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子,眾人落座,項央手捧木質長匣,一手掀開匣蓋,取出一刀,一木,一玉,刀在手中,木與玉則陳列在身前空地上。
“這木是我從延熹郡清江水底取出,名為玄冰沉木,有清心鎮魔之神效,也是我想要打造刀匣的主材質之一。
這玉,是石中玉,來自兩界山不遠處的瓊山,溫瑩質涼,中和玄冰沉木,是另一個主材質。
至於我所造刀匣,為的就是手中這一柄卻邪刀,如果沒有我在鎮壓,這屋內除了郭大小姐,全部都會心智喪亂而死,我想以你的見識應該明白這代表著什麼。”
項央語氣溫吞,說出的話確實讓在場眾人勃然色變,尤其是顧南天身後的兩個仆從,更是毫不掩飾殺意看向項央,這既是威脅,也是侮辱。
“放輕鬆,我沒有看不起你們的意思,也罷,就讓你們感受一下。”
項央撫著卻邪湛藍刀柄,綿密的精神一收,一個原本沉睡的魔獸瞬間蘇醒,邪惡的氣息鋪滿整個空間,屋內之人瞬間有種錯亂時空的感覺。
原先是在皓日晴空之下,此時仿佛身處九幽絕境,看不見的黑暗,難以窮儘的凶煞,甚至內息暴亂,心臟驟停。
這個感覺隻是刹那,對於顧南天等人來說,這刹那卻足夠死上十次百次,因此看著項央滿目驚駭與凝重。
荀大師也經曆了一次墜入黑暗絕望的體驗,雖然同樣心有餘悸,雙臂大腿汗珠滾落,但看著項央手中之刀的目光卻是前所未有的明亮,那種光色,也唯有當年跟隨自己父親學習鑄造時才有過。
那種感覺不會錯,是神兵,兵中有神,靈性過人,方能稱之為神兵,在鑄造一道,唯有真正造出神兵,才有資格稱的上大宗匠,乃至神匠。
但這不是他最驚訝的,神兵雖稀罕,但也有數,他奇的是這刀和他印象中那一柄實在太像了,而且卻邪之名……
項央則是握著卻邪的刀柄靜靜的看著郭慧雪,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很不對勁,他知道對方心境超然,精神強大,可以抵擋卻邪的凶性魔意,卻想不到對方能如此輕鬆寫意。
這些日子以來,項央從未間斷以滴血勁法門洗練卻邪刀中的魔意,迫出刀中第一代主人浸染的魔血。
原本此刀封存三百多年,魔性內斂,收歸當中,現在經由項央洗練,卻是漸漸解封,外放的邪性魔意越發強大,好在他也修成先天,駕馭此刀遊刃有餘。
可以說,現在的卻邪刀,單論魔性與凶煞是當初在石潭中的兩倍不止,若是沒有他壓製,此刀六丈之內寸草不生,人獸絕跡是很平常的事。
而郭慧雪,絕對沒有貫通玄關一竅,進軍先天,卻能在卻邪凶魔之下平淡如常,眉毛都不抖一下,與其說她強大,不如說邪門。
“郭泰山我也有所了解,所學駁雜,自創九極峰上峰也是以(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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