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計劃之外(1 / 1)

竊神錄 枇杷 1618 字 2個月前

蕭映山看著蕭逸風手中的雲海靈峰扇,氣得牙根直癢癢,他自己山河美人扇被老乞丐一袋子泔水給弄臟了,自然不可能洗乾淨了重新使用。現在他不過是拿著一把普通的象牙扇子而已,論品級根本不入流,瞬間就輸了在場少爺一個檔次。一聽蕭逸風氣勢沉穩的報出名號之後,更是在心中破口大罵起來,要不是這家夥使詐,連同臭乞丐一起算計自己,他哪會讓蕭逸風有今天這麼風光的場麵。心中憤憤不已的時候,卻察覺蕭逸風已經在主持大會的漢子手中得到了入席的權利,正帶著一股目空一切的狂傲姿態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哼,廢物,就算你再怎麼裝模作樣,也改變不了你廢材資質的結果!本少爺勸你還是趁早夾著尾巴逃命,免得被人打得屁滾尿流,丟了我蕭家的名頭!”蕭映山自然不會讓蕭逸風得意太久,在蕭逸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微不可聞的咬牙切齒說道。蕭逸風故作驚訝的轉過頭來,就如同剛看見蕭映山在這裡的樣子,可是馬上就露出一副譏諷的表情,嘴上一言不發,卻隻是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放在鼻扇風,好像麵前站著的不是蕭映山,而是一泡臭狗屎一樣。蕭映山臉色頓時煞白起來,蕭逸風這番動作已經觸動了他心中的痛楚,雖然蕭逸風一句話都沒說,可是這舉動卻有雙關之效。一是暗示他嘴臭,說出的話不中聽,二是暗諷當天他被乞丐潑了一身泔水,還往嘴裡狠狠的灌了幾口。這擺明了就是要看他的笑話嘛。可是蕭映山還不敢提起此事,因為當天他跑得快,根本沒有人看到他狼狽不堪的模樣,蕭逸風不直說當天的醜事,他也不敢自己開口說出來,一股鬱悶之氣憋在心中無法舒緩,差點把肺給氣炸了。“公子彆衝動,有高人!”就在此時,古大師忽然眼神一閃,快步走到蕭映山身邊,低聲勸道。蕭映山恨得通紅的雙眼才緩和了一些,心中微微震驚,抬頭一看,隻見蕭逸風身後除了徐管家之外,還多出一名身穿青衣的陌生少年。“可是說的此人?”不是所有的少爺公子都會修習武技,蕭映山對於修武的門道也知之甚少,隻好向古大師詢問起來。“少爺,你看那人的配劍,正是寶庫中的寒鐵劍。依此劍的重量尋常武者就是提起來都吃力無比,此人居然稀鬆平常的掛在腰間,恐怕已有武師等級的實力了。”古大師麵色凝重的說道。“確實是寒鐵劍沒錯,可是你看那人目光遊移不定,躲躲閃閃的,就像一個什麼都沒見過的土包子,這樣的人真的可能是武師等級的高手?”蕭映山又多看了柯春勉幾眼,有些不敢確定的說道。古大師心中也是懷疑無比,可是柯春勉身上確確實實的懸掛著寒鐵劍,這點根本無法作假。 有了這一項證明,他自然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麵對同階高手在場,他也必須謹慎行事了。望著古大師慎重的表情,蕭映山也知道這事多半是真的了,不甘心的暗罵一句:“什麼好處都讓這廢物碰上了,眼看隻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會被趕出蕭家,居然讓他找到了翻身的可能,呼……氣死我了。”“少爺,還是等比試完畢之後,再做商議吧。畢竟蕭逸風可不是那少年,區區二品武徒的實力,如何爭奪城主之位呢?”古大師微微一笑之後,給蕭映山點出此會明擺著的轉機。蕭映山暗罵一聲自己糊塗,隻要蕭逸風在比試中敗下陣來,即便他招攬到一名武師級彆的高手又如何?沒了蕭家少爺的身份,他要碾死蕭逸風,還不是動動手指的事嗎?想通了此點,蕭映山便重新恢複了冷靜,端起一杯茶,慢慢的品了起來,相信不需要多久,他就可以看到蕭逸風被人踩在腳底求饒的畫麵了。“二品武徒?爹,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此次城主之位已經是我們趙家的囊中之物了。”趙如龍冷眼看了蕭逸風一眼,輕蔑之意溢於言表。他打心眼裡看不起蕭逸風這名靠著家族勢力養尊處優的少爺,比起大族之中擁有豐厚的家財,少爺小姐們不思團結合作,反而互相爭權奪利,他們這種稍微小一點的家族倒顯得和諧多了。趙家身為龍駒城第一家族,門下也有三名公子小姐,可是從來沒有因為爭奪家產而耍什麼陰謀詭計。擁有這一點引以為傲的本錢,趙如龍自然想要借此機會狠狠教訓一下蕭逸風這名廢材少爺,來殺一殺蕭家著一條過江龍的威風。把對方的殺氣看在眼裡,蕭逸風根本嗤之以鼻,兩人平日裡無冤無仇,對方居然深藏著這麼大的殺意,蕭逸風原本還打算隨便玩玩,將城主位置弄到手就算了,現在看來,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他們還真把自己不當一回事了。如此想著,蕭逸風不動聲色的敲了敲桌麵,三道黑乎乎的氣息瞬間從體內激射而出,無聲無息的沒入三名曾經在乾坤武塔之外見過一麵的少爺體內。與此同時,蕭逸風腦海頓時一沉,仿佛要昏倒一樣,不過他早有先見之明的坐到椅子上,裝出一副閉目養神的模樣,倒也沒有讓其他人看出什麼破綻來。“呼,看來同時釋放大量的厄運之氣果然對身體負擔太大,一下子動用了八成的厄運之氣,確實如我所料,不是武徒境界能夠承受的。隻是事關生死存亡,不能節省厄運之氣,否則達不到想要的效果的話,這麼多天的努力可就白費了。”恢複了一盞茶的功夫,蕭逸風才緩緩的回過神來,瞧瞧朝著三名少爺頭上看去。一片黑壓壓的氣息籠罩在他們頭頂,一看就是要倒大黴的前兆。蕭逸風心中稍微放心了一些,收起了觀察氣運的靈目,靜等比試大會的開始。蕭逸風在這邊閉目養神,那三人可就沒這麼清閒了,比試大會采用的事抽簽決定對手的辦法,因為隻有四人參加,由一個人抽簽也就是了。“陳公子,你來吧。”主持大會的漢子捧著一個茶杯,裡麵裝著三個寫好姓名的紙條,送到其中一人麵前。這名陳公子名叫陳歡,正是剛才輸給另外一人銀票的公子,一見漢子讓他抽簽,也沒有反駁,隨手抓了一張紙條。在手上攤開之後念了出來:“李悅,第一場。嗤,沒想到我們兩人還真是有緣啊。”那名贏了錢的公子正是李悅,一聽此話,淡淡一笑:“嗬嗬,第一場就是我倆的比試,有意思。不過陳兄可敢再賭一局?”陳歡將紙條揉成一團丟進茶杯裡,笑道:“怎麼?李兄是嫌贏去的銀票太燙手,打算送還給陳某嗎?”李悅聽出對方語氣中帶刺的意味,針鋒相對的說道:“剛才贏來的銀票太寂寞,想呼喚點它的同伴呢。”“哼!賭多少,怎麼賭,你說。”陳歡不想跟他做口舌之爭,他們二人境界不相上下,可是他早已準備了後手,自信可以打敗李悅。對於李悅提出的賭局,他已經猜到了多半,不過還是要讓對方親口說出來,免得事後耍賴扯皮。“賭得也不大,十萬兩銀子,至於怎麼賭……這還用本人明說嗎?自然是勝者收錢,敗者掏錢咯!”李悅搖頭晃腦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十萬兩!你瘋了?這可是我家半年的收入……你該不會是憋著什麼壞水,想陰我一手吧?”陳歡立即警覺起來,狐疑的看著對方。“哈哈,不敢賭就明說,要是勝過本公子的話,這錢非但不用出,反而還能到手一比橫財……”李悅搖了搖頭,忽然語氣一變,使出了最低級的激將法:“陳兄該不會怕了李某,不敢賭吧?這也難怪,畢竟十萬兩不是一個小數。隻要陳兄承認不如李某,這賭局不賭也罷。”“我會怕你?笑話,賭就賭,不過陳某有個條件,必須立下字據文書,免得空口無憑。”陳歡頓時大怒起來,好像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立即炸了毛。“不用陳兄費心,李某早就準備好了,簽名吧!”說著,李悅從懷裡掏出一張早就簽好自己名字的文書,丟給陳歡。可是陳歡看都不看,伸出手指輕輕一用力,從指間擠出一滴血液,啪的一聲蓋在字據之上。“事關十萬銀子的賭局,李兄可彆指望我會手下留情啊,請了!”陳歡一拱手,率先朝著百米高的比武台飛掠而去。李悅看了看字據上的血指印,微微一笑,竊喜道:“果然還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區區幾句激將之言就讓他就範了,雖然此回無法奪取城主之位,不過能淨賺十萬雪花銀,倒也不枉本少爺進入乾坤武塔受苦一回。”但是他不知道,在他心中暗喜的同時,陳歡同樣冷笑不止:“傻帽,以為本少爺會看不出如此低劣的激將法?要是沒有必勝的把握,本少爺怎麼可能跟你賭鬥這麼大的數目。這次就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自食其果!”蕭逸風冷眼看著兩人設下賭鬥之局,再次動用氣運靈目觀瞧那兩人,他在這二人身上設下的厄運之氣隻有每人兩成,剩下的四成全部投給趙如龍了。在身上背負的厄運相同的情況下,蕭逸風還真想看看到底是誰能最後勝出,雖然這兩人賭鬥在蕭逸風的計劃之外,不過這也給了一個讓蕭逸風觀察帝運翡翠實戰結果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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