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這次從州牧府出來,紅玉姨媽可是給了他十萬貝幣的,說是蘇銘在逛街時,如果見到自己的喜歡的東西,儘管買,把這十萬貝幣用完了,姨媽會再給他的。不過要讓蘇銘為了進去找一個人就把這十萬貝幣花掉,他這也太不靠譜的了,分明就是一個不把錢當錢的浪**公子,他蘇銘可不是這樣的人,如果要說的話,他蘇銘可是個很摳門的人呢,所以要他花這十萬貝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坑爹?!”蘇銘用的這個詞兒,可是惹惱了這些人,因為能明顯看出,這些人的臉色變得鐵青鐵青的,就連那守門青年眉眼上的笑意也消失不見了。在金陵城,還從來沒誰在留園的大門口說留園坑爹這話的,這小子可真的是膽大包天,竟敢開口說出這樣的話來。“小子,沒錢你跑這地兒來乾什麼?這裡的人本來就夠多的了,用不著你來湊熱鬨的,你還是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吧。這麼大點兒年紀,就像雞公還沒開口叫,就急著跑這兒來找姑娘的了,真讓人笑掉大牙的了。”這時,一個身著華服的青年對蘇銘是連譏帶諷地說道,他就排在蘇銘後麵,正心急火燎地想進去找姑娘,誰知排在自己前麵這小子卻耽誤了自己不少的寶貴時間,這怎不讓他心急上火的呢?這麼說他幾句,已經算是很客氣的了。也是因為在這留園,如果在其他地方,早就痛扁這小子一頓的了。“小毛頭,你就彆到這裡來瞎湊熱鬨的了!”“黃瓜還在起蒂蒂,就想精想怪的了。”……那排在後麵的其他幾個身著華服的青年也譏誚起蘇銘來,他們的臉上充滿了嘲諷的神情。守門的青年和著勁裝的幾個大漢見此情景,卻做起旁觀者,作壁上觀的了,雖說他們留園天天生意火爆得很,可畢竟這是做生意,還是需要人來捧場的,即便有個彆不知趣的人來鬨,如果能假借彆人的手解決,而自己卻不需動手,這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李四見勢不妙,便想挺身護主,雖說他的功力不咋的,可他身後是金陵州牧府,還有眼前這位州牧府的少爺,這樣的聲勢,說出來就會把對方給嚇趴下的,再說,他李四可是全憑少爺提攜才有今日的地位,此刻少爺遇到麻煩,他不挺身而出,那可是對不住少爺的。可是就在李四身形將動之時,羅衛士長卻拉了拉李四,這意思自然是再明顯不過的了,他是叫李四暫時按兵不動,靜觀其變,他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因為他想知道倍受夫人疼愛的這位少爺到底是有本事還是沒有本事,還有就是,在留園這樣的地方,最好還是不要暴露州牧府的身份,那樣對州牧府會產生不好的影響。“寧公子來啦,你應該是有一段時間沒來我們留園的了吧?”守門的青年此時眉眼含笑地對著那華服的青年打起了招呼。 “是有一段時間的了,這是因為到外地辦事去了,今兒個剛回來便來你們這兒,沒想到卻遇到個不懂事的毛頭小子在這裡胡攪蠻纏的,真掃興!”華服青年臉上帶著鄙夷的神色,看得出來,這又是跟金陵四少一類貨色,隻是因為身世背景不如那四少,才沒能與那四少並列,成為金陵五少的,此時,他見蘇銘沒答他的話,他也就更加地張狂起來,看了看蘇銘,接著戲謔道,“小子,你是不是很想進去長長見識的啊?要不這樣,你跟本少爺當仆從,本少爺帶你進去,如何?”蘇銘直盯著那華服青年,眨了眨眼說道:“這麼說你有會員卡麼?”華服青年一聽,卻是嘿嘿地笑出聲來,原來這小子是個楞頭青,腦子裡少一根弦的啊,於是他搖了搖頭,臉上帶著同情的神色,繼續戲謔道:“原來你小子是小時候患了腦膜炎,把腦子燒壞了的啊,真是可憐。想來你小子還沒見過會員卡是怎麼樣的吧?少爺我今兒個高興,就拿給你看看,讓你開開眼界。”其他幾位一聽,也便隨聲附和道:“這小子是個腦殘啊!”“原來是傻瓜蛋啊!”“他的家裡人怎麼不把他看好呢?可以拿條鏈子拴在他的脖子上,這樣他就不能亂跑的了。”“你這話說得夠有水平的,你把他當作狗了啊!哈哈……”幾位華服青年說到這裡,都放聲大笑起來,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你不是說要把會員卡拿給我看麼?你怎麼不拿出來呢?”蘇銘麵無表情地對著那正哈哈大笑的華服青年說道。“你看你看,他這時倒是挺急了。”那華服青年用手指著蘇銘,眼睛卻看著其他幾位華服青年說道,緊接著又說道,“本少爺說了要拿給你看,自然就會拿給你看的。”說到這裡,那華服青年從懷裡掏出一張銀光閃閃的銀卡,他把那卡在蘇銘眼前晃來晃去,說道:“小子,把眼睜大點,看清楚了,這就是留園的會員卡,你這輩子肯定是無望的了,也許你等幾輩子可能會有的。”“誰說我幾輩子才有,你看我現在不是有了麼?”蘇銘趁那華服青年不注意,伸手將那張銀卡從那華服青年的手上搶奪了過來,同時像那華服青年一樣,把這張銀卡在華服青年眼前晃來晃去,也以戲謔的口吻說道,“小子,你可得把你那狗眼睜大了,好好看看這是什麼?這可是留園的會員卡呢,本少爺天性善良,讓你長長見識,開開眼界。”華服青年一時之間愣是沒回過神來,他完全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在這朗朗乾坤,大庭廣眾之下,把自己的會員卡搶奪了去,他的那雙眼睛瞪大得像死魚眼一樣,直直地瞪著蘇銘。華服青年就這麼瞪了一會兒,最的總算是回過神來的了,衝著蘇銘怒吼道:“小子,把我的卡給我。”“給你,我憑什麼給你?”蘇銘臉上帶著笑嘻嘻的神情問道。“憑什麼,因為那是我的卡。”華服青年回道。“你的卡?你喊,如果你喊應了,那就說明它是你的卡。”蘇銘對華服青年說道。“你……”華服青年真的是徹底地無語,在金陵城,他可是個很不要臉的人,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位可是比他還不要臉的,而且應該是不要臉的中的奇葩了。華服青年見跟這小子說理沒用,不由得直截了當地問道,“你小子到底給不給?”“我的卡,我憑什麼給你?不給不給就不給,你能把我怎麼樣?”蘇銘卻是耍起無賴來了。“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誰麼?”華服青年極力地忍耐著,因為他不想在留園這地方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雖說他在留園以外是臭名昭著的。“你是誰關我屁事啊!”蘇銘很是乾脆地回了這麼一句,隨後又說道,“哪怕你是天王老子的守門的兒子,我也不會給你的。”“小子,你彆以為小爺我是個善菩薩,好欺負的主麼?”華服青年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了,“你若不把那卡給我,小爺我可是會痛扁你一頓,把你的打得不像人樣。小爺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傻子的呢。”“是麼?你有沒有把自己拿到秤上去稱一下,稱稱你夠不夠格。我可跟你說啊,在這個世上好像隻有我打彆人,還沒有彆人來找我的,你小子有種,竟然敢說出痛扁我的話來,這膽量確實是夠大的。”蘇銘說到最後,伸大拇指,表示誇獎,實際意思自然是嘲諷味十足的了。“哈哈哈,小子,我不用去稱,因為被我打過的人,那可是個個都比你強壯的,你這樣子,根本就不經打的。”華服青年說著這話,嘴角不住往兩邊扯,那根本就是在蔑視對方的。“你到底是真的要打,還是嘴上說來嚇人的哦?彆在這裡耽擱我的時間,我還得進去找上官幽蘭姑娘,沒時間跟你在這裡閒磨牙的。”蘇銘臉上顯出很是不耐煩的神色說道。說完,便要邁步朝留園裡走去。“站住!原來我跟你說了半天,你當我是在嚇唬你的啊?看來我不給你點厲害嘗嘗,你還不知道馬州牧到底長了幾隻眼了?”華服青年說著,**著體內的玄氣,作出一副開打的架勢來。“等等!”蘇銘轉過身,擺了擺手進行阻止。“怎麼啦?害怕了麼?不過你現在可是把小爺我惹毛了,小爺我可是收不了手的了。”華服青年見自己動真格的,對方就被嚇住了,他當然不會住手的,因為對付這比自己還要狂妄之徒,隻有好好懲罰他一頓,他才知道有所收斂的。“我害怕什麼?我長這麼大,還從沒怕過誰的呢。”說到這裡,蘇銘停頓了一下,隨後接著說道,“我隻是想問問你,你跟金陵四少的師傑相比,是他強還是你強啊?”“什麼?”正舉著拳頭想施展自己威風的華服青年一聽這話,好像一個氣球被突然放了氣一樣,變得癟塌塌的了,那正想出擊的拳頭停留在了空中。他雖然在金陵城也算是一個有名的公子少爺,不過他的名氣卻是不能與金陵四少相比的,就像那拳擊比賽的選手,金陵四少可是超重量級選手,而他卻隻是輕量級選手,這完全不是一個檔次,根本就沒法比的。再說了,留園的少老板也是金陵四少之一的呢,想到這裡,他用凶狠的目光看了看蘇銘,說道:“師少在金陵城那是何等重量級人物,豈能拿來與人相比的,不過我可跟你說,我和師少是好朋友,我們經常在一起喝酒聊天的。”華服青年說這話時,說得比較委婉,他是沒法與師少相比的,雖說現在是這小子把自己拿來與師少相比,自己也不能與師少相比,不然這話如果傳到了師少的耳裡,到時師少找上門來,那不知道自己會落得個淒慘的下場的,不過他把自己說成是師少的好朋友,也是想借師少抬高自己,同時也壓住眼前這小子的氣勢。當然,華服青年說他跟師少是好朋友這事,自然不是這麼回事的,他和師少在一起,隻不過是被師少呼來喝去的角色而已。蘇銘聽了,臉上的表情毫無變化,便又接著問道:“那你跟金陵四少的桂斌相比,又如何呢?”“桂少……”華服青年臉色都變了,那臉龐一個勁地扭來扭去,心裡卻暗自罵道,這小子,真他奶奶個熊!怎麼老是拿自己跟金陵四少來比啊?看來他是明知道自己無法與金陵四少相比,才故意這樣問自己,好叫自己在眾人麵前出醜,可他這麼問,自己如果不回答,會被人誤會為自己輕慢桂少了,這要是被桂少知道了,那還不翻天的啊!不管怎麼樣,還是先回答了再收拾這小子不遲的。“桂少是洪幫的少幫主,功力強悍,金陵城除了其他三少,沒人能比得上他的。”本來羅衛士長與李四等人見華服青年要動武,他們正準備上前去將其攔住,畢竟不管是誰想動銘少爺,都得先過他們這關,不然他們會落得個保護少爺不力之罪的。至於雙方交起手來,會把這留園弄成什麼樣子,他們可是不管的,反正到時州牧府會出麵來解決的,留園雖說後台強硬,可怎麼也比不過州牧府的。然而讓他們沒能想到的是,銘少爺這麼一番問話,卻使得眼前緊張的局勢得到了延緩,他們也就隻能暫時按兵不動。蘇銘聽了這話,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對著那華服青年擠了擠眉頭,說道:“我知道了,你其實是不能跟師傑和桂斌相比的,因為你根本就比不了。不過我跟你說,就在今天,師傑和桂斌卻被人打了,打得很慘很慘的,兩人都被抬了回去的。”說到這裡,蘇銘臉上顯露出痛苦的神色,好像師傑與桂斌的慘狀又浮現在他的腦海裡了。“你小子胡說!在金陵城,隻有師少與桂少打彆人,不會有彆人打師少與桂少的。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那麼好騙的啊?”華服青年大聲說道,好像聲音越大,他不相信的程度就越高,說實話,他是根本就不相信會有這事兒的。周圍的人聽得這話,一個個臉上都顯露出驚詫莫名的神色,他們當然也不相信這話,不過他們覺得眼前這少年也沒道理編出這番瞎話來的,這倒是令他他們很是好奇的了。李四和羅衛士長在聽得這話後,他們也甚感驚奇,他們都知道金陵四少的,不說他們自身功力了得,就是憑他們的身世背景,也沒人敢去動他們的,而且還把他們打得那麼慘。留園的那些勁裝大漢還有那守門的青年,他們都死死地盯著蘇銘,好像要從蘇銘的舉動中看出他是在說謊。要知道,這師少與桂少可是與他們留園的少老板一樣齊名的,如果有這樣的事發生,那可是相當於金陵城發生了強地震的了。蘇銘環視了四周,見大家投射來的目光裡都是遲疑與不相信,特彆是眼前這華服青年,看他那神情,好像是打死他也不會相信的,蘇銘不由得正二八經地說道:“我說的百分之百是真的,他們那慘狀,我想起來都覺得很難受的。”“你胡說!我們金陵城,誰敢打桂少與師少?你說出來,那個打桂少與師少的人是誰?”華服青年直嚷嚷著不相信,同時,他想到,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那就把打人說出來,這樣大家也許能相信的。“其實打他們的這個人,你們都認識的。”蘇銘並沒有直接說出打兩少的人的名字,而是賣起關子來了。眾人聽得這話,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是有些麵麵相覷的,他們都認識的,那這人會是說呢?“我看你是說不出來的吧?你分明就是在騙人,想拖延時間,不管你拖延到什麼時候,這頓打你是挨定了。”華服青年臉上帶著十分肯定的神色說道。“這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那就是我,我是扶弱鋤強伸張正義打的他們。”蘇銘話音一落,眾人都瞪大眼睛看著他,臉上卻是難以置信的神色。而那華服青年卻像見到鬼一樣看著蘇銘,隨後像發瘋似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聽見沒有,他說是他打的桂少和師少,還把他倆打得很慘,你們相信他的鬼話嗎?反正我是不相信的。”說到這裡,華服青年環顧了周圍的人,又接著說道,“他把他說得那麼牛B哄哄的,等一下我會叫他馬上牛B不起來,到時最慘的還不知是誰呢?”“哢嚓!”華服青年話音一落,蘇銘卻是揮起一拳,很是迅猛地打在了那華服青年的鼻梁上。蘇銘這一拳全是靠的自身的力量,他既沒有抽取體內的玄氣,更沒使用武技之類,可就是這麼看起來簡簡單單的打一下,卻把那華服青年的鼻梁打塌陷了,麵龐上那高高隆起的部位即刻便夷為平地。“啊……”華服青年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身子往下一蹲,雙手死死地捂住那飆血的鼻子,這種疼痛可是他從沒經受過的,難怪他的叫聲會那麼淒慘。這突然發生的變故,把在場的人都驚呆了,本來是華服青年要打這搶了他卡的少年,結果卻反倒了過來,變成這位少年打這華服青年,而且看那華服青年痛不欲生的樣子,少年這一拳打得可真是夠狠夠有勁的。“這下子倒是誰牛B哄哄,誰又最慘的了呢?”蘇銘臉上帶著微笑問道,“像你這種不信邪的人,遲早都會被彆人收拾的,我隻是把這時間提前了一點而已,現在你信了吧?”就在這時,蘇銘看見周圍那幾個身著華服的青年以及留園身著勁裝的幾個保鏢都朝自己撲了上來,看來他們還是相信用武力才能解決問題的。“劈裡啪啦!”沉悶的鈍響聲不住地傳出,在眾人眼裡,那青袍的身影飛快地轉動著,好像是一道幻影,同時還閃著金色的光芒。隻見以幻影為中心,周圍不斷有身影飛出圈外,而當這些身影砸落在地上時,地麵好像受不住疼,發生劇烈的顫抖,那些身影也都張開大嘴,狂噴出一口鮮血來。我們可不要懷疑這些人的功力,更不能把他們當作是酒囊飯袋,其實他們的修為可都到了先天境,也算有些身手的了,至於留園那幾位身著勁裝的大漢,他們可是靠自身的功夫吃飯的,他們的功力自然會更高,雖說還沒達到脈衝境,可也離那不遠的了,兩個頭目已達到了先天境天級層次,其他的達到了先天境地級層次。可是他們一個個就像是沙袋一樣,一撲上去不是被那少年踢飛就是被他直接扔到外麵去,這可真是堪稱神奇的了。李四和羅衛士長看著眼前的情形,卻是非常地震驚,他們本想著等這些動手時,為銘少爺抵擋住這些人的進攻,結果銘少爺卻搶先出手,連他們想表現一下的機會都沒給,不過他們在看到銘少爺的身手後,那可是打骨子裡歎服不已,這銘少爺功力,那可是達到恐怖級彆的了,他們如果前去,隻能是礙手礙腳的,就像人們罵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第一次到金陵城來,你們卻是這樣對待我,這就是你們待客的禮數嗎?跟你借一下卡,你竟然還要打我,你倒是起來啊,來打我啊。”蘇銘在把這些人都扔掉後,信步來到了那個華服青年身邊,一掌將華服青年死死捂住鼻子的雙手給打開了。“你捂著它有個屁用啊?看你跳得那麼高,竟然是個不經打的主,真沒勁的。”蘇銘臉上帶著輕蔑的神情說道。“啊,小子,你,你,你還要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