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東西是你我手上的籌碼,所有的節奏,應該都掌握在你我的手中,而不是君禦的!” 白溯月凝視著炎墨遲的眸子,卻在那雙眼睛裡看到了異樣的神彩。 炎墨遲輕輕抱著白溯月,將唇落在她的額頭上:“本王從一開始就說過要保護小月兒,怎麼可能容忍你陷入危險!” “所以,一開始王爺就知道君禦會出現在這裡?” 炎墨遲沒有否認:“嗯!” 白溯月眼神之中有些難受:“那你為何不告訴我?” 炎墨遲歎了口氣,輕輕笑了笑:“如果告訴了你,你還會允許本王出海嗎?” 白溯月一愣,卻猛然搖了搖頭。就算不知道夜晚會有暴風雨,她也絕對不會允許炎墨遲以身犯險。 不過,她也算是間接的領略到了炎墨遲的可怕之處。 這個人對自己狠,對敵人更狠,可是和她真的很像,若是她一開始就有這個打算的話,也會等著事後才說,將心比心,她沒有怪罪炎墨遲的理由。 都是因為太在乎對方了,所以關心則亂,等到一切冷靜下來的時候,白溯月才感覺到自己當真亂了情緒。 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木清略帶戲謔的語氣道:“要不要吃點兒東西!” 白溯月連忙將心情整理了一遍,這才恢複了平常的態度站起身來。 炎墨遲笑著拉著白溯月的手從船艙之中走出去,白溯月倒是看到了跟著炎墨遲一起離開的那些人。 “他們都……” “我將南夜的船拿到手,就讓他們上了另外一艘,用大炮將之前的船炸毀了。” “為什麼要炸毀?” 白溯月語氣之中略帶幾分好奇,轉過頭不解的看著炎墨遲。 炎墨遲捏了捏她的鼻子:“因為那艘船壞了!” 白溯月聞言,眼神驟然一冷。 好好的一艘船突然會壞了,那船上,肯定還殘留著君禦留下來的暗線。 怪不得炎墨遲直接舍棄了船,留下來的恐怕都是這件事上的無辜者。 貨船之中裝的東西大多數都是空箱子,木清和落華也是這船上的唯一主人。 那些船工都是木清花費大價錢雇來的,所以白溯月出來的時候,飯桌上也就隻有落華和木清兩人。 白溯月看了一眼兩人之間那種極為清淡的曖昧氛圍,哪裡不明白,如今這兩人恐怕已經修成正果。 落華見到白溯月老是看她,臉色不由得有些微微泛紅,“太子妃這樣看著我乾什麼?” 當年的七長老,如今已經穿上了一件淺黃色的長裙,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軀,就連原本臉上的妝容,也都褪色下來,變成了清爽乾淨的模樣。 看到落華身上如此大的變化,白溯月心中為兩人十分高興。 “師母……” 落華剛要喝茶,差點兒被白溯月這句話嚇壞了。 落華驚訝的瞪大雙眼,連忙將要噴出來的茶水咽下去。 “這……這話是誰告訴你的?” 白溯月側頭看了一眼木清。 木清輕輕一笑,眼底閃過一道幽光,卻見落華眼中略帶怒色的瞪了他一眼:“胡說八道,我和他可沒有關係!” 白溯月微微愣了愣,不過見到兩人之間的互動,心中也明白了這兩人是在鬨彆扭。 白溯月有些好奇的問道:“師父,你是怎麼找到師母的,當初我記得是師母先離開的!” 木清微微垂眸歎了口氣:“一言難儘!” 落華聲音有些沉悶的說道:“太子妃若是再說師母這樣的稱呼,好飯好菜就不給你們吃了!” 白溯月連忙閉嘴,可是麵上的笑容卻更加深邃了幾分,讓人不由自主的要想歪了。 落華見到有外人在,也不好不給木清顏麵。 “當初他趕我走,後來不知道怎麼又眼巴巴的追了過來,以為我好欺負嗎?” 木清皺眉,一臉無辜:“那時候我不是想不開嗎,以為自己活不了幾年了,不想耽誤你才那麼說的!” 落華氣的牙根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