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隻有一個主人(1 / 1)

“第三……就好比祖母說的,靈歌也是江家的一份子,也是有父母的,我父母為何沒有留下任何東西給靈歌,靈歌的嫁妝為何都是伯父伯母添置的!” 她的話一落地,老夫人不說話了。 這話,就像是錐子一樣狠狠的紮在了相府所有人的心上。 江懷遠皺了皺眉,卻也隻是思考著她話中的意思,為做他想。 可是老夫人的臉色此時都有些蒼白,她突然晃了晃,揉了揉額頭。 “老夫人不舒服,先回府休息了!” 江靈歌見對方明顯是避而不答,心中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那些一直都認為江靈歌是白眼狼的人,在聽到這習話以後也都沉默下來,一個個好奇的看著被人扶著上了馬車的老夫人。 所有人都認為江靈歌無父無母,隻記得身為伯父的丞相置辦給她的嫁妝,卻當真都忘了,江靈歌去世的父母給她留下過多少東西。 而那些東西現在在哪兒,也是個令人沉思的問題。 江靈歌心中的算盤打的啪啪響,一種悲涼的情緒,卻逐漸溢滿了她的眼眶。 她說的都是心裡話,並非是靈機一動或者一時所想。 前世的她就一直都在問自己,她母親明明才是江家明媒正娶的人,她憑什麼被稱為私生女,隻因為他們沒有權勢,比不過那個高高在上的夫人嗎? 這才是她如此重視權勢錢財的原因。 閉了閉眼,垂在一旁的手鬆了鬆,隨後又用力收緊。 她上輩子能夠做到的事,這輩子自然也能做到,不被欺辱,不被踩在腳下,堂堂正正的活的瀟灑自在,才是她最大的目標。 她會比那些想她死想她倒黴的人過的更好。 門口的人見到老夫人都走了,逐漸散了,江靈歌也關了王府的大門,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目光有些暗沉,就連楚涼夜站在她麵前她好似都沒看到。 差點兒撞上一堵肉牆,江靈歌停下腳步,抬頭看著那張沒有絲毫瑕疵的臉。 那雙狹長的眸子帶著幾分探究,江靈歌本來就有些煩躁,說話的語氣也重了些:“王爺不回去休息,擋著我的路乾什麼?” 以前的江靈歌,就算對外人如何囂張跋扈,可到了他這裡就好似小綿羊一樣丟儘了醜態,可是如今的她,卻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 楚涼夜感受著這種與眾不同的差距,忽然抓住她的手臂:“怪本王沒有出去幫你?” 江靈歌仰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下:“我和王爺無親無故,王爺憑什麼幫我收拾爛攤子?” 無親無故,這話說的太過決絕。 見到江靈歌真的沒有絲毫留戀就要從他身邊擦肩而過,楚涼夜的心中,不 心中,不由得翻滾起一抹煩躁的感覺。 他很確定,如今的江靈歌和以前的那個不一樣,就仿佛是兩個不同的人。 可是,對方又沒有失憶,對以前的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讓楚涼夜一時間對江靈歌的感覺有些微妙。 看著江靈歌的身影消失在轉角,楚涼夜的眸子裡閃過一道光,他閉上雙眼,再次睜開眸子,又恢複了平靜無波的表象。 也可能,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暮兒早就在屋子裡等著江靈歌,見到王妃回來,來忙開了門,小心的將玉佩拿了出來。 “王妃要的東西就在這!” 江靈歌將目光落在玉佩上麵,輕輕點了點頭,讚許的摸了摸小丫頭的頭。 暮兒向後躲了躲,一臉嫌棄。 “王妃要的暮兒已經拿來了,之前說的話也不能不算數!” 江靈歌輕笑,對這個看起來古靈精怪的丫頭平白的生出了一種喜愛之情。 “你都將人家的錢袋給掏空了,又跑我這裡來要小費嗎?” 暮兒出門的腳步一頓,又加快了腳步飛快的走了。 江靈歌將玉佩拿在手中,輕輕的掂量了一下,眸子中的神色深了深。 這玉佩江家除了她,幾個小姐少爺人手一個,當年老夫人用上好的玉佛像雕琢出來重做的,材料質地都極為稀少珍貴。 也是將來要送給未來姑爺孫媳婦的傳家寶。 他們每個人都習慣了隨身帶著,因為外表樸實,所以也沒有人敢去打這玉佩的主意。 江靈歌應該早就發現自己和江家的那些少爺小姐不同的,隻是她本就心大,從來沒有將這種細節放在心上,她的父母,又隻存在於過去和傳聞之中,她更是一心都將大夫人當成父母。 她收回心思,將玉佩藏在袖子裡,一時間感覺心裡空蕩蕩的。 房間之中隻剩下她一個人,窗戶打開,眼光照耀在擺放在窗台上的花草身上,綠色的夜色透出瑩瑩光澤。 不知不覺,太陽快要落山了。 這兩日,折騰的江靈歌身心俱疲,不管是身上的傷,還是給她帶來的震驚和壓力都是前所未有的,誰又能想到,她過的好好的,卻突然就穿越了。 揉了揉猛烈跳動的額頭,江靈歌翻了翻書籍,密密麻麻的字在她眼前晃動著,讓她有些頭疼。 門外傳來一陣喧嘩,她眉宇輕輕蹙起,推開門看了過去。 院子大門被人推開,一個丫鬟瘋了一樣向著裡麵闖,另外兩個丫鬟想要攔住對方,卻因為力氣不夠,讓對方掙脫跑了進來。 那丫鬟見到她,直接撲到她麵前,死死的抓著她的裙角。 見到是瀾兒,江靈歌的目光冷了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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