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方溯最心塞的地方,五十張卡,基本上最好的卡都留在了後麵,導致方溯已經習慣了劣卡守關,後期爆發的套路。抽卡,放卡,二十分鐘,雙方都沒有真正交上手,性子如果不夠沉穩,可能在這種慢悠悠的節奏中已經暴走了。方溯這邊,腐土已經把半塊草原轉化,腐狼的數量足有六十,而且每隻腐狼的身上都伸展出來一根根的骨刺。而方婉那邊,金絲蟲已經把森林占滿。礦山之中,一塊塊的礦石被挖出來,劍妖熔鍛金鐵,鑄成武器護甲。“咦?”第十三回合抽卡,方溯手一摸,居然發現是張榮耀卡,可惜暫時沒什麼用處,邊放到了一邊。“準備好了,要進攻了。”棋牌兩邊隔著一條河,隻有兩邊兩座橋可以過,不過如果是飛行種,那麼就可以直接飛過去,理論上來講,其實完全是可以在開局的時候講牌放河上的。隻是,放河上意味著要速戰,速戰的情況就是直接攻殺,不給太多的發展時間,很多卡都要成為廢卡。就比如金絲母蟲和腐狼,如果沒有發展的時間,金絲母蟲和腐狼不能發展出來數量,完全就是一點用處都沒有。與袁秋雨玩,通常情況就是變成這種速戰,短兵交接,殺完三十張牌完事,完全看誰運氣好,抽出好牌就定了勝局,而方溯偏偏就是運氣不好的那一個,所以方溯比較喜歡跟方婉玩,周成言還是算了,這家夥腦子不知道怎麼長的,誰也玩不過他。武學上方溯、方婉、袁秋雨三人,都能當周成言的老師,但在玩牌上,周成言能當他們的老師。一座飛蝗石落地,鋪天蓋地的蝗蟲出現,一條線一般衝過大河。“法王,你的套路實在太容易看穿了,這一波攻守,該我勝!”流火飛蟄卡落在飛蝗的必經之處頓時形成一個小土包,土包裡就是流火飛蟄的巢穴。作為精華卡,又是屬性克製,流火飛蟄穩壓飛蝗,飛過河線的飛蝗迎頭就遇上流火飛蟄,雙方一接觸,飛蝗就成渾身著火,落在地麵,落入河中。“我的套路你看穿了,你的套路難道我就不知道?”方溯嗬嗬一笑,飛蝗石後,是背負定魂燈的飛龍,位置很好,飛龍看得到飛蝗石,然而飛蝗石這個位置,尋常飛蟲絕對看不到飛龍——不同的物種的視線距離是不一樣的。飛龍的視線照亮範圍算不上太大,但按照棋盤的大小比例,也有四百米,普通飛蟲最多不過兩百米,很多連一百米都不到,流火飛蟄更是隻有五十米。“飛龍?要不你看看後麵這是什麼?”流火飛蟄一衝上來,眼看就要衝到飛蝗石邊上,飛龍一個加速已經到了飛蝗石後,口一張,水像瀑布落下,流火飛蟄觸之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