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這才是剛剛開始(1 / 1)

所有人都人生父母養的,也不可能誰強大一點兒就需要多受苦,所以江靈歌這個懲罰,不過是洛雲瑤應該受的。 她換了個姿勢,然後輕笑:“嗯,你說的對,不過,這才是剛剛開始!” 在王府之中休養幾日之後,皇上終於來了消息,讓楚涼夜帶著江靈歌進宮。 如今江靈歌畢竟已經成了西楚國赫赫有名的昭月公主,她失蹤的事情,早就被全城的人盯上了。 不過礙於楚涼夜,很多想要趁機試探消息的人連江靈歌的麵都沒看到,這些日子,江靈歌確實在好好休養,原本掉下去的肉,在短短時間內就胖回來不少。 楚涼夜對著一點十分滿意,因為抱著的時候至少沒那麼單薄了。 隨著這些天太子也從外麵歸來,整個京城的局勢,又變得和之前一樣緊張起來。 雲深已經將下毒的事情查清楚了,更有了不少人的證詞,周國公府賴不掉這乾係,卻在此時出現了一個朝中官員,直接將這件事給承擔了。 那人本就是孤兒,無父無母無子,這株連九族的大罪,就這麼被替罪羊給頂下了。 起初得到消息之後,眾人也都十分氣惱,可轉念一想,周國公府都已經準備了這麼長時間,不可能沒有給自己留下退路。 不過此時周國公府也受到了牽連,至今皇上也沒有允許周國公上朝。 而這二十天,皇後的身體已經每況愈下,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就連雲深去看過也隻是搖了搖頭。 皇後身上的瘟疫早就已經解開了,她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隻能說明對方是心病。 許多人不由得想到了多日前那個偷偷潛入皇後寢宮的刺客,雖然對方沒有殺人,可皇後自從第二天醒來以後,精神就出現了一點兒問題。 開始還不算嚴重,因為對方總是會在噩夢之中驚醒,甚至胡言亂語。 至於說了什麼,也隻有一直伺候在皇後身邊的幾個宮女知道,後來有人悄悄打探了一下,,竟然發現,皇後在噩夢驚醒的時候,居然會喊出唐蓉的名字來。 唐蓉這個名字雖然現在有些新上任的官員不太熟悉,可是對於那些一直跟在皇上身邊的老臣卻是熟悉至極。 皇上剛剛上完早朝,一身威嚴莊重的龍袍還沒有脫下來,他正坐在禦書房之中批閱奏折,聽到門口孫公公的通傳,立刻讓他們進來。 兩人並肩進了門,楚皇眯了眯眸子,上上下下的把江靈歌打量了一番。 “靈歌,如今身體可好?” “承蒙父皇掛念,靈歌一切安好!” 她客客氣氣的行禮回話,一副十分乖巧聽話的模樣。 楚涼夜暗中握了握她的手,雙眼之中閃過一道淺淺的亮色。 “朕知道你遭遇不測失去了孩子,不過你們二人還年輕,以後自然還有的是機會!” 江靈歌聽到楚皇的歎息聲,連忙露出一抹十分傷心的表情來,她垂下眸沒有回話,像是陷入了痛苦之中。 楚皇也沒有再追問這件事,漸漸將話題轉移到彆處。 “楓樺城的事,朕已經查清楚了,周國公府擅自出兵,不管從何來講都是大錯,如今朕已經將周家手上的幾萬禁軍調遣的權利給了你,你要好好的給父皇幫忙!” 楚涼夜微微點點頭:“是!” 見到楚涼夜麵上淡然的表情,好像和以前並沒有什麼變化。 皇上的眼底陷入了幾分回憶,不由得歎了口氣。 “涼夜,之前朕對你誤會那麼深,你可曾恨過父皇?” 江靈歌知道,楚皇意有所指,說的是之前懷疑他身份的事情。 楚涼夜垂了垂眸子,麵上依舊冷靜如常,沒有什麼特殊的情緒和表情。 就像是天塌下來,也不能讓他變色半分:“父皇為江山社稷著想,兒臣怎敢怪罪!” 這話倒是說到了楚皇的心坎上,他看上去心情好了很多,就連唇邊的笑意都濃了些。 “好,不愧是我的兒子,心胸果然寬廣!” 他輕笑出聲,連忙讓人賜坐,江靈歌和楚涼夜坐在禦書房的一側,氣氛倒是自然和諧了些。 隻是這份和諧還沒堅持多久,外麵就傳來了另外一聲通傳。 “太子殿下到!” 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從門口走進,楚斐然的麵容直接映入了江靈歌的瞳孔中。 楚斐然在這一個月中也瘦了許多,看的出對方出的這趟門並不是什麼安逸的差事。 “參見父皇!” 楚斐然麵上明顯有什麼心事,他危險的眯起雙眼,嘴角略微繃緊了。 楚皇將手中的奏折擺在旁邊,微微挑眉看著他:“看你這般匆忙,可是有什麼大事?” 楚斐然點點頭,從袖子裡拿出了一樣東西,他上前一步,直接放在了楚皇的桌案上。 江靈歌想要看看那東西究竟是什麼,不過有皇上的手臂擋著,她這個位置看的不太清楚。 隻是,她明顯感覺到,楚皇在看完那封信之後,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這些都是真的?” 楚斐然重重的點點頭,臉色凝重至極:“絕無虛假!” 因為這兩年西楚並不太平,到處都是天災**,楓樺城那點兒災禍對於西楚來說並不是什麼值得關注的大事,而在一個多月前,楚斐然因為將功贖罪的緣故,被楚皇派到江南之地賑災。 他身 sp;他身為皇子,自然也要做出表率,更不能在皇上的氣頭上還在災區享樂,所以也算是受了整整一個月風餐露宿的苦。 皇上嘴角溢出一抹冷色,直接將那張紙摔在地上:“如果真相如此,那夜城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 聽到夜城這兩個字,江靈歌的眸子瞬間眯了眯。 她側眸看了一眼楚涼夜的表情,見到他沒什麼反應才安心下來。 楚皇的話還沒說完:“夜城當眾劫走賑災銀兩,難道當朕不存在嗎?” 楚斐然低下頭,卻在彆人看不到的角度勾了勾唇角:“父皇,夜城一向強勢慣了,但也不至於就因為這一點兒銀兩的事情就和其鬨的不可開交。倒不如找一個人前去談判,看看也城主究竟想要做什麼!” 江靈歌聽到楚涼夜的語氣,忍不住想要知道對方究竟還想做什麼。 這人居然將手伸的那麼長,選擇和夜城對上。 可是聽他的語氣倒不像是要得罪夜城的樣子。 楚皇皺了皺眉:“太子,難不成你要親自去見夜城城主?” 楚斐然抬起頭,卻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兒臣和夜城城主並不相識,怕是就算去了,能不能見到人都要另說,可是夜王妃就不同了!” 江靈歌猛然抬起頭,雙眼之中閃爍著一抹冷漠的光芒:“太子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像是被氣急了,身上在輕輕顫抖著,楚斐然側眸看著她,緩緩揚了揚眉眼:“夜王妃和夜城城主夜未寒關係密切的事情,很多人都是看在眼裡的,畢竟對方可還親口在大殿上,為你求過情!” 楚皇聞言,不由得想起了那天在大殿上夜未寒說的話。 本來火燒祖祠是一件難以挽回的大事,可是夜未寒卻親自出麵為江靈歌求情。 夜城城主是什麼身份,如果能夠得到夜城幫忙,南祁國也不敢對西楚動任何心思。 一想到這點,楚皇的心頓時忍不住動了動。 西楚現在國力衰弱,南祁國早就對其虎視眈眈,雖然在一個月前那些使臣已經離開了,但卻不代表對方就此會歇了心思。 楚皇和顏悅色的看著她:“靈歌,看來太子說的也有些道理,你和夜城城主交情莫測,這次去夜城找他要個交代,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不然夜城之人在西楚的境地之中當眾作亂,若是朕不管的話,會對西楚名譽有損!” 江靈歌總算明白了楚斐然這話是什麼意思。 看來她以前和夜未寒走近的事情都還記在不少人心裡呢,這是當著她和楚涼夜的麵挑撥離間了。 如果楚涼夜不是夜未寒,怕是醋壇子早就要打翻了,誰又能忍受自己的女人給自己戴這種帽子。 她一臉怒色的站起身:“太子殿下這是在故意辱沒靈歌的清白,靈歌和那夜城城主根本就不認識,更沒有什麼所謂的交情,有些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她瞪大雙眼,死死的盯著楚斐然,渾身的怒火仿佛都要將四周燃燒起來一眼。 楚涼夜皺著眉站起身,“本王的王妃身子還虛弱,這種事情,還是太子殿下自己去想辦法吧!” 其實江靈歌一點兒也不排斥太子的要求。 本來她就十分想要去夜城看看,卻一直都沒有機會,然而楚斐然卻直接擺在她麵前一個。 可是不管她心裡是怎麼想的,這表麵上的戲還是要到位的,不然楚涼夜掉馬甲了就糟了。 楚斐然明顯有些為難:“如今事態緊急,雖然有些難為王妃,卻也是我們唯一的機會,難不成夜王根本不將國家安危看在眼裡嗎?” 楚皇見到兩方當著他的麵對峙爭辯起來,不由得心思有些沉重:“正事要緊,暫時先將那些兒女私情放下吧,朕允許夜王陪同王妃一同前往夜城!” 江靈歌掩飾著嘴角的一抹冷笑,對於假情假意的楚皇已經失望至極。 她看著眼底連絲毫憤怒情緒都沒有的楚涼夜,也隱約感覺到了對方對楚皇的看法。 當初她初到這裡來的時候,因為原本的記憶還將楚皇當成一個依靠的,但現在看來,在楚皇眼裡,她不過是一枚可有可無,甚至說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 “既然是皇上所言,靈歌聽令便是!” 她咬了咬牙,麵容上是被逼無奈,百般不願的神色。 楚斐然站在一側,將她的神情儘收眼底,眉眼之中閃爍著揶揄的色彩。 楚皇揮手,想要讓幾人退下,卻見到楚涼夜突然走到他麵前,淡淡說了一句話:“兒臣也有一樣東西,要給父皇看看!” 楚斐然皺了皺眉,唇瓣頓時繃緊了,那張俊美的臉在看著楚涼夜的時候,已經布滿了敵意。 他手中多了一樣東西,那是一章透明的紙張,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成,充滿韌性。 當看到那東西的一瞬間,楚斐然的臉色就已經明顯白了,他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手指,雙眼死死的盯著楚涼夜的背影。 江靈歌用眼角的餘光掃視著他,看他甚至有一種想要衝上來,將楚涼夜手上東西搶走的衝動。 楚皇將那薄薄的紙張接過,輕輕將其展開,就這短短的時間內,江靈歌看到楚斐然的臉上出了一層薄汗。 她撇過頭,忍不住有些想笑。 看對方一副有力沒地方使,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樣子,莫名的讓她感覺愉悅。 不過片刻,皇上對著楚涼夜點點頭:“做的不錯,沒想到你居然能夠得到南祁國的地形圖,有了這個,就算南祁國真的趕來,西楚也有了幾分勝算!” 聽到楚皇的話,楚斐然的手才重新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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