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 跟我來一場決鬥(1 / 1)

酒吧裡,相對而坐的兩個男人互相對視,一個抬起眼簾,直視而上,一個麵帶鎮定的淺笑,眼中儘是神秘。

凝視著眼前這個名為希茲克利夫的男人,羅真就對其剛剛所言表示了沉默。

反倒是亞絲娜,如同疑惑不解一般,提出問題。

“為什麼說隻對一半呢?團長?”

亞絲娜就做出詢問來。

對此,希茲克利夫也沒有吝嗇。

“我們就來打個比方吧。”

希茲克利夫不是直接給出解釋,而是宛如給學生上課一樣,用著充滿磁性的聲音,這樣子開口。

“比如,在這個遊戲裡,玩家的角色上限被設定為50級的話,那對不對付得了100級的怪物呢?”

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懸念。

“當然對付不了。”亞絲娜沒有猶豫的答道:“在SAO裡,等級就代表著差距,差距是50級的話,那就算玩家佩戴的是最高級彆的裝備,使用的是最強的技能,那也無法削弱對象怪物的HP值,因為怪物的防禦已遠遠超過玩家的攻擊,這是造成不了傷害的。”

“沒錯。”希茲克利夫點下頭,認可亞絲娜的答案的同時亦是這般說道:“在SAO裡,越級挑戰的極限是在20級以內,超過20級以後就沒有勝算了,因為數值上就有著絕對無法跨越的差距。”

說到這裡,希茲克利夫突然語鋒一轉。

“可50級的玩家對付10級的怪物也是同樣的道理吧?”

希茲克利夫的這個問題同樣沒有懸念。

50級的玩家又怎麼會對付不了10級的怪物呢?

這是再笨的人都能計算出來的結果。

然而,亞絲娜卻理解了希茲克利夫的話中含義。

“也就是說,如果使魔的強度上限就像是50級的玩家,注定對付不了100級的怪物,可用來對付10級的怪物卻絕對能夠奏效,是嗎?”

聞言,希茲克利夫露出笑容。

這就是希茲克利夫想說的話,亦解釋了彩虹花蝶現在這般強大的理由。

“我們假設羅真會長的使魔在遊戲係統上被設定的上限是「50」好了,它在強度為「1」時技能是無法對第1層的守層Boss奏效的,可它在強度為「50」時,技能雖然對第50層的守層Boss無法奏效,可對第1層的守層Boss就絕對能夠奏效了吧?”

希茲克利夫就說出了這樣的話。

換言之……

“也許,在SAO遊戲設計者的設定方案中,彩虹花蝶的極限就是在第50層,再往上的話,它的技能對怪物就無法奏效了,至少對抗性與耐性很高的守層Boss是無法奏效的,可它對下麵的樓層的守層Boss肯定能夠奏效。”

希茲克利夫流暢的進行著說明。

“而遊戲設計者肯定是不想讓區區一介使魔強到可以對付守層Boss的地步,那樣玩家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但又不可能讓使魔的極限連初期的怪物都對付不了,不然使魔就沒有成長乃至存在的意義,因此,遊戲設計者在設計使魔時,初衷肯定是讓它隨著玩家一起慢慢變強,但這種強是有限度的。”

在遊戲設計者看來,玩家就算收服極限為「50」的使魔,在使魔達到極限之前,肯定需要慢慢的成長。

而在這個成長的過程中,根據遊戲設計者的判斷,使魔應該不會成長得太快,以至於在沒有進行到遊戲後期時就展現出後期才有的強度,將前期的怪物給生生的蹂躪。

但羅真卻是做到了。

羅真靠著自己的培養和能耐,將自己的使魔的潛力開發得極為迅猛,迅猛到甚至遠遠超過遊戲設計者的預期,達到後期該有的強度,對前期的怪物就造成了蹂躪。

這就是區區一介直接戰鬥力不強,本來應該隻能給予些許輔助,結果卻連守層Boss都無可奈何的使魔為何能夠這麼強力,成為傳奇的原因。

希茲克利夫所說的「對一半」的理由就在這。

“遊戲設計者的確有為使魔設定上限,但你還是打破了遊戲設計者的預料,讓使魔的成長超出預期,達到連目前的守層Boss都無法忽視的地步。”

希茲克利夫看向羅真,似想將其看穿一樣,這麼說著。

“想必,羅真會長也是能夠明白的吧?”

對於希茲克利夫這番話語,羅真隻是聳了聳肩。

正是因為能夠明白,羅真才能另辟蹊徑,找出各種培養彩虹花蝶的方法,讓它們迅速成長起來。

當然,希茲克利夫的說明還是讓羅真心中對其高看了不知道多少。

眼前這個男人對SAO這個遊戲有著非常深入的了解,甚至掌握了極其豐厚的遊戲知識。

這種遊戲知識並不僅僅隻是針對遊戲裡麵的情報,還有構成遊戲的根本————係統。

也就是說,希茲克利夫對於遊戲的認知和了解是旁人無法企及的。

知道了這一點以後,羅真也將目光微微瞥向有些恍然的亞絲娜。

(想必,亞絲娜的遊戲知識就是這個男人教的吧?)

所以,亞絲娜才會在短短四個月的時間裡蛻變那麼多,對希茲克利夫也有著尊敬,甘願站在一旁,乃至為其帶話和做事,就是因為對於亞絲娜而言,希茲克利夫不單單隻是遊戲公會裡的上司,還是教導自己這個遊戲的知識的老師。

也許,隻論對SAO的了解的話,連羅真都及不上希茲克利夫。

這樣的羅真也不知道,在希茲克利夫的心中,其對遊戲使魔的開發能力同樣驚人無比。

正因為這樣,希茲克利夫才想見羅真一麵。

希茲克利夫便這麼說了。

“羅真會長。”希茲克利夫語出驚人的道:“要不要跟我來一場決鬥呢?”

這句話,讓整個酒吧的空氣一下子變了。

“決鬥?”

羅真凝起眼眸。

“決…決鬥…!?”

亞絲娜同樣露出驚容。

但希茲克利夫卻沒有改變主意的想法,隻是緊緊的盯著羅真,眼中即沒有挑釁,更沒有算計,有的隻是安靜的觀察和探究而已。

“當然,你可以拒絕。”

希茲克利夫平靜的給出這樣的話。

羅真眼眸閃爍,迎著希茲克利夫的視線,沒有立即答應,更沒有立即拒絕,保持著沉默。

希茲克利夫也沒有著急,就這麼安靜的等著。

不久以後……

“可以。”

羅真終於答應了下來。

“不過,我會帶上使魔。”

羅真竟是準備使出全力。

希茲克利夫沒有感到不快,反而樂意看到這個狀況一樣,笑了笑。

“那是自然。”

簡短的話語,決定了一場不為人知的決鬥。

空氣中立即冒出劍拔弩張的氛圍。

沒有辦法阻止這場決鬥的亞絲娜隻能保持沉默,低下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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