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武九重,不會吧!這究竟是哪裡冒出來的妖孽。”“這麼年輕,怎麼可能實力那麼高?誒,彆說了,大家快看,裡麵好像要爆發了。”一群酒客,聞言紛紛閉口,一臉凝重,注視著酒樓內。“嗬!無知小兒。”張寧緊握著的拳頭慢慢鬆開,怒極反笑,“你說我不會有什麼成就?”“我八歲踏入武道之境,如今十五歲,開武七重。東臨縣府之內,能夠以我這般年齡,達到這番成就的,絕不超過三人。更何況,半月之後,我張寧,就要成為玄風宗的外門弟子,日後更是要成為玄風宗至高無上的高層。”“你說我在武道上不會有所成就,嗬,垃圾廢物,你知道什麼,我的一生,你隻能仰望罷了!”李楓銘淡淡一笑,目光輕蔑。“隨口說人家是廢物,其實明明就是自己坐井觀天,狂妄自大罷了。十五歲開武七重,在我看來,其實沒什麼了不起值得稱讚的。若是沒有張家,如今怕是連條狗也不如吧!”“夠了!閉嘴!”就在張寧雙眸通紅,右手握緊為拳時,酒醉已然清醒的張燦大聲一喝。他知道,若是再讓李楓銘繼續說下去,自己弟弟的武道之心,怕就這樣被他給毀了。一個人,若是連武者之心都沒有,那才是真的廢物一個。張燦橫眉冷對,掃了一眼門外,繼而收回視線。“就算是我弟弟十五歲,踏入開武七重,依靠著家族的力量,沒有值得稱道的。但那又怎樣,他隻要是我張家的人,就算是你,也沒資格說他的不是。”“況且,依靠家族又怎麼樣,家族也是個人實力的一種體現。有些人出生於市井,草莽之人,自然隻能是仰望那些豪門貴子,自然隻能是白白嫉妒彆人。”“嫉妒?那也要又能夠令我嫉妒的資本啊!”“哼。資本。我張家自然是有這個資本。你信不信,在這酒樓內,像你這種人。我張燦說殺就殺,根本不需要有何顧忌,就算你是這臨近哪個縣府大家族的子弟都一樣!”張燦拍了拍黑衣袖口,緩步走向李楓銘,帶著一股居高臨下之意。“殺你,是因為我張燦,有這個實力。是因為在我的背後,站著的是張家。”“而你,若敢跟我動手,不出一時三刻,你就會被我張家的人滅殺在這東臨縣府內。”“哦。原來,你們張家都是這種人啊!我跟你動手,就會被你們張家人圍殺?那我倒要看看。”李楓銘雙手一攤,故意露出一臉的不相信。“爆裂拳。”張燦眼神冰冷,仿佛是在看待一個死人一般,一拳對著李楓銘轟出。說實話他不透李楓銘的實力,但這並不妨礙他欲要動手教訓李楓銘的意圖。 從他剛才和自己弟弟張寧的對話裡,就能夠看出,李楓銘字字誅心,刻意打擊他弟弟的武道之心。何況,在這裡,是自己的大本營,他不相信,李楓銘還能夠飛出了天,還能夠在這裡傷害到他。就算是實力比他好,也應該是不敢拿自己怎麼樣的。巨大的爆鳴聲,猶如空氣摩擦碰撞,凝聚成重重疊疊氣浪,氣勢洶洶,直襲李楓銘。他是開武八重武者。所修武技,乃是玄階武技“九疊浪”。如今修煉到第五疊之境,全力出手之下。他相信,隻要是開武八重之下的武者,都是承受不住這一拳的。酒樓外,圍觀那些酒客,眼看著張燦對李楓銘動手,心一下揪緊了。他們可是期盼,這少年男能夠,給張家那囂張的兩兄弟一個教訓。可他們,又對這個,不抱有太大希望。此時他們心裡,也是感慨不已,這少年膽子也太大了,竟然連張家的人都敢惹。對於李楓銘的身份,他們心中也隱隱有了期待。“轟——”一聲巨響過後。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們目瞪口呆。少年人,身子如舊。他們隻看到,那輕輕抬起的手掌,往虛空一按,便是一個旋轉的原色旋風。盤旋而過。往那張燦的一拳而去,兩相碰撞,直接將人家給震飛出去。張燦的身體,如掉線的風箏,狠狠撞上李楓銘前方半米處的柱子,一口鮮血,噴灑而出。但這一切還沒完。下一刻,寒光閃動。“噠——”李楓銘手中的筷子,破空而去,穿過張燦的手掌,落入那柱子內。鮮血狂飆,刹那間染紅了白色的石柱。伴隨著鮮紅奪目的,還有那一聲淒厲的慘叫。張寧目露驚恐,他沒想到,李楓銘的實力會如此強勁,竟能夠……“三哥!”馬上從震驚當中恢複過來的張寧,一聲大叫。“二哥,二哥,你沒事吧!”張寧趕忙跑到張燦身邊,同時還不忘著回過頭,惡狠狠的看了李楓銘一眼。他實在沒想到,對方的實力會如此強勁,本以為三哥能夠輕而易舉把對方給解決掉。結果,卻鬨成這樣。“你是剛才看清楚沒,那個虛空一按出現的旋風,依我看這種武技,至少也得是玄階武技。”“玄階武技啊!看來這也是一名大家族的少年了,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家族培養出來的。”“哇,那實力,好厲害啊!張燦是開武八重的武者,結果就這樣被人家一掌拍成重傷。這麼說,他的修為,豈不應該是開武九重了?”“有可能。你們有發現沒,那根普通的木筷子,竟然能夠穿透武者的身體,而且還入石三分,就這份把握,確實夠高明的。”“看來,這少年人,也是衝著玄風宗盛會而來,怕半月過後,玄風宗要再添一天驕了。”……酒樓外,圍觀的人群,有不少人大聲驚呼。甚者,有的還拍手稱快。“張家弟子,不過爾爾。”李楓銘站起身,不屑瞥了一眼張家兄弟,扔下飯錢後,轉身走了出去。策馬崩騰,馬聲蹄鳴,李楓銘,那傲然的身姿,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消失不見。“東臨縣府,你絕不可能活著走出去。張家,是不會放過你的!”張燦目光凶狠,對著李楓銘消失的方向,一陣咆哮。七天的時間,轉眼而過,李楓銘猜想中的報複,並沒有來到。其實,他倒是有些期望,這張家,能主動來找茬。雖然有傷在身,但昔日的老虎,便是老虎,能夠以一己之力,滅掉一宗的凶狠老虎。就算是虎落平陽,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夠來輕易拔其虎須的。其實,張家兩兄弟,自回到家族後,就告知族內長老。這些日子,他們自然是在全力打聽李楓銘的下落。隻不過,最近這些天,東臨縣府,實在是太亂了。每天,有不下上千名實力強勁的武者進入這府城。無數的赤色氣流,神秘之意。朝著東臨縣府上空籠罩而來,給這座邊境小城,增添了一分神秘之意。隻是,這一份不同尋常的氣息,唯有那些實力強勁,地位尊崇的人能夠感受到。這些人,張家就是其中一個。身為地頭蛇的他們,已經察覺到一起不對勁,所以對付李楓銘的事,自然是被,暫時放到一邊了。這些,李楓銘暫時還不知道。“據說,今天,又是哪位藍姑娘出場的日子……”“是啊!有不少人,如今都往那飛羽閣趕去呢!”“據說,那同為四大家族中,也會有族內少爺要過去啊!”李楓銘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一身紫衣,翩翩如佳公子。聽著人群中傳來的議論聲,李楓銘若有所思。他雙眸微眯過後,緩緩睜開,清澈的眸子內,閃過一抹亮光。藍姑娘,乃東臨縣府,煙花水月之地,飛羽閣的花魁之首。沒人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東臨縣府的。也沒有人知道,為何一夜之間,滿城之內,儘皆其名。無數的少年公子,幾乎都為之傾倒。在三天前,李楓銘也曾目睹過那女子一眼。長長的青絲,如瀑布般順流而下,銀紗遮蓋下,其身姿婀娜。這樣的美貌,確實引得東臨府城,無數的富強為之著迷。就連李楓銘,對之也有幾分興趣。“又是三千兩啊!”“這簡直就是搶錢,不,搶錢的速度,也不上人家這般賺錢的速度啊!”李楓銘在快要走到飛羽閣前,內心一歎,滿臉的肉疼。他騎來東臨縣府的那匹寶馬,對他而言作用不大,在幾天前就被他給賣掉了,換來了六千兩銀子。而如今,為了聽人家彈一首曲子,就得花費掉一半,這不得不讓他心痛啊!話說,他打小雖是出身地陽鎮三大大家族,但他從來就沒有有錢過。幼時的艱苦生活,使得他對於金錢財物,倍加有愛。不過,他也不是個守財奴,對於金錢財物的花費,還是有自己一番見解的。就像今天,為了解開自己心中的疑惑,他不得不花費三千兩,換來這飛羽閣一張入門票。“哎!希望這一趟,能夠有所收獲。”李楓銘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抬起頭,望了望那塊寫著“飛羽閣”三個大字的牌匾後,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