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門,一間布置風雅,帶有檀香味道的房間內,趙德漢手中拿著一封沒有落款的信件來回踱步,眼中的憤怒幾乎聚成火焰,噴射而出。
“可惡的臭小子,居然敢拿那件東西和我討價還價,威脅我,媽的,當初真不該相信這個小癟三,一掌打死他就不會有今天的禍患了。”
趙德漢心裡的驚怒,如浪潮翻湧,一波高過一波,實在是沒想到,當年他一手挖掘錢孚,教他內功,指點他修煉,甚至將本脈的一件極為重要的東西交給他保管。
今時今日,這個畜生竟然用這些來威脅自己,早知今日,根本不會讓這個無恩無義之人加入苦海一脈。
“來人,備馬,本座有要事要出一趟門,一應大小事務,全都等我回來再處理,還有,平昌伯世子若是來尋我,就說我去拿回一件東西。”
說著,趙德漢披上一件淡黃色的錦袍,氣勢洶洶的出了門,不多時,安遠縣城的街道上,就有一騎飛縱而出,往安遠之外而去。
趙德漢當然懷疑過這錢孚的真假,甚至猜測他已經遭到不測,但實在想不通到底是誰動手,動機為何?
還有,他派人詢問過猛虎武館的人,確實聽到過錢孚出門遠行,將猛虎武館托付給孫濤的事,而錢孚出走的時候,正是與他約定的時機。
思來想去,可能還是錢孚恨他沒能救錢長明那個老東西,臨時反水,但這也不能怪他。
當時他與一眾魔門高手被困在延熹郡城中,根本騰不開手,哪有時間管那瑣碎之事?
一路風馳電掣,腳下馬匹腳力極好,全力奔跑下,一顆不曾停歇,很快來到黑山入口處。
趙德漢放眼一望,隻見山腳下,一個方形木牌被之助撐著,上方是他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標注的很清楚。
“混賬東西,花花腸子還不少,不過是小術而已,隻要被我找到,一定將你挫骨揚灰,永世不得超生。”
趙德漢冷哼一聲,乾瘦的身體從馬背上一躍而下,落地時重重砸在地上,腳下震出一道兩米多長的半圓弧形氣浪,掃飛積雪。
右手輕輕按在木牌之上,勁力催發,這木牌直接被搓成木粉,而後大踏步往山上而行,步履間不見精妙,但內力雄渾,每一步,都是三丈距離,將近十米之遠,很快消失在一片蒼茫的雪地之間。
一座群峰之間的小山包上,項央披著一身白裘,與天地之間的潔白連成一線,哈出一口氣,便是白霧化作冰粒掉落,砭人肌骨,寒冷之氣蕭條整片空間。
在項央身後,孫濤一臉憂心忡忡,因為內力火候不夠,在如此寒冷的環境下,臉頰兩腮一片通紅,看起來頗有些好笑。
“你真有把握?就這麼靜靜等著?不用先布置下什麼機關陷阱?又或者提前給他下藥?”
孫濤化身老姑婆,極為囉嗦,聽得項央不勝其煩(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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