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很讓人心慌。 白溯月站在岸邊,目光平靜的看著海麵,忽然開口說道:“備船!” “太子妃萬萬不可,若是太子殿下回來找不到您的話一定會擔心的,而且現在海上風浪這樣大,出去有些不切實際!” 白溯月轉頭,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後的副官。 她輕笑了一聲:“你是在說我不切實際嗎?” 那人臉色一變,想到那幾個被丟到大海之中必死無疑的侍衛,連忙擦了擦臉頰上的冷汗。 “不是不是,屬下哪裡敢!” 白溯月冷著臉沒有回話,那人連忙對著身後的人大聲喊道:“準備船隻!” 那些侍衛苦著臉色忙碌起來,眾人七手八腳的將大船放開,白溯月親自登船,看了一眼那些臉上露出絕望的人。 她輕輕冷笑,站在船艙門口的位置淡淡的看了剩下那些人一眼。 “若是不想去的人,可以不去!” 白溯月這句話一出口,瞬間有不少人臉上露出猶豫的色彩。 但是,白溯月可是太子妃,退縮的話要是說出來,保不準就要被秋後算賬。 他們這群人在京城之中也都是有父母親人的,哪個真的敢退後。 白溯月見到那些人臉上不情願,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忽然揚了揚下巴:“不想去的可以不去,我絕不會追究,但是跟著我一起離開還能安然回來的,本妃會重重有賞!”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但也需要有命去享才好。 所以,很快就有人做了決定,但是原本船上的大半數的人,都跑了下來。 白溯月的目光之中也沒有任何失望之色,看到還留在船上的那些人,眼底也沒有高興。 她平淡的就仿佛沒有任何情緒。 白溯月站在大船前麵,即便是天空之中電閃雷鳴,卻也在她的雙眼之中恍若無物。 就連君禦都沒有想到白溯月竟然會為了去找炎墨遲,在這種時候還要出海。 在他眼裡,這明顯就是找死的行為。 蓉兒和柳芷被人看管在一處,兩人各自抱著念夏和辰辰,蓉兒滿眼都是擔心之色,她嘴角緊繃著,目光之中透著難以言說的難過和害怕。 她倒是不害怕自己出事,而是害怕白溯月和炎墨遲再也回不來。 “柳將軍,公主他們……” “他們一定會沒事!” 柳芷飛快的打斷了蓉兒的話,麵容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卻將念夏抱得更緊了幾分。 外麵的天色越來越黑,海麵上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塊黑幕。 除了偶然間劃破天際的閃電在那一瞬間照亮了海麵。 小島上的眾人連夜已經搭好了避雨的帳篷,瓢潑大雨沒多久就還是下了起來。 這還是今年最大的一場雨。 君禦的臉色十分陰沉,他坐在自己的帳篷當中,聽著外麵極為驚人的雨聲,將一個放在身上的盒子拿了出來。 那盒子就是當初忘塵大師送給白溯月的。 房間裡空蕩蕩的,隻有君禦一個人在,他的帳篷外麵更是真守著不少人。 他將玉璽拿在手中,微微猶豫了一下。 他靜靜的坐在原地,目光平和的看著手上的東西,原本深邃的目光之中,逐漸流露出一點兒茫然來。 白溯月的話他並非沒有聽到心裡,而是單純的不想去信。 君禦已經想不起時間已經過去多久,腦海之中的記憶更是混亂不堪。 他閉上雙眼,嘴角緊繃著,眼底流露出一抹彆樣的情緒。 這樣的心情他以前是絕對沒有的,可以說白溯月終究還是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一開始他並沒有猜到白溯月就是另外一個破壞一切的人,對她一開始的感情本來就比較複雜,但那一點兒情感,也全然因為猜忌而被他壓製了下來。 平日裡,他儘量扮演成一個好父親,然後在暗中繼續進行著自己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