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楓銘拿著令牌,神色疑惑,李千風一句話也沒跟他解釋。在他走出大門的時候,他猛地想起,以前李千風,也曾給過他一枚令牌。那時候,他還曾調侃了一句。“這玩意有什麼用?能賣錢不?值多少錢?”李楓銘神色一動,把那枚令牌,拿了出來。白色光芒落下,那枚令牌一出現,便散發出濃鬱的光芒,上麵雕刻著的兩字“預備”,看起來特彆耀眼。左手握著的紫色令牌,猛地顫動。頓時間紫光大放。一股巨力猛地出現,掙脫了李楓銘的手,直接化作一縷紫光,沒入到白色玉牌之內。刹那間,兩塊令牌,同等大小,形狀相同,直接貼合到了一起。一紫一白。在這光芒閃爍之間,白色令牌,最終被紫色令牌,給吞噬了下去。最後,生成的這枚令牌,上麵猛地多出了一頭龍的圖案。李楓銘看著這一幕,微微一愣。他心念一動,想去問問李千風,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在他轉身的刹那,身後的院門,猛地關上了。李楓銘直接吃了個“閉門羹”。“哼,不說就不說,小爺我自己摸索去。”李楓銘冷哼一聲,朝著爺爺閉關的地方走去,他本想著,在離開之前,見上爺爺一眼。可是,他去了之後,發現那裡空空如也。“難道,爺爺也失蹤了!”李楓銘麵色疑惑,仔細查看一番之後,才安心下來。因為,這裡,根本沒有半點打鬥的痕跡。他能夠百分之一百確定,爺爺絕對是,自己主動離開這密室的。李楓銘轉身離開了,去了後山,去向他娘親辭彆。兒行千裡母擔憂!身為人子,想要出遠門,自當是需要,告知長輩一聲,免得娘親牽掛。若說,要選出,這世界上,與自己最親近的兩人。那麼,非自己的娘親與小晨莫屬了。大青山,山外青山格外青。山腳下,茅草屋前,一個白衣女子,正在神情專注的做著女紅。一針又針,針線起伏間,不一會就勾勒出一個模糊人物。此刻,李楓銘正站在白衣女子身後,一言不發的看著。“娘親,你還沒繡好啊!”李楓銘看著木架上,那一麵攤開的白布上,伴隨著一道細小長針,起起落落間,形成了一個熟悉麵孔,有些愕然。這麵孔,與自己一模一樣。他還記得,上次來,看到的,隻是一個模糊的輪廓。如今,這個輪廓,已經有了三分神似。其實,今天,他來這裡,還是想問問,前幾天,給他吃下的苦藥,到底是什麼。在此之前,他把那苦藥,從身子內逼出之後,便讓小牧,仔細檢查一番。可是,最終的結果,卻令他無比失望。 小牧告訴他,那隻是一些,很普通的青草藥,熬製成的苦水。這個結果,大大出乎李楓銘的意料,但是,他不相信。他內心深處,隱隱有種直覺,那藥,肯定不一般。因為,服過那藥之後,他身上,隱隱在發生變化這種變化,是自己察覺不到的。可是,憑借自己,無比強大的神魂,卻又仿佛,能夠捕捉到了什麼。這一次,他硬著頭皮,還是問了出來。“娘親,你上次給我喝的苦藥,裡麵……裡麵含了什麼?”蘭柔手一抖,不小心細針落下,紮到了自己的手指,不過她的動作極快,按在了線布上,以至於站在他身後的李楓銘,也沒有發現。“一種靈藥,對你會有幫助。”蘭柔一手拿著陣,另外受傷的一隻手,隻是按住著線布,繼續勾動起來。李楓銘怔怔的看著。許久,他歎了一口氣,行了一禮之後,告彆了母親。他把自己,要外出三年曆練的事,簡單跟蘭柔,說了一下。蘭柔從頭到尾,都沒有多問一句,隻是點點頭。在他最後,要離開的時候,她輕聲歎道。“三年啊!三年,這幅畫錦,也要好了吧!”李楓銘身子,猛地頓住,轉過身,再度說道。“娘親,保重身體。我走了……”不知道為什麼,李楓銘在轉身離開的時候,心裡有一種酸酸的感覺,眼底之內,似乎有一層朦朧的水霧,籠罩著。這個時候,他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一定要,找到他的父親,為他一句,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讓她娘親,多少年來,獨守閨房?要讓她,忍受著無儘的孤獨與傷悲,這是為什麼?李楓銘邁步離開了,在他走出大青山的時候,蘭柔按在線布上的手指,拿開了。那滴出的血,赫然是火紅色。更是在這一刻,這滴火紅色鮮血,印下了一個,火鳳的圖案。“咳!”蘭柔乾咳一聲,臉色微微發白,但她手中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一陣又陣,針線起起伏伏,仿佛在勾勒,刻畫著什麼。李楓銘離開大青山之後,去了魂靈堂,拜訪了族老,同時看了小晨,最後一眼。雖然,他有心想要,把小晨放到虛空古種內,帶著他,一齊離開。但是,理智告訴他,小晨唯有留在族老身邊,那才是最好的選擇。有著族老的守護和幫襯,將再也不會有人,能夠傷害到小晨。況且,如今,他自身實力受損。此次離開,走向外麵的世界,還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自保呢!兩天後。地陽鎮外,李楓銘騎著天風血馬,策馬奔騰而去。如今,他想來想去,還是用家族內,這種豢養的天風血馬,作為代步出行最合適。如今的李家,已然沒有什麼,值得自己去牽掛的。若說有,也就是小晨了。這一次外出闖**,除了尋找生命天脈,他也要,找到能夠,快速恢複自己體內傷勢的靈藥。李家,如今對於他而言,還是披著一層神秘的麵紗。不管是他二叔李千風,還是他娘親,在某些事情上,都還是對他有所隱瞞。他清楚,李家,絕不像自己看到,那般簡單。不過,這一切,還得等到自己實力夠強大時,才有資格去接觸。三年.三年之後,他回來的時候,那便是他,有資格去了解,更多事情真相的時候。如今的他,因著傷勢,使得自己,隻有開武九重天的實力。若是放在地陽鎮內,還能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大高手。但走出這裡,走到更廣闊的縣府去,怕最多也就是二流武者罷了。況且,從他和李驚鴻的交談中。他清楚明白,外麵的世界,很大很大。大到,先天境武者,多如狗的地步。這些,並不能打擊他的自信心,反而使得他更加的堅定!武者之路,唯一之銘——堅持!源於對外麵世界的渴望,李楓銘孤身一人,策馬崩騰,往那東臨縣府趕去。在他踏出地陽鎮的刹那,他沒有注意到,在一處草叢內,趴著一個黑衣武者,雙目之內,閃動著寒芒,死死盯著李楓銘。在這名黑衣武者,腰間上帶有一枚玉佩,上麵刻著一個“宋”字。對於這來自黑暗裡的窺伺,李楓銘並不清楚。如今,他駕馬疾奔,想要在日落之前,感到那東臨縣府去。目前,他的決定是,先找一個宗門,加入進去,有一席安身之所,而後再另做打算。他已經得到消息,半個月後,東臨縣府城,玄風宗招收外門弟子。據說,玄風宗對於招收弟子的條件極為苛刻,至少都要開武七重,而且還需要二十歲以下。雖然,這樣的條件,把無數人阻之於外。但因玄風宗,乃是中位宗門,統禦著四座府地,自是不怕招收不到弟子。在這之前,他滅掉的白雲宗,實力不俗,但比起這玄風宗,要低上一個門檻。其原因,便是在於宗內,竟然隻有兩個玄靈境武者。就算是在高端戰力上,有著白雲老祖,這個神泉境巔峰。但也隻是,把白雲宗,列為了下位宗門。玄風宗,據說其宗主一身修為,也是達到了神泉境巔峰,距離突破,也隻是一步之遙了。而且,在這門內,據說還有二十七位長老,修為達到了玄靈境。這樣的實力,比起白雲宗,要強大很多。下位宗門,與中位宗門之間的實力差距之大,便是如此。不知,那中位宗門,與上位宗門,其實力差距,又達到了哪個層次呢!這個世界,很大很大,大到李楓銘暫時還無法理解的地步。他隻是知道。地陽鎮,隸屬於青木縣,青木有十八個鎮。青木縣,隸屬於北魏七城之一的血月城。而李楓銘的目標,東臨縣,也是隸屬於血月城的十八府之一。從清晨揚鞭出發,直至夕陽西落,東臨府城宏偉的輪廓,終於出現在他的視野內。作為北魏七城之一血月城轄地內的東臨府城,雖是偏遠,落於崇山峻嶺內,但也給人一種大氣磅礴的感覺。青苔瓦瓦的城牆,古灰與歲月同在,遮擋不住時光飛逝的痕跡。李楓銘來到城門樓下時,能夠看到,有不少的青年俊女,從四麵八方而來,有的少年人,身邊還有長輩陪同。想來,這些人,怕是目的跟他一樣,都是為了那玄風宗招收弟子的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