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江靈歌揚眉:“既然不是,和她們廢話乾什麼,直接將大夫給本妃抓過來,若是不來,就用強的!” 她輕聲細語的說著暴力十足的話,幾個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深深的吸了口氣:“奴婢們這就去辦!” 江靈歌閉了閉眼,見到他們要走,聲音平淡的開口:“以後,你們隻要記住,隻要不是楚涼夜的吩咐,一切就以本妃的話為準,如果有人不服,軟的不行來硬的,出了事兒本妃給你們擔著!” 明明她的聲音波瀾不驚,可狠狠的撞擊在在場那些丫鬟的心中,卻讓這些人眼中煥發出彆樣的光彩來。 底下的人去辦事,江靈歌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大概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果然請來了一位府醫。 那府醫戰戰兢兢的被人圍著進了後院的門,看到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江靈歌,心中不由得微微動了動。 “老臣來給王妃看病!” 他微微垂眸,沒有絲毫猶豫的將藥箱拿出來,原本還有些不甘願的麵容,此時已經變成了凝重的神色。 畢竟江靈歌以前的前科太重,府醫還以為她是在旁人生死一瞬的時機在開玩笑,爭風吃醋故意為之,卻沒想到江靈歌如今真的病的如此嚴重。 江靈歌唇角沒什麼血色,輕輕點了點頭:“那就麻煩府醫了!” 府醫坐在床邊,細細的給江靈歌把脈,他不自覺的給她把了半天,麵上還帶著幾分疑惑和奇怪之色。 府醫皺了皺眉,總算將手收了回來,他低聲道:“王妃以前可有給人檢查過?” 江靈歌仔細回想一下,這些年每每江靈歌疼的時候都會找大夫來瞧,不外乎都是一些正常的說法,再加上江靈歌本身也什麼不懂,一拖也就拖了這麼多年。 “大夫可有發現什麼病症?” 這位太醫也是府中的老人,當年也是在朝堂之上當過禦醫的,頗為有聲望。 他緩緩垂下頭,雙眼之中閃爍著猶豫的光彩:“不瞞王妃說,老臣並沒有查探出太多的東西,一切隻是猜想懷疑,若是想要確認,還需要王妃的一些血!” 江靈歌聞言,心思緩緩沉了沉:“好!” 她答應的十分痛快,讓人準備好小小的玉瓶,她劃破指尖放了些血給老太醫。 “大夫能不能將猜測說出來與我聽一聽?” 見到江靈歌的眼神,老大夫微微頓了頓,他輕輕垂下眸子,“老臣覺得王妃像是中毒了!” “中毒?” 江靈歌眼神一寒,唇角不由得緊繃起來。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恐怕裡麵的內幕就大了。 “當然,這也隻是老臣的猜測!” 雖然話是這樣說,可如果不是有了源頭,府醫也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管怎麼樣,都多謝大夫了!” 老大夫對著江靈歌行禮告辭,拿著藥箱離開了院子,江靈歌眼神之中多了幾分疲憊,眸子裡麵的光彩卻弄了幾分。 如果真和大夫說的一樣她之所以每個月月事都會疼痛無比是因 無比是因為中毒所致,那麼她中的應該死慢性的毒。 既然是慢性的,那麼這麼多年必然是有人在她的飲食起居之中下了毒才能做到,所以最大的可能,做這件事的就是相府夫人文青玉。 本來以為瀾兒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卻沒想她居然隱瞞了最重要的事,但她也了解瀾兒的想法,因為她一旦說了這種危急她性命的事,那她絕對不會原諒她。 暮兒站在她旁邊,神色擔憂,伸出手在她額頭上摸了摸:“王妃,您額頭好燙,是不是病了?” 江靈歌聞言,微微搖了搖頭:“隻是因為體弱引起的風寒而已,剛剛大夫已經開了藥方,幫我熬藥去吧!” 暮兒點頭立刻去弄,江靈歌一個人躺在床上休息。 房門被人推開,一道身影不知不覺的出現在了暮兒麵前,暮兒心中著急,差點兒撞上來人。 “啊,王爺……” 暮兒驚了一下,連忙後退低頭站在旁邊。 楚涼夜對著她擺了擺手,背著手從門口的位置走了進來。 江靈歌聽到聲響,慢慢掀開被子回頭看去,見到楚涼夜竟然來了她的房間,頓時感到十分詫異:“你怎麼來了?” 楚涼夜拽過一把椅子坐在她旁邊,緩緩挑眉,欣長的眉眼斜飛著,濃墨一樣的眉眼俊美無雙:“看看你!” 江靈歌連忙擺手:“不用不用!” 楚涼夜輕啟薄唇,淡色的唇瓣緩緩開合:“畢竟你生病了,也許還有本王的原因!” 她不由得想到了昨夜。 江靈歌對著他多少有些不自在,“沒有的事兒!” 楚涼夜像是沒聽到她的話,側身給她倒了杯水,他一言不發的靠近她,緩緩揚起頭:“張嘴!” “……” 江靈歌一臉懵逼。 完全不知道他在唱什麼戲的她,一時間聽從了他的命令,緩緩張開有些蒼白的唇瓣。 楚涼夜麵無表情,一張俊臉滿是凝重之色,他修長的手指拿著湯匙,居然舀起一勺子水,放在了她嘴裡。 下意識的咽了一口,江靈歌這才反應過來他在乾什麼。 暖流順著喉嚨蔓延開,直接暖到了她的心臟。 果然,生病的人是最脆弱的,就算是江靈歌也不例外。 就算渾身上下都包裹著鋼鐵,可實際上,她這麼做隻是為了保護自己那顆不易被人察覺的柔軟心臟。 她伸手,想要將碗搶過來。 “王爺不該去照顧洛姑娘嗎,你快去吧,我這點兒小事兒不需要人照顧!” 她垂眸,掩飾住眼底所有的情緒。 一手抓了個空,楚涼夜輕輕開口:“她那邊有很多人照顧,本王見到你有丫鬟過來找太醫,就來瞧瞧!” 他聲音清冷,仿佛沒有任何感情包含在裡麵,可卻依舊讓她不由的觸動了一小下。 一口一口被人喂著將水喝完,兩人一言不發,房間裡更是安靜,可是氣氛卻安逸的,好似他們其實是老夫老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