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與顏焉走進**中,其中人聲鼎沸,兩人環顧四周卻是絲毫不見蔣瑟的身影。離歌向顏焉輕輕一笑,低聲道:“跟我來。” 顏焉跟著他向著一間小房間而去,離歌站在門前,拉住顏焉的手臂,顏焉剛要掙脫,卻是忽然就感覺身體向前一動,穿過了那道牆。 房間中正是蔣瑟的聲音。 “他在你們這裡欠了多少錢?” 一聲粗厚男人聲音答道:“算到現在已經五千兩了。” “那他可說能不能還?” “他說能。” “你們可催促過他?” “催促過,但是鑒於之前他欠的錢也都還上了,所以我們也就是催一下而已,而且他也算是我們這裡的大客戶,所以我們催的也並不算緊。” “你的意思是你們和這樁案子沒有絲毫關係?” “是的。” “那平日裡都是哪些人和他賭?”蔣瑟繼續問道。 “這個我們店中不能泄露客人的隱私的。” 蔣瑟瞪了他一眼。那粗厚聲音男人方轉身到了身後一張桌子旁,取出紙筆,寫下幾個名字,拿給蔣瑟看後又將紙拿過來,燒的隻餘一縷青煙。 顏焉本是要轉到他們二人身邊看看那紙上寫的什麼,可是卻是被離歌拉住,離歌拉過她的手心,在上麵輕輕寫了幾個名字。 顏焉疑惑看著他,微有震驚,沒想到離歌竟還有透視之能,想到這裡雙手摟住肩膀戒備瞪著他,離歌見她模樣紅唇一抿輕輕笑道:“我可沒有看你的,男女之防,對不對?”說話時眼角眉梢無限風情,看得顏焉一愣。 “多謝了。”蔣瑟向那男人一拜又轉身而出。 顏焉忙跟上她,離歌走在她身側。 蔣瑟馳馬而行,顏焉和離歌卻是輕功在後麵疾奔,顏焉看著蔣瑟被風卷起的衣袂,又看看天上的驕陽,心中不禁讚道,蔣瑟真是認真,這工作了許久了,都不歇息吃飯。 隻見蔣瑟又返回到了寧相府,叩響一個角門,一個門衛伸頭出來看,見是早上來過的蔣瑟,忙讓她稍後片刻,一會兒後王管家便迎了出來,蔣瑟匆匆道了一句:“多謝了。”便向裡走去,沿著早上走過的路線向著那戲班所住的小院而去。 蔣瑟又進了那死者所居的房屋,此時那屍體已經被六扇門的人移走,房間裡隻餘血跡斑斑。 蔣瑟蹲下看了那血跡半晌,又站起身來走到地上血跡之邊,看著血跡沉思。離歌在顏焉身畔道:“這地上都是拋甩狀血跡,是凶手反複砍傷死者時候形成,所以可以用來分析凶手在加害死者時所處的位置及揮動凶器的方向。” 顏焉點點頭,隻見蔣瑟在一方小室中走來走去。 “這是噴濺狀血跡,是屍體脖子受傷時候噴出來的血,死者臨死前在這牆壁之前,這東北角上並無一物,血泊在這裡,死者死在這裡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玄機。”離歌又輕聲道。 顏焉看著蔣瑟一舉一動,隻見蔣瑟時而站起,時而蹲下,又將室內的東西挪了一挪,又開窗關門了不少次,一臉思索,眉頭緊皺。 離歌又道:“她這是在想凶手是如何殺人的。” 顏焉道:“你可想出來沒有?” 離歌搖頭道:“我才不去想,這麼費腦子。” “哼。”顏焉哼了一聲。 轉頭卻見蔣瑟忽地快步向東南牆角走去,她蹲下身去,用手抹了抹地上的灰塵,放在鼻端一嗅,點了點頭。 顏焉疑惑看向離歌道:“你不是會看人心,你看蔣瑟是發現了什麼?” 離歌笑道:“誰和你說我會看人心?” 顏焉一哽,辯道:“你表現的就是那樣。” 離歌微微一笑看著她,道:“我隻是心思稍微細膩一些,並不是刻意看透人心,我還沒有這樣神通廣大,其實如果真的是能夠看透人心,那麼活的會很痛苦的。”說到最後一句,卻是帶來些許痛楚之意,其中似乎有著什麼不堪回首的記憶。顏焉自然是沒有注意到,又是輕輕哼了一聲隻是仔細看著蔣瑟。 隻見蔣瑟將窗來回開閉,臉上卻是一抹笑容忽現。 她又走到那血泊之跡旁邊,在東北角上的牆壁上仔細敲打,聽到並無異狀。又仔細翻看了室內桌上的文卷,其上胡亂擺放,最上麵的有些還濺上了不少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