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5章 入禁忌海(補更求訂閱)(1 / 1)

全球高武 老鷹吃小雞 3058 字 2個月前

紫蓋山內部。

方平此刻沒再站著,而是坐在了禦道台階上,笑道:“前輩,他們要多久能攻破大陣?”

“很快,盞茶時間。”

“這一攻破,前輩可就無地可去了。前輩,地下開個口子如何?我走禁忌海離開。”

上次蒼貓就是這麼走的,方平也想走走看。

公羽子看著他,很想看透他是真的想走,還是故意如此一說。

方平此舉,更像是激將。

他很想看看,真的打開了口子,方平敢不敢走。

可他看了一會,方平依舊淡定。

“你……真的要走苦海?”

“真的!”

方平笑嗬嗬道:“沒那麼玄乎,我聽說那個無名之輩和力無奇都來自禁忌海,這些人都敢走,我方平豈會不敢?”

方平起身,拍了拍屁股,笑著朝外麵轟擊界壁的眾人擺擺手,大聲道:“方某就先走一步了!諸位可以入禁忌海等我,我走禁忌海回去,諸位,咱們來一場遊泳比賽如何?”

打趣了一句,方平又笑道:“我是不是莫問劍,你們自己去想!是的話,我方平不否認,不是的話,莫問劍如此算計與我,遲早會和他做過一場……得罪我的人,沒幾個有好下場的!”

方平放聲大笑,淩空而起,直奔山腳而去。

“諸位大帝……方某可要走了,另外再說一句,誅天劍不在我這,若是有假,方平此生不入絕巔!信就信,不信方某也沒辦法!哈哈哈……”

方平再次大笑,外麵,命王忽然冷喝道:“誅天劍真的不在你手?”

“命王,我方平什麼性格?到了我手中的東西,我連你們這群老東西都無所謂得罪不得罪,會否認一柄神器在不在我手中?反正老子和你們就沒什麼好關係,有沒有神器,你們都要殺老子,老子還在乎這個嗎?”

方平大笑道:“命王,有這閒工夫,還是在王戰之地多下下功夫,一天到晚瞎溜達什麼玩意!彆人稱帝,那是有這實力……你本源道走了多遠,心裡沒點數嗎?仗著有點外物,一天到晚四處晃蕩,真把自己當帝尊了?”

此話一出,整個界域安靜的嚇人!

被鄙視了!

一位具備帝級實力的強者,被人鄙視了!

這一刻,哪怕禁忌海對岸的一些人,也聽到了這話。

姬瑤臉色僵硬,她眼中無敵的王祖,在方平眼中……好像不值一提!

這家夥,是真的囂張。

數位帝級強者在他麵前,都要殺他,換成一般人,恐怕早就嚇崩潰了。

九品強者就膽大嗎?

當初蒼貓吃妖獸,九品的鳳靈和地鼠,不都是嚇得失禁了。

姬瑤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評價方平。

膽大?

這不足以形容他!

有魄力?

可他實力沒到這地步,如此得罪一位至強者,不怕被清算?

一想,方平也許真不怕。

他從很早之前,就是很多真王的眼中釘了,可他活到了現在,越活越強大!

從當初的六品境,到現在,對方都可和祁幻羽交手,進步快的讓人絕望。

他這樣的武者,若是不死,恐怕真的成就嚇人。

傻大膽嗎?

也許吧!

可要說方平沒魄力,那是冤枉他了,此人魄力之大,尋常真王都不如他。

姬瑤眼神愈加複雜了。

其實最近,她都在學一些東西,沒有學命王,沒有學姬鴻。

她在學黎渚,學方平,學張濤……

可學來學去,姬瑤發現,這些人,都有他們獨特的風格,不是說學就能學的。

形似而神不似!

學不到他們的精髓,隻是學了一些皮毛罷了。

可這幾人,無一例外,都是有大魄力的人。

“幻羽爺爺……這一次他可以逃生嗎?”

姬瑤看向祁幻羽,有些說不出的感受。

祁幻羽看向界域之地,看向那座天宮,看向方平,沉聲道:“不好說!武王在,戰王在,如今他還和公羽子搭上了關係,之前來自禁忌海的水力一族強者離去……”

現在,他也知道了一些東西,比如力無奇的長輩被人弄走了。

這種情況下,還真未必能拿下方平。

當然,此地不止這6位強者在。

暗中,樺王這些人都沒出現,都在等著。

方平想逃生,也沒那麼簡單。

姬瑤不再問。

……

與此同時。

樺禹和樺王站在一起,輕聲道:“王祖,您一直教導我,低調、蟄伏、隱忍才能活的更久,變的更強。孫兒一直視為人生至理,很多人死了,孫兒還活著。

可如今,孫兒卻是動搖了。

方平此人,囂張跋扈,從戰將境開始,就揚名神陸,真王欲要殺他者不計其數……

可他越來越強,至今未死,這次更是凝練九鍛金身,擊殺玄虯……”

樺禹眼神複雜,我動搖了。

樺王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子,這位最傑出的後裔!

很多人都死了,當年的楓青,楓滅生,紫蘿……

和孫子同時代的武者,最傑出的那批,都死的差不多了,他卻是活著,而且金身也有四鍛了。

這是樺王的驕傲!

可現在,樺禹卻是迷茫了。

樺王想了想,緩緩道:“他能不死,原因很多。武王比我強,這是其一,武王為他護道。

第二,他手段極多,看似魯莽,卻是心細,你真以為他任何時刻都是如此?

禹兒,囂張,不是說任何時候都要如此,他該蟄伏之時,比你能忍。

此人本王也有些了解,之前混入楓王麾下,楓滅生如此跋扈之人,他都能混入其中,不被察覺,這就是忍性。

不是說,非要如黎家父子那般,才是忍。

他第一次從王戰之地出來,任由一些真王探查肉身,寸寸探查,也不曾表現出任何不滿……

換成你,當日能笑臉迎人否?”

說罷,樺王又道:“第三,他不得不如此!複生武者,修煉極難,複生之地,武道信奉武道必爭,不爭,哪來的強者!

而我神陸,卻非如此,你乃本王之孫,不爭也可變強,既如此,哪有此等爭勝之心!”

“王祖,那神陸的武道,錯了嗎?”

“並非如此。”

樺王淡淡道:“各有優劣罷了,複生之地之道,強在一時,若是外敵儘去,複生之地不攻自破,爭……怎麼爭?到了那時,複生之地會比神陸更惡劣,陷入大亂……”

樺禹眼神微動道:“那這些年,為何不如此對複生之地?”

“複生之地知道此種缺陷,所以在武王眾人帶領之下,主動攻入外域,人為製造外敵和壓力……你要知曉,之前通道開啟不多之時,複生之地壓力絕無現在之大。

鎮天王坐鎮禦海山,殺入複生之地的外域武者,隻是少數。

而那時起,武王這些人便主動讓複生武者入外域,強製他們進入征戰……於是才有了現在的複生之地。”

“原來如此!”

樺禹眼神微動道:“是複生之地拿神陸當磨刀石,不過那時複生之地孱弱,有此魄力,武王這些人,的確值得欽佩!”

樺王倒是沒在意孫子佩服彆人,微微點頭道:“若不是如此,武王也走不到現在。縱觀神陸,恐怕也隻有黎渚能與之比擬,不過黎渚此人心性偏暗,武王稍高一籌,諸事皆在明,縱明白被算計,卻是不得不上鉤。”樺王說起張濤,也是有幾分讚歎。

強者,不分種族。

張濤之強,不但是實力,還有很多方麵,雖是敵人,也不得不承認張濤的成功。

……

外界諸強在議論。

紫蓋山內。

方平鄙夷了命王一陣,不管命王如何發狂,看向公羽子,笑道:“前輩,還請打開一道縫隙,讓方平離去。”

公羽子臉色極其複雜!

方平是真的要走!

“你要知道,此地之外,還有真神蟄伏,你若是從苦海離去,也許有真神會進入苦海封堵與你……”

其他人也不是進不去禁忌海,平時是沒必要,而且相當危險。

可現在,這附近隻是禁忌海外圍,如今這麼多真神在,還有不少帝級在。

禁忌海也攔不住他們!

方平哪怕潛入海中,四麵八方都有可能有強者圍殺他。

方平笑道:“大海撈針,也沒那麼簡單!真被殺了,那也是命!”

“老夫……”

公羽子想說點什麼,可一時間難以開口。

幫方平嗎?

幫他抵擋大帝?

外麵可是足足6位帝尊強者!

方平到底是不是莫問劍,現在還不確定呢。

誅天劍的消失,就是最大的疑點。

方平繼續看著他。

其實方平看到張濤了!

不過這一次,方平決定自己走。

他是真的要走禁忌海試試。

他在這,老張壓力會極大的。

在多位帝尊的包圍下,這不是尋常真王,老張想帶他離開,哪有那麼簡單!

不過自己一旦入了海,這些帝尊也許會分散開尋找自己。

到時候,老張可操作性就大多了。

不至於像現在,方平被包圍在這,相當於圍點打援了,老張搞不好要被人圍殺。

“何況……我也是部長了,不能太丟人!”

方平心中叨咕一句,都是和老張平級的人了,我能一直等著人來救嗎?

自救就行!

何況,他也不是毫無把握。

比如某隻貓,不是在禁忌海中嗎?

待會下去聯係一下,看看能不能讓這隻貓潛伏過來,帶自己離開。

至於公羽子,方平壓根就沒指望他真的願意為了自己死戰,不存在的事。

這次進來,主要還是為了確定一下莫問劍的身份。

而這一刻,方平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一些判斷,收獲還是有的。

公羽子真的不知道莫問劍的身份嗎?

未必吧!

方平心中嗤笑一聲,這老頭子,放自己進來,也許就是為了配合莫問劍。

果然,蒼貓說的不錯,這家夥不好不壞,不過偏向的還是他的徒弟,可不是他方平。

方平也不在意,人心都是如此。

自己的徒弟不偏,難道還偏著外人?

“很快……我就能確定莫問劍的身份了!這家夥,挺能藏啊!”

方平嘴角微微上揚,膽子也很大。

到底是不是,到時候就知道了。

“鎮天王……你也知道的吧?”

方平心中升起這樣的念頭,也許知道莫問劍身份的人,不是一個兩個,都在等著呢。

公羽子不知道方平在想什麼,繼續猶豫了一會,忽然歎道:“老夫無法確定你的身份,也不能此刻死去,方平……你自己小心!”

“多謝前輩關心……臨走之時,方平冒昧問一句,莫問劍在王戰之地一戰之後,消失了近千年,前輩知道他去哪了嗎?”

王戰之地一戰,莫問劍當了逃兵,他沒參戰,也許暗中做了什麼,可他沒參與最後的大戰。

千年後,莫問劍才出山,殺入了地窟!

很少有人在意這千年的時間差。

因為不少大帝,都在閉關,都在沉眠,莫問劍消失千年,好像也沒什麼。

可在方平看來,這千年的時間差,莫問劍可未必就在沉眠,他應該也不是那種人。

“此事老夫不知……”

方平深深看了他一眼,笑了一聲,沒再詢問。

不知?

也許吧!

公羽子不再說什麼,界壁顫動的厲害,都快被攻破了。

這時候,公羽子能量波動了一下,地麵,緩緩裂開。

此刻,外圍轟擊界壁的強者,忽然都停了下來。

瘦削老者,來自禁忌海的帝尊,冷冷笑道:“你真要入苦海?苦海雖可屏蔽氣息,可此地隻是苦海邊緣,吾等封鎖四方,你逃不掉的!”

方平忽然朝他豎起中指,鄙夷道:“你是那個無名山的老鬼吧?你徒弟……真垃圾!一劍斬殺之,廢物一個!你我同階,我一刀劈死你!跟我囂張,我就是懶得跟你計較,要不然,喊來十個八個帝尊,活活錘死你個老東西!”

方平那是大話震天響,氣的對方再次轟擊界壁!

方平也不在意,轟碎了最好。

可惜,他再待下去,搞不好公羽子要翻臉。

老家夥嘴上說的客氣,開啟地下封禁那是乾脆利落,恐怕巴不得他現在走。

不過為了坐實自己莫問劍的身份,這老家夥倒也不會那麼直白。

“人心險惡啊!”

方平笑了一聲,直接跳了下去,大聲笑道:“諸位,有緣再會!下次再見,諸位記得買好棺材!”

丟下這話,方平悶哼一聲,人已經消失在紫蓋山。

公羽子沉默了片刻,緩緩封閉了地下封禁。

界域之地,就漂浮在禁忌海之上,兩邊都是禁忌海支流,從地下走,方平是可以通向各地的。

至於他會不會死在禁忌海,會不會被海中妖族擊殺,還是被諸位強者圍殺,到了這地步,公羽子也無法確定。

看了外圍的那些帝尊,公羽子淡淡道:“人已經離開,諸位若是還攻擊,老夫哪怕不願,也不會被爾等如此欺辱!”

常融天帝聞言淡笑道:“公羽子,彆再弄那些小動作!你的小伎倆,吾等不是不知!貪生怕死如你,真敢出山一戰?真要如此,昔年也不會逐莫問劍出師門……”

常融天帝笑了一聲,卻也沒再攻擊,騰空而起,直入禁忌海,眨眼間消失在禁忌海中。

其他大帝,也是一言不發,紛紛離去,全部進入海中。

禁忌海海水雖然腐蝕金身,可好歹也是帝級強者,也沒那麼容易就被這玩意腐蝕死了。

方平都敢入,他們有何不敢。

這一刻,四麵八方,都有強者飆射而出,直接進入禁忌海中。

平靜多年的禁忌海,今日波動不斷。

……

禁忌海上空。

張濤沒阻攔。

任由這些人入海,也任由四麵八方的強者入海找尋方平。

龍變天帝有些奇異地看著他,此人剛剛一副要攔截諸帝的樣子,此刻怎麼不出手?

還是說,如今的人皇,也隻是嘴上說說罷了?

就在他奇怪的時候,張濤輕笑道:“分開了……也好!方平這小子,這次倒是深得我意!帝尊,之前那位病懨懨的家夥,是來自地球的天外天強者吧?”

“不錯,那是太安皇崖天的太安大帝,太安皇崖天如今入口的確在人間界……”

張濤笑道:“我就說,之前在地球上,進來的時候好像感應到了他的氣機。這家夥好像是從地球上一個通道進入的……居然都不知會我一聲,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嘖嘖,我的地盤上住著,不打招呼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敢圍殺天部副部長……這膽子……真不小!”

龍變天帝看著他,有些意外,什麼意思?

張濤輕吐一口氣,再次笑道:“帝尊,還是那句話,這個人情……賣不賣?”

“你欲何為?”

“殺人!”

張濤笑嗬嗬道:“這年頭,你一味懷柔,有人覺得你好欺!上次沒找到太安皇崖天,我尋思著不管也無所謂,現在嘛……這好像是地球上唯一一個冒頭的帝級強者了。

帝尊,張某要求不高,幫我擋一擋其他那些強者,我也入海玩玩!”

龍變天帝臉色微變,張濤要殺太安?

他真的有擊殺帝級強者的實力?

太安天帝傷勢還未痊愈,可和帝級交戰,哪怕落入下風,也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帝尊不用如此看我!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方平打的他們小的不敢吭聲,現在這些老的來了,我這老的……也該亮亮胳膊,顯示一下存在感了!”

張濤笑嗬嗬地看著他,龍變天帝微微沉吟片刻,沉聲道:“本座若是隕落……小女還請武王照料一二!”

“自然!”

“那好,本座幫你攔截諸強,諒他們也不敢為了太安與我為敵!”

龍變天帝這一刻也是傲氣大發!

旁邊,王若冰卻是緊緊拉著他的大手,語氣哽咽,低聲道:“父親……女兒不願……”

“傻孩子!”

龍變天帝眼中露出一抹寵溺之色,父親照顧不了你一輩子的。

這麼多年了,而今女兒傷勢好像恢複了,封印了多年,女兒還能繼續活下去的。

而他……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人間界人皇,很強!

為了方平,他敢殺帝尊,那既然答應了本座,他也不會食言。

龍變天帝不再說話,摸了摸女兒的腦袋,隨手一拋,王若冰騰空而起,下一刻,飛到了王晗月那邊。

“帶若冰回去!”

“是!”

王晗月看了一眼昏迷的師妹,不敢質疑,急忙帶著王若冰朝禦海山飛去。

龍變天帝一直等到她們徹底離去,這才暢笑道:“武王既有意,那便入苦海一行,本座也想見識一下,而今的人間人皇,到底有多強!”

“不會讓帝尊失望的!”

張濤笑了一聲,淡然自若,踏空而行,一步踏入海中,海水裂開,張濤直接進入海中,沿著一個方向迅速追去。

龍變天帝見狀,也不猶豫,背負雙手,再次暢笑,進入苦海之中。

直到這些人都走了,界域之地中,公羽子眼眸流轉,接著輕歎一聲,緩緩封閉了界域之地,讓之前清晰的紫蓋山,再次消失在眾人眼前。

這一次,有人會隕落嗎?

他不知道。

隻知道,死人,會越來越多的。

至於方平,公羽子腦海中閃現出方平的麵孔,低聲囈語一句,低不可聞,很快消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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