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以為真像他所說的那樣,是他故意放出自己將要離開人世的消息麼?他那麼說,是為了震懾靈天城及其他對他的屍骨有企圖的勢力,其實他是活不了幾天的了。”曾天真似乎對風雲魔羆判定了生死。“嗨……”蘇銘邊歎氣邊搖頭,風雲魔羆老祖為了靈天城的安寧,奉獻了畢生的精力,可是現在他就要離開人世,不能再護佑他的子孫了,不過他在臨死前,還以自己殘年餘力,將靈天城的隱患消除掉,他為了靈天城真的是鞠躬儘瘁,死而後已。“你搖頭歎氣乾嘛?其實風雲魔羆本不該這麼早就辭世的,一切皆因他身上的痼疾所致,就是這痼疾,使得他的修為無法突破,而他的壽命也就隻有這麼長的了,如果能將其痼疾治愈,他的壽命能得到延長,而在這段時日裡,他若能有所突破,那他的壽命又可以增長許多的了。”曾天真分析道。“你不是符法師麼?而且你的能耐那麼大,你應該有辦法能治好風雲魔羆老祖身上的痼疾吧?”蘇銘猛然想到了這一點,臉上帶著期待的神情望著曾天真說道。“你稱他什麼來著?老祖?你這麼叫,把我的輩分也叫低了。我可不會叫他老祖的。”曾天真馬上撇清關係,現在自己跟這小子捆綁在一起,稱兄道弟的,看來自己不但占不到便宜,反而隻有吃虧的份了,想到這些,他就覺得很窩火,可是叫他鬱悶的是,他還不能把這窩火向對方發泄。“天真哥,你可是我的大哥,有什麼事你可得罩著我,今兒個,風雲魔羆老祖我是怎麼都得叫的,他可是保護了我們靈天城幾百年了,我作為靈天城的後人,這要是不叫他老祖,你說我是不是不肖子孫呢?這做人可不能忘本的啊!”蘇銘說到最後,似乎是深有感觸地發出感歎,他的臉上帶著難得的溫情的表情,見曾天真沒有答話,似乎對他所說的話默許了,便又接著往下說道,“大哥,如果你實在覺得叫不出口,你可以不叫,不過你在心裡要承認他是老祖。既然風雲魔羆也是你的老祖,如果你有辦法治他身上的痼疾,你要是不治療他的話,那你就是不肖子孫,會遭天譴的。”曾天真見自己的這位兄弟繞過去繞過來都要把自己給繞進去,目的就是要自己為他的這位老祖醫治痼疾,他偏偏要急他一急,神色淡然地說道:“你們靈天城那麼多人,他們不急,你著急個什麼?”“你怎麼知道靈天城的人不著急?大家可是急死了,他們想儘了辦法,可是都沒用,他們現在急也隻能是乾著急的啊!你要是真的有辦法醫治得好風雲魔羆老祖的痼疾,就算當兄弟的我求你了,好不好?你也許還不知道吧,你兄弟我可是個萬事不求人的,今兒個為了風雲魔羆老祖,我可是破天荒地求大哥你了。再說,你也受到了風雲魔羆老祖的恩澤不是嗎?古人雲,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要是出手醫治好老祖的痼疾,也算是你報恩的了。” 曾天真圓圓小眼睛轉動著,就像那貓頭鷹的眼睛一樣,看著有些怪嚇人的,過了會兒,他點了點頭說道:“看在兄弟求我的份上,也看在我確實受到了那麼一丁點兒的好處上,我就跟你指出一種方法……”蘇銘一聽,搞了半天,他不出手,卻是要自己去做,可是憑自己的功力,又怎麼能醫治得好風雲魔羆老祖的痼疾呢?於是忙打斷曾天真的話道:“等等,你跟我指什麼方法,你得親自出手去救才是。”曾天真用那雙小圓眼盯了蘇銘半天,盯得蘇銘一臉地莫名其妙,這才說道:“我出手救,我的手在哪裡?我現在可隻有靈魂。你彆打岔好不好,你聽我慢慢跟你說嘛!”“好好好,我不打岔,你說就是了。”蘇銘摳了摳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覺得自己確實是太心急了,沒去想到這些。曾天真接著往下說道:“其實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風雲魔羆應該是中毒,而不是受傷。隻是這毒太厲害,根本是無法解得了的,也正因這毒存在風雲魔羆的體內,扼製住了他的修煉,使他無法突破的了。”“中毒?我聽他們說是受的傷啊?”蘇銘驚奇地問道,他這可是第一次聽到人說風雲魔羆老祖是中的毒。“他所中的應該是烈毒魔虯的毒,這烈毒魔虯是龍族魔獸的一分支,雖說它無法與龍族相比,不過它卻有著龍族的血脈,也算是魔獸中的強者了,而且它最擅長的就是使毒,大凡中了它的毒,隻有它們能解,不然就是無解。”“你怎麼知道得比我都還清楚的?你難道能未卜先知的麼?”蘇銘聽了曾天真這一番話,滿肚子狐疑地問道。曾天真臉上顯露出得意的神情,說道:“我是誰?我可不是一般人物,也隻有你才看輕我。我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告訴你吧,你去修煉的謝家魔池裡,可是有風雲魔羆的精血,我也托你的福,得到了一丁點兒好處,而我也正在根據這些了解到了風雲魔羆的情況的。”“你了解到又有什麼用?關鍵是得幫他把身上的毒解了。你剛才說有解無解的,把我都給弄糊塗了,你乾脆明說,有什麼辦法能解掉風雲魔羆老祖身上的毒吧?”蘇銘可不想跟他閒磨牙,他要直接得到答案。曾天真見蘇銘很是著急,可他卻偏偏不急,這就好像一個急性子遇到個慢郎中,一個都快急死了,而另一個卻在那慢條斯理的,一點兒不在乎的,他搖頭擺尾地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麼?這烈毒魔虯是龍族一脈中最會使毒的,它們的毒也確實太厲害,哪怕是頂尖的藥符法師也是無可奈何的。”蘇銘聽得這麼一說,心子把把都緊了,同時更加地著急,忙說道:“大哥,你是想急死人不填命嗦!你就跟我一句痛快話,這毒能不能解?”“嗬嗬!”曾天真笑了笑,在蘇銘看來,這純粹就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蘇銘真恨不得給他一把掌,把他打得魂飛魄散,不過蘇銘知道,這麼做不但沒用,反而會把事情搞糟的,所以他現在隻能忍,聽他慢慢道來。曾天真在笑過之後,說道:“其實這毒我還真沒辦法解的。”“什麼啊?”蘇銘眼睛瞪得比銅鑼還大,看他那神情,好像要吃人似的。當然,如果他真的要吃人,那他要吃的也隻能是眼前這個曾天真,跟他說了這麼多話,原來都是廢話,他可是一直都在戲弄自己。“你把眼睛瞪那麼大乾什麼?你得聽我把話說完嘛,雖然這毒我解不了,可有人能解得了這毒的。”曾天真說道。“有人能解這毒?這人是誰?快說,我馬上就去請他,快快快說!”蘇銘臉上帶著驚喜的神情,忙追問道。“不用你去請,因為這人遠在天邊……”曾天真故意把後半句話留下來沒說。“近在眼前!”蘇銘把這後半句話說了出來,用手指著曾天真,隨即又用手指著自己,“你是說我能解得了這毒?你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嗎?我能解得了這毒怎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呢?”說到這裡,蘇銘臉上的驚喜即刻消失了,這時他能確定肯定加一定,這曾天真是在拿自己開玩笑的,他臉上換成了惱怒的神色,說真的,他不是惱怒,而是憤怒。曾天真卻不管蘇銘神色的變化,他就好像是一位講演者,隻顧照著自己背好的講演稿往下說,“誰跟你開玩笑來著?你啊你,還是太嫩了,就連對自己都不甚了解的,你可知道你身上骨骼和精血是誰的麼?”“這個我還是知道的,不就是檮杌大能神獸的麼?可這跟解毒連半毛線關係都沒有的。”這下子,蘇銘卻是被曾天真徹底給說糊塗了。“說你不懂你還嘴硬,你聽我跟你說道說道,讓你長長見識,也對自己有更多的了解,不再是個一糊塗蛋。在蠻荒時代,這檮杌大能神獸隻是稍遜於那些宇宙的主宰以龍為食的天王神獸,可它們也算得上是宇宙中的巨無霸似的魔獸了,而烈毒魔虯雖是龍族一脈,可它與龍族相比還是有著較大差距的,所以烈毒魔虯與檮杌大能神獸之間的差距可是巨大的。”說到這裡,曾天真停頓了一下,好像是留點時間讓蘇銘去消化理解,過了一會兒,又接著往下說道,“也正是因為兩者之間有著巨大的差距,所以你身上檮杌大能神獸的精血能用一滴注入風雲魔羆的體內,再用玄氣協助風雲魔羆將其血液裡烈毒魔虯的毒祛除出來,這樣便能解掉他身上毒了,還有,你的這滴精血進入他的體內,會對他有很大的作用,因為這可是檮杌大能神獸的精血,那可是重寶之重寶,能得到一滴便能受用無窮的。”“是這樣啊?”蘇銘吃驚地問道,他還真不知道有這麼種解毒的方法。“好了,來人了,我進去了。”曾天真感覺到有人的氣息,身形一晃,化作一道幻影進入了那小鈴鐺裡。“銘侄兒,你在這裡啊?”就在曾天真的幻影剛消失不見,蘇秉言便走了過來,對蘇銘說道。“大長老,你找我有事麼?”蘇銘知道,如果不是有重大的事,大長老是不會親自來找他的,所以才有這麼一問。“你的身子怎麼樣了?”蘇秉言首先還是關心蘇銘的身體狀況。“都恢複了,沒事了。”蘇銘對大長老的關心還是覺得很溫暖,笑著回答道。“恢複了就好。”蘇秉言點著頭道,隨後接著說道,“謝家的丫頭特地來找你,說是有要事請你去他們謝家一趟。”“那好,我這就去。”蘇銘立馬答應道,便與蘇秉言一起往外麵走去。一路上,蘇家子弟在見到蘇銘時,都向蘇銘停下來向蘇銘問好。現在的蘇家的年輕子弟,他們可是把蘇銘當作榜樣,楷模,大英雄,他們都要向他學習。蘇銘也很是客氣地向問候他的人答話。蘇銘來到客廳時,見謝青青正一臉焦急地在那等候著他。謝青青看見蘇銘來了,臉上焦慮的神色才稍稍緩和了些。她跑向了蘇銘,想伸手接蘇銘的手,卻發覺不妥,臉上一下子變得緋紅,低聲說道:“蘇銘,我們家風雲魔羆老祖想見見你。”“好,我也正想見見老祖,那我們趕快走吧。”話音一落,蘇銘與謝青青乘坐魔獸坐騎往謝家走去。一路上,蘇銘見謝青青愁眉不展模樣,不由得問道:“謝小姐,是不是風雲魔羆老祖出什麼事了?”謝青青聽得蘇銘發問,抬起頭來,很是勉強地笑了笑道:“是我爹爹叫我來請你過去的,說是老祖要見你,具體怎麼樣,等見了老祖就知道了。”“哦,看來老祖的情況不怎麼妙的了。”蘇銘的臉上帶著憂慮的神色,眉頭擰起一個大疙瘩。那次老祖現身,將那些靈天城的敗類除掉,那可是消耗了他不少的精力。謝青青聽了蘇銘擔憂的話,剛才臉上勉強的笑意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憂傷的臉,他看了看蘇銘,遲疑了一下後說道:“你說的很對,老祖有可能挺不過去了。”蘇銘聽謝青青這麼一說,正與他所想的一致,他的臉色大變,於是催促道:“我們快點去見老祖!”謝青青用疑惑的目光看著蘇銘,她沒想到蘇銘跟老祖的關係這麼好,一聽老祖有事,表現得比他們謝家的人都還要急的,不過她也沒再說什麼,而是緊跟著蘇銘快速地往老祖住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