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國養了自己十年,在內心深處,她早已經把成國當成是自己的爹。 這十年裡他就是自己唯一的親人。 自己餓了,爹給自己做飯吃,想儘方法給自己做好吃的。 自己在外麵被欺負,爹總是會教訓欺負自己的人。 “誰殺了我爹?” “我殺的,怎麼地?” 主家的兒子玩著衣袖,慢吞吞的走出來,一副**的笑著看著她。 對她,他垂涎已久。 總是想方設法的要把她弄到手。 她就是他的女人,雖然現在不是,以後一定是他的女人。 他一點也不懷疑,從來不懷疑。 “沈七,我要殺了你。” 怒火攻心的她使出全部的攻擊力撲向沈七。 連命泉境一重天都沒有達到的她怎麼會是修為達到了命泉境二重天的沈七的對手。 “藍鳳凰,你是我的女人,死了一個爹,有什麼好難受的。” “我現在就給你找一個爹。”說著把他爹推到了藍鳳凰的麵前。 藍鳳凰說到這裡,韓簫才知道,女人口中的藍鳳凰不是一隻鳳凰,而是一個人名,這女人的名字就叫藍鳳凰,那小女孩的故事說得是她自己。 韓簫聽得更入神,就好像在平地上走著走著突然陷進了泥沙裡,雙腳再也拔不出來。 藍鳳凰打不過沈七,找人把成國的屍體拖回家,找了一處地方埋了。 裴城呆不下去,唯一的親人走了。 一直以來,都是成國在照顧自己,自己幾乎很少照顧成國,等覺得自己該照顧成國的時候,成國已經離開自己。 他離開了,生活還要繼續,藍鳳凰十八歲前沒有給人做過工,十八歲後,需要自己獨自麵對這個充滿了冷漠殘忍殺伐血腥的世界。 和成國告彆,最後望了一眼墓碑,就去了彆的城市。 找了一個活,在飯館打雜,雖然受很多氣,雖然很累,還是忍了,因為要想活下去,就要學會忍受,要想報仇,就要苦練武技。 雖然一天下來,很累,藍鳳凰也沒有放棄修煉,甚至比這之前,修煉所花費的時間和精力更多。 沈七的臉和那一家人的樣子深深地刻在藍鳳凰的腦海,有一天,會回來殺了他們,為爹報仇。 在小城的飯館工作還沒有幾天,沈七帶著幾個地痞流氓上來找茬了。 沈七怎麼會放過藍鳳凰呢?即使天涯海角,他也會追,因為這是他垂涎已久的,得不到她他會很難受,一天得不到一天憋得難受。 圍住藍鳳凰。 昨夜,藍鳳凰剛進入命泉境的第一重天,當然還不是沈七的對手,雖還不是沈七的對手,但那幾個跟在沈七屁股後麵的地痞流氓卻不是藍鳳凰的對手,畢竟他們是有一身蠻力卻沒有任何攻擊技巧的普通人。 他們還沒有看見藍鳳凰是怎麼出手的,就感覺到了胸口遭到了重重的一擊,這一擊的力量足以讓他們馬上去見閻王,藍鳳凰還是手下留情了的,隻是教訓他們一下。 沈七不同,他是自己的殺父仇人,此仇不報,她一生會愧疚難安。 見跟著自己的那些混子倒在了地上,沈七也是吃了一驚,前兩天見到她的時候,從她渾身散的氣場感覺到她的修為還在開命境的階段,才幾天,竟然就已經到了命泉境第一重天的修為,好快。 驚訝歸驚訝,她儘管修煉得很快,也還隻是在命泉境第一重天的修為,而自己早就已經到了命泉境第二重天的修為了,甚至一隻腳已經踏進了命泉境第三重天的門檻,沒有把藍鳳凰放在眼裡。 沈七摩拳擦掌,衝了過來,有勢在必得的自信。 不過,沈七的勢在必得落空了。 藍鳳凰她知道硬拚不過沈七,不和沈七硬拚,用遊擊戰術和沈七周旋,這房子裡到處是吃飯的人,桌椅。 雖然,現在已經沒有客人了,被這群流氓嚇跑了,那些桌椅還在,藍鳳凰圍著桌椅轉,沈七的耐心不夠,沒追多久,見追不到藍鳳凰不再追。 摸了一下鼻子,很不甘心的說:“總有一天,我會把你擁入我的懷中,讓你乖乖的聽我的擺布,哈哈哈哈哈……”一陣淫笑的帶著那群流氓走了。 走到門口停下,他好像想起了些什麼:“忘了告訴你,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跑出這地球,我也會追你。” 老板是青年人,從頭看到尾,心裡明了,誰對誰錯。 沒有要藍鳳凰賠,也沒有責備藍鳳凰,要是一般老板,一般的老板很奸詐,奸詐的老板會要藍鳳凰賠,還會咒罵藍鳳凰。 藍鳳凰愧疚難安,雖然是他們來找事,要不是因為自己也不會把麻煩帶到這裡,在這裡工作是工作不下去了。 不停地向青年老板道歉,青年老板揮了揮手,算是和藍鳳凰道彆,藍鳳凰走遠了,走到深山裡。 一個人追過來,藍鳳凰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追來的是青年老板,藍鳳凰停下腳步,青年老板很善良,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毫無防備,對他沒有什麼防備的,從他的身上感應不到強大的氣場,他沒有武功。 青年露出潔白的牙說:“你很不容易,沒有錢,怎麼吃飯?我這裡有些錢,你拿去吧。” 藍鳳凰執意不要,青年執意塞到藍鳳凰的手裡,推脫不過,放進衣服的口袋,從飯館出來,身上真的一分錢也沒有,下一頓吃什麼,沒有著落。 青年送來了錢,下一頓吃什麼就有著落了,不用為此愁。 無以言謝,朝著深山裡走去,心暖暖的。 走進深山裡,停下腳步,前麵站著一個人,穿著白色衣服,戴著麵具。 看不清臉,他的眼很冷。 對麵的那個男人問:“你去哪裡?”他的口氣不善。 藍鳳凰沒有回答,返身就走,他跳到藍鳳凰對麵。 手中拿著一根彎曲的棒指著藍鳳凰,那玩意兒出一層藍色的光。 此人的武力高強,修為最少在命河境二重天以上。 以前從未見過此人,自己從未和他打過交道,和他沒有一點恩怨,他為何攔住自己的去路? 問他,他用沉默給出答案,對他來說沉默是最好的答案,對藍鳳凰來說沉默不是最好的答案。 藍鳳凰沒有時間和精力和他糾纏,返身朝著開始該去的地方去,他又飛過來。 “你為何要攔住我的去路?我和你無冤無仇。” “你跟我走。”他終於開了金口。 “跟你走?你說跟你走就跟你走?你以為你是誰?” “這裡我說了算。” 他手中彎曲的棒飛過來,無論藍鳳凰怎麼想要躲開都躲不開。 喉嚨中了棒一下,當時就感覺全身被麻痹得動彈不了。 “怎麼樣?”他走過來說,摘下臉上的麵具,他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一般女人見到了都會迷失自己。 有那麼一瞬,藍鳳凰也被他迷住了。 “你往前麵去就是勾魂穀,去了那裡的人永遠都有去無回,所以我還是勸你不去為好。” “他這哪裡是勸,這完全是逼。” 藍色的棒回到他的手中,他把藍色的棒放進裡麵衣服的口袋說:“我叫藍世。” 雙指在藍鳳凰的背部點兩下,藍鳳凰全身能動了,攻擊自稱是藍世的家夥,藍鳳凰當然攻擊不到自稱是藍世的家夥,在攻擊的過程中現這家夥的心腸不是那麼壞,要是他的心腸很壞,現在,也不會在攻擊他了。 “藍世,你在這裡做什麼?” 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來,威嚴的聲音迫使藍鳳凰住手。 目光搜索出威嚴聲音的人是誰,綠樹中出現一個渾身藍色的人。 他和藍世長得很像,他應該是藍世的爹。 藍鳳凰想的是對的,他就是藍世的爹。 “爹,這有一個家夥硬闖亡魂穀。” “哦。”威嚴的男人聽兒子這樣一說,目光掃到藍鳳凰的身上,瞬間,讓藍鳳凰的目光一凜,好像他的目光能殺人。 “你為何要擅闖亡魂穀?那裡是死亡禁地,去了那裡的人,靈魂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遠不得超生。”威嚴的男人說著,一步搶到藍鳳凰的麵前。 藍鳳凰無話可說。雖然已經十八歲,可是,剛剛踏入社會,對社會上的事不太了解,缺少經驗。 “爹,她是無意的,算了吧。” “算了?哼,帶回去。”威嚴的男人雙手背在身後,轉身消失了。 藍鳳凰驚訝無比,他也太厲害了吧,他的速度怎麼會那麼快? 藍世對著藍鳳凰做了一個鬼臉:“你叫什麼?” “你讓我走,我就告訴你叫什麼?”平生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很是嫵媚的笑著說,試著用自己的美貌讓這個叫藍世的男人放了自己。 不管未來的路如何渺茫,也總是覺得會比跟著這個叫藍世的男人去要好。 藍世和他爹生活在這附近,去了他們那裡,自會受到他們的懲罰。 相比被女人迷惑,藍世還是更覺得爹的命令不可違背。 從小被爹打到大,那種威嚴已經讓自己的心中對爹有恐懼。 除非是到自己認為是對的非堅持不可的事情,才敢違背父親的意願,絕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違背爹的意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