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虛啞然失笑,歉意地說道:“每個人心中的道都不相同,楚某此番言論,絕非要求彭兄做到什麼,亦或者放棄什麼……”
彭飛廉一愣,問道:“那你嘮叨這麼半天,所謂何事?”
楚靈虛灑然一笑,說道∶“說出自己的武道,問明彭兄的武道,不過是想看看,到底這兩種武道,今日哪一種更勝一籌罷了。彭兄,請了!”
彭飛廉目光猛地一縮,第一次感受到了楚靈虛奪天地誌氣的淩厲氣機,一時熱血沸騰至極,單手往背後一探,同時喝道:“楚兄,看刀!”
喝畢,單手將背後大環刀抽出在手,同時左手扶住刀柄底端,改單手為雙手持刀,迎著楚靈虛毫無花俏的一刀劈下——
呼——
刀身罡氣的破空聲,竟然形成了如同海浪撲岸一樣的風浪之聲,猩紅色的粗大刀芒也並非豎成一道,而是如同一片波浪,帶著一股血腥和慘烈的廝殺之氣,倏然向著孑然而立的楚靈虛撲來,氣浪瞬間縱橫全台,聲勢浩大,絕難抵禦。
這是最純粹的廝殺刀法!
一刀擊出,血海滔滔,問天台再非先前的問天台,而是充滿血腥肅殺之氣的血海之源。
彭飛廉不虧為一代刀法大家,隻此一刀,便能看出其人為何能得到天下武者的尊崇,甚至是以淩照空這位“天絕高手”都不敢硬攖其鋒。世人常言,天下刀法以申屠鎮嶽最為霸道難敵,以司徒淩峰最為冷傲孤絕,以彭飛廉最為雄渾慘烈……彭飛廉雖然未入天絕,但功力已經是直逼天絕高手了。
麵對彭飛廉鋪天蓋地而來的刀氣,楚靈虛毫無慌張之色,如同白玉一般的右手輕輕探向“月如玉”,動作緩慢而穩定,每一分每一寸的移動保持在同一的速度下,均衡不變,便如日常所見的花匠老翁卻輕輕剪斷花枝上多餘的殘葉一般,自在而舒緩,充滿了悠然自得的情調。
彭飛廉一刀劈來,雙手仍然緊緊握在血浪刀的刀柄上,此時看到楚靈虛的動作,雙目異光大盛,目注對方不放。
一方狂動如烈火,一方輕柔如漫水……
當彭飛廉動如烈火的滔天巨浪到達楚靈虛的頭頂的時候,楚靈虛的“月如玉”終於出鞘了……
上善若水任方圓!
楚靈虛那輕柔的拔劍動作,直若與天地之間和其背後永遠隱藏著更深層次的本體結合為一,隻是平平無奇的一招劍法,本身便已在恒常不變之中充滿了千變萬法的味道。
沒有絲毫空隙破綻可尋,更使人感到隨他這起手式而來的第一劍,必是驚天地,泣鬼神,沒有開始,沒有終結。
劍道至此,已達“合武入道”的層次。一舉一動,儘皆引動天地真氣,這個時候,麵對如此的劍意威力,劍招已經不再重要了。
嗆——
“月如玉”出招(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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