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房,爺幾個正在房間裡等著呢。楚天行簡單的將經過說了一遍,聽完,大爺問道:“乖孫,那個壞蛋跑了?”楚天行點點頭。大爺說:“那個,他認不認識我們呐?知不知道我們跟你是一起的啊?”“應該不認識吧,幻姬還沒有回去,周汝真不知道我們這裡的情況。”大爺鬆了口氣,“啊,那就好那就好,行了,也沒彆的事兒了,晚上咱們繼續雪狐燉肉吧?”楚天行一瞪眼,“我這直說有用有用的,你怎麼就知道吃呢?彆在我這兒搗亂了,該回哪去回哪去,晚上該吃什麼還吃什麼,狐狸你就彆惦記了。”幻姬感激涕零,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多謝公子不殺之恩。”楚天行點點頭,“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為虎作倀,這些年也犯下了不少的罪行,我不殺你,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公子請說。”楚天行取出命牌往幻姬的身前一扔,“你的命牌我已經拿回來了,我可以讓你從周汝真的手裡解脫出來,這並不意味著你恢複自由,你必須認我為主。”生死抉擇,幻姬很快就給出了答案,“我願認公子為主。”她的反應完全在楚天行的意料之中,若她是那種寧死不從的自由住義者,也不會甘心成為周汝真的獸寵。臨彆之時,二爺滿麵猥瑣的湊到楚天行的跟前,說道:“那個,乖孫啊,你看,你手上那個毛茸茸的東西給我怎麼樣?”楚天行斜了他一眼,“老不正經的,少打幻姬的主意,趕緊回你屋歇著去,沒事不要給我惹麻煩。”二爺嘿嘿一笑,哼著小曲回屋了。雲來客棧地位特殊,來往的修士大多住在這裡,因此,客棧內的夥計對修行界十分了解。休息了三日,經過這幾天的打探,楚天行對黑山鎮以及周邊的修行界了解了個大概。大順皇朝依舊是諸侯分封製,黑山鎮屬於戍邊侯的領地,鎮上有張王兩大宗族,張氏宗族與戍邊侯關係密切,傳聞雙方有親戚關係,王氏宗族與龍象宗關係密切,族長是龍象宗的大宗伯。雲來客棧就是王氏宗族經營的,楚天行打探到的修行界的消息大部分都與龍象宗有關,這也正是他想要的。據夥計說,龍象宗弟子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下山采購生活所需,上次下山是一個多月之前,距離再次下山的時間不遠了,也許就在三兩天之內。這是個好消息,跟龍象宗弟子接頭是此地進入黑山鎮最重要的目的,他要讓多寶樓在大順皇朝紮根,必須得有龍象宗的支持。等待龍象宗弟子到來的過程中,楚天行也沒閒著,一股腦的紮進了祝由真解的世界中。祝由真解是一部奇書,裡麵記載的術法即便沒有任何修為的普通人也能修煉,種類繁多,大多都是一些巫醫的手段,拋去用不上的,有三大類術法對楚天行有用。 第一類,是符術。楚天行對符的了解全都來自於僵屍電影中的鎮屍符,可以說完全是一竅不通,現在一看祝由真解中的符法篇,他仿佛走進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裡麵的內容讓他即向往又激動。符術若是細分的話又有無數種,什麼五行符法、天罡符法、地煞符法等等,可攻可守,可戰可用,例如周汝真施展過的天火符、引雷符、金剛符等等,用起來也簡單,隻需將具現化的天地至理咒文畫於黃表紙上,配合專門的咒語就可以發揮作用,可以說非常方便,哪怕是沒有任何修為基礎的凡人也可以運用自如,不過,弊端也很明顯,門檻低上限就低,符法對付元境的修士綽綽有餘,一旦遇到元境以上的修士,也僅能起一些輔助作用罷了。第一類是符法,第二類是咒法。若說符法是凡人溝通天地的手段,那咒法就是凡人溝通天神的手段。顧名思義,咒法就是咒語之法,通過念動特定的音節語言來溝通天神,向天神祈禱,借天神之力,以此來達到某種玄奇的目的。咒法比起符法更加簡單,隻要會說話就能修煉,不過對天賦也是有些要求的,咒語都是很繞口的,沒有語言天賦的人是無法修煉成功的。當然,這對楚天行這等層次的修士來說不算是門檻,即便再繞口也不可能難倒生命層次已經躍遷的他,不過,他對咒法的興趣不大,因為他從心理上無法接受借用彆人的力量,他是個很要強的人,在他的想法裡,天神也是人修煉上去的,沒有多了不起,總有一天,他也能達到那個高度。第三類是他最看重的一類,那就是遁術。華夏關於遁術的傳說實在是太多了,像奇門遁甲、封神演義等書中都提到過遁術,周汝真也是借土遁之術逃得一條狗命,可以說,遁術比符法咒法更加實用,也更適合楚天行。遁術又叫五行遁術,共分五種,金遁術、木遁術、水遁術、火遁術、土遁術。理解起來也不難,遁術就是可以讓人在對應的物質中自由穿梭的法術,比如,土遁術就可以讓人無視土壤的阻礙,猶如閒庭信步般在大地內自由的穿梭,這聽起來好像很玄奇,其實這還隻是初級階段,真正將遁術修到化境,不僅可以在對應的物質中自由穿梭,甚至可以讓人無視空間的距離,隻要兩點都有對應的物質存在,這邊施展遁術,眨眼間就可以在另一點出來,比楚天行的如意神通更加快速方便。這三種術法楚天行都不打算放棄,由簡到難,先修煉符法,最後修煉遁術。在雲來客棧休息了近半個月,楚天行一刻都沒有閒著,不是在畫符就是在念動咒語,要麼就是在後院猶如土撥鼠一般挖洞。折騰了半個多月,這一日,龍象宗弟子終於下山了。一行三人剛剛住進雲來客棧,楚天行便收到了消息,同時,也開始了謀劃多日的計劃。第一日相安無事,龍象宗弟子出去采購,楚天行繼續在客棧的後院修煉祝由真解。第二日,客棧內爆出了一個勁爆的消息。“聽說了嗎?昨天鷹嘴山上霞光萬道瑞彩千條,極有可能有異寶出世,而且是了不得的異寶。”“是啊,我聽說異象持續了足有半個時辰,最終霞光之中衝出一條人影,異象也跟著消失不見了。”“了不得啊,從異象來看,出世的異寶八成是玄級以上的寶物,估計是被人拿走了,異象才消失了。”“是啊,我還聽說,客棧天字四號房裡住著一個年輕人,曆來出手大方,今天還讓夥計幫忙聯係本地黑市,說手上有寶貝要出手。”“兄台,照你這麼說,那件異寶是被這個年輕人得去了?”“不敢保證,但極有可能。”“……”玄級以上的寶物對真正的大能高人來說不過是地攤貨,但對這些散修跟宗門底層弟子來說卻是至高無上的寶物。僅片刻,消息傳到了龍象宗三人的耳中。此次下山是師徒三人,為首的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續著山羊胡,棗核腦袋三角眼,兩顆大板牙呲到了唇外,冷不丁一看還以為耗子成精了呢。這個小老頭在黑山鎮名聲在外,人送綽號老鼠真人。他的兩個徒弟也是黑山鎮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徒弟人送綽號無常鬼,長得跟白無常似的,舌頭老長,臉上沒有血色,整個一吊死鬼成精,名叫周闊海。二徒弟人送綽號黑麵書生,黑臉龐,乾巴瘦,仿佛風一吹就倒,手使一對判官筆,名叫孫殿臣。初聞這一消息,師徒三人一笑置之,這樣的傳聞以前不是沒有過,結果都成了笑話,這次八成也是這樣。然而,即便疑點頗多,也經不住這麼多人傳揚,而且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讓人不信都不行。房間內,老鼠真人攆著山羊胡子眼珠轉了轉,說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傳聞是真,闊海就有希望在今年的弟子大會中拔得頭籌。”孫殿臣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問道:“師父,你意思是從那個年輕人的手上把寶貝搶過來?”老鼠真人瞪了他一眼,“胡言亂語什麼呢?我們龍象宗是名門正派,怎麼能行那種魔道之事?不過,若是他肯把寶貝主動給我們,那我們當然會笑納了。”“哈哈哈,還是師父高明。”“闊海,你去把夥計叫來,問問天字四號房內住的是什麼人,探聽一下他們的底細。”“是,師父。”叫來夥計一問,師徒三人得知,天字四號房內確實住著一個年輕人,跟著他一起的還有兩個老頭跟一個黑山鎮的本地傻小子,據說他們是從界牌山脈的另一麵來的,出手闊綽,很可能也是門派中人。聽聞這個消息,老鼠真人皺了皺眉頭,“倒是有些來曆,看來不能輕易行事,找機會與他們接近一下,進一步探聽一下他們的底細。”周闊海笑了笑,“師父,機會不是現成的嗎?他們揚言有寶物出手,我們以買家的身份接近他們不就行了嗎?”“恩,有道理,那好,你告訴夥計,就說買家找到了,今天晚上在客棧三樓的天香閣碰麵。”“好,我這就通知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