼夜此時已經走進那些黑衣人的包圍,他目光卻靜靜的看著江靈歌的方向。 什麼話也沒說,楚涼夜直接將他們母子狠狠抱在懷裡,就連手指都在輕輕顫抖。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上去十分冷靜,可是江靈歌還是發現了他在害怕。 沒想到,堂堂的西楚皇帝,夜城城主,居然還有害怕的東西。 可是江靈歌卻很高興。 然而,現在還不是敘舊的時候,她抬起頭,將匕首直接放在楚涼夜手裡:“先走!” 楚涼夜看出了她的意思,一手抓著夜靖,硬是將人從地上提了起來。 周圍的那些人看到夜靖被帶走,一個個臉色大變,那些黑衣人立刻再也不顧及的動了手,影七等人硬是在門口殺出了一條血路。 事不宜遲,江靈歌知道夜靖還不能死,現在對方的攻擊還有些顧忌,若是夜靖死了,怕是這份牽製就沒了。 給他硬是吃了一顆藥丸,江靈歌冷著臉站在旁邊,“影七,看好他,拿繩子好好綁住了,那藥效很快就會消失,彆讓他跑了。” “是!” 影七的手臂被劃了一道,隻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眾人上了前後五輛馬車,急速向著城外跑去。 可就在這是,城中的官兵也全部出動,夜家家主出事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東瞿皇城。 江靈歌額頭上全是冷汗,一隻手抱著念念,另外一隻手卻被楚涼夜包裹在掌心。 她靠在楚涼夜的肩膀上,微微閉了閉眼。 “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你怎麼單槍匹馬的跑過來了?” 楚涼夜緊繃著唇角:“在你失蹤的時候,我就已經找過來了!” 這一路趕路就要走兩個月的時間,江靈歌算算時差,發現對方估計一聽到信就已經動身了。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楚涼夜摸了摸她的頭,握著她手腕的指尖有些發白。 “我得到了一條消息!” 江靈歌微微一愣。 楚涼夜唇角緊繃著,目光冷漠:“是夜城收到的,讓夜城之人和南祁聯手對付西楚!” 江靈歌心口輕輕顫了顫:“楚涼夜,夜城究竟和夜家有什麼關係?” 楚涼夜微微彎了彎唇角,他恨不得將麵前這個女人綁在身邊,哪裡也不放她離開。 可是之前卻根本沒有這個機會。 她身上中了毒,如果強行將她留下,那等於送她去死,南祁那麼多事情他根本沒有辦法陪著江靈歌在山上靜養,這個皇帝,他既然做了,就必須要做到最好。 楚涼夜讓江靈歌的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那雙細長的眸子劃過一道淺淺的了暖色:“靈歌,敵人很多,我怕注定沒辦法讓你過上那種與世無爭的日子!” 經曆過這麼長時間一段驚心動魄的旅程,江靈歌早就想好了一件事。 她以前隻有自己一個人,如果出了事情她可以跑到天涯海角,可現在她不一樣了。 她有夫君,有孩子,她要做的就是不讓人和人欺負他們。 無事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這唐家的禍事便是起源,她如果真的無權無勢的在外麵被夜家人抓住,恐怕等待她的比這個還要難受。 憑什麼把人生放在彆人的手裡? “涼夜,我想好了!” 她揚起眸子,眉眼皎潔好似星辰,垂下眸子暖暖的看了一眼懷中的小家夥,江靈歌勾起一側的唇角:“我突然覺得自私的人是我,從來沒有考慮你為了什麼才會想要得到皇位,一心想著要脫離權利的爭奪過清靜日子,可是有的人,天生就注定了不會平凡!” 楚涼夜眼底的情緒在翻滾著,卻硬是讓他深深的壓製起來。 將她懷中的念念抱在懷裡,對於自己突然間有了兒子這種事情,堂堂的西楚皇帝還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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