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嶽父”兩個字,卓王孫愣了好一會,然後才哈哈地笑了。 見卓王孫並不拒絕這個稱呼,陳湯也得意起來,而卓文君就有點害羞,臉頰瞬間飛起一抹紅暈,但是她的笑容和陽光一般明媚。 “嶽父,卓兄,快進來。”陳湯親自照顧卓王孫兩人,領著兩人到大廳坐下。 等他們安頓好後,卓王孫左右看了看,說道:“陳湯,我送你的府邸你覺得還好吧?” “嶽父有心了,我很喜歡,也很好。”陳湯恭敬說道。 “隻不過,老夫聽說你還沒搬到這裡和文君一起住?”卓王孫突然就說出了問題的關鍵。 “爹爹你怎能這樣說話,陳湯有自己的想法。”卓文君有點急,輕輕跺腳,又看身邊的陳湯。 陳湯不能搬過去,她也很失落,隻是她知道陳湯頭痛得很,所以卓文君一直都沒提起過這些。 “唉!女大不中留,還沒過門,已經向著未來的夫婿,哈哈……當初你們兩人都說不同意,現在相處得那麼好。”卓王孫笑道,對自己女兒的婚事他很滿意。 卓王孫這樣說,就等於不在乎陳湯什麼身份,都將卓文君嫁給陳湯。。 然而陳湯就鄙視卓王孫,心想如果不是你亂來,讓天下人都知道了,我們能不在一起,不過亂點鴛鴦譜也有好處,文君的確是一個好妻子。 “我們卓家的掌上明珠,終於有人懂得愛護。”卓不凡也打趣說道。 卓文君臉頰通紅,又看到陳湯那張笑臉,她更害羞。 “嶽父大人。你也說過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我就是因為這個而煩惱,所以暫時不能長久搬到這裡住,隻能經常性地回來看看文君。”陳湯說道。 這個卓王孫也理解,他知道陳湯不會待薄任何一個女子,當然也不會待薄卓文君。 “爹爹,你們長途跋涉,應該累了,女兒安排地方先讓你們休息。”卓文君怕他們說的多了,自己會害羞得無地自容。 “好啊!年紀大了,恐怕以後都不能長時間趕路。”卓王孫點點頭。 “嶽父老當益壯,寶刀未老。”陳湯稱讚道。 “陳兄說的不錯,爹爹一點都不老,還那麼年輕。”卓不凡跟著說道,父子倆互相地笑了。 已經是中午時分,吃過午飯後,卓王孫就在卓文君準備好的房間休息,陳湯和卓文君又在一起,互相恩愛。 卓文君越來越溫和溫柔,對陳湯柔情似水,侍候得陳湯越來越好,兩人的關係如膠似漆。 不知不覺,已經是晚上。 &nbs sp;卓王孫並沒和陳湯說起過兩人的婚事,何時成親什麼的,也是由於卓王孫來了,兩人還沒成親,所以他們分房睡,不像昨晚那樣。 入夜以後,卓王孫才單獨將陳湯找出去,兩人在一處小院坐下。 秋天將儘,殘秋的天氣很涼爽,同時還有點冷。 特彆是夜裡,有秋風吹來,陣陣涼意掠過,即使是一個壯漢都會打冷顫,陳湯就不會,因為陳湯身懷內功。 小院裡麵的樹,已紛紛落葉,可能下人還來不及清掃,所以落葉還堆積在地上,小院裡麵的鮮花,這時候也凋零落儘,顯得蕭條。 傷春悲秋,很多人都會,特彆是上了年紀的人,比如卓王孫。 走到小院,卓王孫已穿上一件皮襖,身材顯得臃腫,小院裡麵都掛滿了燈籠,不需要擔心光線的問題。 “唉!老了,老了,今天晚上有點冷,老夫已受不了,還是年輕的好。”卓王孫感慨說道。 作為大漢第一土豪,都不知道拚搏了多少年,才能有卓家如此的繁華,難得可以享福,卻發現自己已經老了。 時間去流水,一去不複返。 “嶽父哪裡老了,還是那樣健壯。”陳湯輕輕說道。 “健壯?十年前老夫還相信老夫健壯,如今的老夫就像這剩下的秋天,隨時都會走到儘頭,離開人世。”卓王孫輕輕搖頭,表示自己的無奈。 “這樣喪氣話,嶽父不要多說。”陳湯說道,怎麼自己還沒感歎,卓王孫竟然在感歎。 “哈哈,也對!你還年輕,聽我這老頭說這些喪氣話並不合適。”卓王孫笑道。 這個大漢第一土豪,還真的奇怪。 陳湯撓撓頭,問道:“嶽父你找我出來,為的是什麼事?” 卓王孫略為沉吟,然後才說道:“你的事情,老夫也知道不少,陳萬年讓你來長安,可能是白走一趟。” 做不成官,卓王孫知道也是正常的。 “做不做官,在我看來是無所謂的,就怕卓老會對我現在的身份有所輕視。”陳湯摸了摸鼻子,無論是古今,隻要是從大家族裡麵出來的人,都看不起那些平民百姓。 卓王孫明白陳湯的心思,哈哈一笑:“你放心好了,既然老夫要將文君許配給你,就絕對不會作假,現在文君不能沒了你,如果老夫不同意你們,恐怕她再也不會回卓家。” 真不愧是卓文君的父親,卓文君所想的完全難不住卓王孫。 陳湯尷尬地笑了:“多謝嶽父看得起在下,我本來就不想做官,而且我不做官,我還可以做其他,就像嶽父你那樣經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