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廖神醫。連一臉絕望的九眼碧落蛇,白衣少年也同樣瞪大了眼睛,眼裡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目光。這本該已經死去的人,竟然活了下來?這怎麼可能?“你……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廖神醫驚的說話都不利索了。葉飛看了眼神色驚疑不定的廖神醫,淡淡的道:“我是一條蛇。”“……”廖神醫,九眼碧落蛇,白衣少年。廖神醫深吸了口氣,直到片刻後,他方才接受了葉飛活下來的事實。“公子,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廖神醫態度極其誠懇。“我時間有限,你最好長話短說。”葉飛道。“公子,您可以告訴我,您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嗎?”廖神醫雙眼發光,若是能夠搞清楚這個問題,他在醫道上,必能更進一步。葉飛道:“先將體內迅速擴散的瘡毒控製住,然後將體內的鮮血全部蒸發掉。”“不可能。”廖德立馬搖頭道:“瘡毒一旦入體,立馬就可以與血液融為一體,根本控製不住。”“而且,就算是控製住了,哪有人能夠將體內的鮮血蒸發掉後,還可以活下來的啊。”這也不能怪廖神醫。畢竟,一個人沒有了血液,是不可能單獨活下來的。可惜,他卻不知道,眼下的葉飛,可不是尋常的萬寶蛇,而是十萬年後,從洪荒仙界穿越過來的至尊天驕。連仙王在麵對他的時候,也要失去信心。葉飛也不解釋,身上一道漣漪擴散了出去。下一刻,廖德瞪大了眼睛,仿佛見鬼了一般。他發現,自己此刻竟然無法動彈了。這並不是被武道強者用真氣強行控製住了。而是自己仿佛進入了一個死胡同,四周都是一棟棟牆,將他強行擠壓在了最中央。他,已經無路可走了。“嘶,太不可思議了,這天下,竟然還有如此神奇的武學嗎?”廖神醫深吸了口氣,下一刻他已經可以恢複活動了,但看向葉飛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神祗一樣,充滿了敬畏。“老夫走遍了大武周邊幾個下等郡國,甚至還去了遠在五十萬裡外的中等郡國天羅國,接觸過無數武者,其中不乏一些武學修為抵達了武道巔峰的聖王。”“但他們之中,卻沒有一人能夠在武學造詣上,能夠做到公子這般登峰造極,竟然能夠利用武學之力,影響到空間?”“公子在武學上的造詣,當真是可怕啊,老夫終於相信,您可以控製住瘡毒了。”“隻是公子,老夫還是不明白,您在沒有了血液的情況下,是怎麼活下來的呢?”廖神醫依舊一臉茫然。不僅是他不明白。一旁的九眼碧落蛇,白衣少年也是一臉不解。葉飛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道:“如果,我能在血液被蒸發的刹那間,再次締造出全新的血液呢?你覺得,我能不能活下來?” “締造血液?這……”聞言,廖德呼吸為之一凝,眼神驚疑不定的盯著葉飛,“傳聞,在上古時代,一些神道大能,能改造肉身,締造血液,更改經脈脈絡。”“難道,公子已經抵達了神道?”“你看我像是神道嗎?”葉飛釋放出了自己的武道氣息。廖德感受到了葉飛身上洗髓境初期的修為,搖頭苦笑。神道大能。那是何等恐怖的存在?隻存在於傳說之中。又怎麼可能出現在柳家?“公子在武道領域,就可以締造血液,媲美上古大能。”“公子真乃神人啊。”廖神醫驚歎不已。此時此刻,葉飛在他的眼裡,形象已經攀升到了足以與神祗比肩的地步。不僅是廖神醫。此刻九眼碧落蛇內心也是震撼不已。無論是控製住瘡毒,還是締造全新的血液,這些手段,一個個都足以堪稱逆天。在武道領域,它就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夠做到這兩點。可以說,葉飛的表現,完全顛覆了它的認知。這小混蛋到底是什麼怪物啊?它甚至在想,之前它之所以能夠強上這怪物,是不是這怪物故意放水了?轟隆。葉飛直立起了身體,一雙寶藍色的眸子內,散發著讓兩人一蛇心驚肉跳的殺意。“接下來,是該血債血償的時候了。”葉飛蛇尾一掃。哢嚓。那千瘡百孔的地麵,頓時四分五裂,葉飛用蛇尾卷起了一小塊地板,輕微嗅了嗅。然後,他的嘴角,揚起了一絲殘酷的弧度。“憾仙宗……”“很好,我到了柳家後,你們還不肯放過我,也罷,新帳舊仇,今日一並算了。”說著,葉飛看了眼九眼碧落蛇,“你與我一起。”“好。”九眼碧落蛇點頭。今日,葉飛差點死了,說來還是因為它的原因。要不是因為它為葉飛送來了七寶鍛體、液,葉飛的敵人也不會有機會對葉飛下毒。所以,對於下毒之人,它同樣恨之入骨。轟。葉飛與九眼碧落蛇往院子外迅速離去。一路上,遇到了很多柳家族人。柳家族人看到葉飛後,無不雙眼發光,露出了貪婪的目光。但在看到同行的九眼碧落蛇後,一個個不得不滿是遺憾的挪開了目光。隻要有九眼碧落蛇在,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手。“就在前麵。”片刻後,葉飛鎖定了一座閣樓。“你怎麼知道暗害你的敵人就在那一棟樓內?”九眼碧落蛇好奇的看了眼葉飛。葉飛冷笑道:“因為,我的本體是萬寶蛇。”萬寶蛇,不僅本身價值極高。而且,它還有好幾個讓人極其眼紅的天賦。其中之一,就是嗅覺十分驚人,隻要接觸過的東西,他一下子就能記住氣味。比如,布置下瘡毒的人,曾與瘡毒有過接觸,其中有一絲氣味隱藏在了瘡毒之中。換做是其他人,根本察覺不到,但對於身為萬寶蛇的他來說,這根本就不是多大的問題。與此同時。閣樓內。“哈哈,柳公子,這是老夫給古丹河大師的報酬,還請你轉交給古丹河大師。”一個黑衣老頭子拿出了一個袋子,袋子內,裝著沉甸甸的金子。柳如是接過,拿在手裡輕微的掂量了一下,微笑道:“哈哈,胡長老,我們柳家的廖神醫已經趕過去了,你就不怕那條畜生被廖神醫救下來?”胡圖冷笑,毫不在意的道:“中了瘡毒,即便是神來了,也救不了它。”“哼,你所謂的神,在我眼裡,連個屁都不是。”忽然,一道略顯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