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身法不錯,都比得上咱們聖猿一族了,不愧是在風王手底下的護衛。”看到威嚴男子逃竄的聲音,金毛狴猁不由笑道。 隨後它便轉向了蕭天明,詢問道:“小鬼,你又是何人?” 蕭天明麵色嚴肅,學著威嚴男子一般,上前一拱手道:“晚輩,晚輩乃是火王弟子,因與風王一脈有仇,所以被他追殺至此。” 金毛狴猁臉色一僵,那種慵懶的神色消失不見。 蕭天明頓時感覺忐忑,他剛才隻是隨意一說。 有風必有火,威嚴男子說了一個風王,那自己編一個“火王”試試看,說不定就真有火王這位強者,借助他的名聲幫助自己逃過此劫呢? “小鬼,人倒是機靈,隻是卻還是少了一點見識,天之大陸擁有‘王’稱號的不過十數位,龍、鳳、星、月、風、雷、天、空……都有,但是就是沒有聽過有個‘火王’啊!” 金毛狴猁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蕭天明,它的嘴角朝兩邊彎起,那是拆穿彆人謊言之後的得意。 蕭天明心中懊惱:這麼多,怎麼偏偏自己就選了火,這“火王”聽上去就十分拗口,還不如從自己的名字中選個“天”,說是天王,再不濟,也可以選個雷大叔的“雷”字啊! 說不定現在就可以安然離開了呢! “前輩,晚輩並非有意冒犯您,隻是實在不想死在這個鬼地方,所以才撒謊,請您原諒。”蕭天明乾脆實話實說。 他已經看出來了,對方的智慧完全不下於人類,隻是不知性格如何,如果是凶殘暴虐的那種,自己就要倒黴了。 “算了,看在你上一次放過大白小白的份上,我就不同你計較了。”金毛狴猁突然道。 蕭天明大喜,轉身便想離開。 “等等……”背後突然響起了金毛狴猁的聲音。 “糟糕,莫不是它想反悔?”蕭天明隻好緩緩轉過身,警惕地看著金毛狴猁。 金毛狴猁嘿嘿一笑,以它的閱曆,自然輕而易舉地看出了蕭天明對他警惕,不過它並沒有介意,而是突然伸出了右臂。 那上麵躺著一張類似書頁的東西。 “這是什麼?”蕭天明詢問道,“是送給我的?” 金毛狴猁笑著點了點頭:“自然。” 蕭天明接過,仔細一看,卻發現這是一張被撕下來的殘頁,邊角處仍舊有破碎的痕跡。殘頁不知由什麼材料構成,十分堅韌,上麵卻是一幅圖像,旁邊注明了幾個字。 “神風無影!”蕭天明輕輕念出了四個字。 圖像畫的人物正在疾奔,卻是看不出什麼名堂,蕭天明卻是有所明悟,隻怕這也是一種需要通過建立感應才能修習的武學。 “彆看了,等你修煉到爭流境的時候再說吧。”金毛狴猁笑道。 蕭天明臉上露出驚色:“難道說這是……” “嗬嗬,之前那小子隻怕已經不是風王的護衛了,他膽敢騙我,自然需要留下些東西來。”金毛狴猁笑得眯起了眼睛。 蕭 蕭天明頓時感覺渾身發寒,剛剛他也欺騙了麵前的妖王,不由有點忐忑:“那晚輩之前撒謊……” 金毛狴猁頓時有點不耐煩:“都說了,看在你放過大白、小白的份上,不同你計較了。” “那晚輩這就離開了。”蕭天明最後告辭道。 “快走快走。”金毛狴猁揮動雙手,如同趕蒼蠅一般。 “對了,最後再給你一個忠告,不要以為在黑山那邊學了點武藝就自命不凡了,那些全是過時的東西。” 蕭天明暗暗記住了這句話, 他很快再次消失在了濃密的山林當中,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金毛狴猁臉上卻是露出了戲謔的表情。 “嘿嘿,你現在才不過感元境,身上哪有值錢的東西,至少也得等到你境界再高上一些,身上的寶物再多一些,俺才好下手嘛……” “你放過大白小白,俺放過你;你騙俺一次,俺也騙你一次,公平得很那!” 金毛狴猁晃晃悠悠地回到了那個幽深的洞穴。 而此刻正在山林中不斷奔行的蕭天明突然感覺渾身一寒,似乎是被什麼野獸盯住了一般,他停了下來,四處看看,卻發現頭頂的樹上多出了一團黑影。 卻是那隻大白毛狴猁。 那隻大白毛狴猁手舞足蹈,在前方不斷對他招手,似乎想要跟蕭天明表達些什麼。 “難道是要給我引路?”蕭天明猜測道。 蕭天明跟了上去,大白毛狴猁一見蕭天明似乎明白了,立刻雙手雙腳並用,不斷在樹上奔騰跳躍,每過一段時間,它還回頭看看蕭天明是否跟上。 “看來它果然是在為我引路。”蕭天明終於確定,“它們老祖宗都放過了我,它應該是不會將我引到危險之地害我,就算要害我,直接下手就是了,它的實力比我強得多。” 蕭天明放心大膽地跟了上去,樹林幽暗,原本他進來的時候就迷了路,如果沒有這隻大白毛狴猁引路,隻怕他也很難找到出山之路。 說不定一頭紮進其他猛獸的地盤,畢竟就他所知,內山脈可不止狴猁一種動物。 “噠”的一聲,蕭天明睬中了一堆枯骨,裡麵頓時射出一條黑影,朝蕭天明小腿噬來,卻是一條一米六來長、三厘米粗細的黑鱗蛇。 幸好這邊已經有月光灑下,而真氣遍布全身之後,蕭天明的聽力、目力都大大加強,迅速一個閃身,跳開了三米多遠,這才順利躲開了黑鱗毒蛇的襲擊。 “原來是你!”蕭天明不驚反喜。 他認得它,正是當初那條守衛人參草的那條毒蛇,這也就說明了他已經到了外山,而那頭白毛大狴猁早已消失不見,想是回了內山。 黑鱗毒蛇依舊虎視眈眈地盯著蕭天明,蛇身弓起,蛇頸處鱗片大張,做好了雷霆一擊的準備。 “我可沒閒工夫和你玩鬨。” 蕭天明幾個閃身,就已經出現在了不遠處的外山山道上,他回頭看了下黑鱗毒蛇,此刻黑鱗毒蛇已經放鬆了蛇身,慢慢遊回了枯骨堆。 “唉,就是一個近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