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從先入為主的角度來想,白溯月是相信柳芷的。 畢竟,白青沫是相府的人,而相府之中的一切,又都是被她親手摧毀的,若是對方是來報仇的,也說的通。 白溯月輕輕揚起下巴:“你放心,如果我找到證據的話,一定會還你清白!” 白溯月轉身走了,獨留下了白青沫一個人在涼亭之中。 她加快了腳步,找到了炎墨遲,飛快的將聽到的話給說了一遍。 “墨遲,這白青沫看上去單純善良,可卻也隱藏著心計,這樣的一個孩子能夠在這裡活的風生水起,也不是一般人物!” 白溯月坐在皇宮之中的一間偏殿之中,輕輕的喝了口茶水,鎮定的想了半晌之後,將心中得出的結果和炎墨遲說了一遍。 炎墨遲微微垂著眸子,眼底流光閃動,整個人都帶著一種彆樣的風情。 片刻,一個吻落在白溯月的臉頰上,驚的白溯月差點兒將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 “咳咳,那個……你能不能不要隨便亂發情,萬一還有彆人進來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炎墨遲輕輕挑眉,將白溯月溫軟的抱在懷裡,舒服的歎了口氣:“你一天到晚小腦子裡都裝的什麼,你是我的妻子,為夫親一口還不行嗎?” 白溯月微微凝眸,看到炎墨遲嘴角的笑容,瞬間敗下陣來:“好好,不提這個,剛才我說的那些,墨遲你覺得如何?” “叫夫君我就回答你!” 炎墨遲故意戲謔的看著白溯月,眼底的調戲之色越來越濃。 白溯月原本壓抑的心情逐漸舒緩了不少,片刻,她才喃喃說道:“……夫君!” “心不甘情不願!” 炎墨遲微微皺眉,明顯對著兩個字的語氣有些不滿意。 白溯月咬牙切齒,“你彆得寸進尺,正事要緊!” 炎墨遲見到白溯月真的生氣了,這才將笑容收斂起來,指尖在桌麵上點了點。 “如果是我,我在想,他們說的可能都是真的!” “什麼?” 白溯月微微凝神,抬起頭有些不敢置信。 炎墨遲動了動唇角,將心中的想法緩緩道來:“柳芷是你親自挑選的忠心下屬,你對她怎麼看?” 白溯月沉吟:“既然是我親自挑選的,當然十分喜歡,而且這次若不是她的話,我父皇的性命堪憂!” “既然是她救了嶽父大人,就一定不是奸細!” “這也對!” 白溯月回答了炎墨遲的話,眼神幽深起來:“這麼說,那就是白青沫在說謊?” 炎墨遲拍了拍白溯月的肩膀:“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聰明,小小年紀就會如此算計?白青沫那丫頭我也看了一眼,她之所以這樣儘心的討好嶽父,還不是想要在宮中有一個立足之地,也就隻有你想的有些多了!” 白溯月摸了摸鼻子,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她現在的想法還真是……太極端了。 被炎墨遲這樣一說,頭腦之中像是恍然大悟,一層迷霧被瞬間吹散。 這樣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清明。 “我知道了!” 白溯月感歎:“謝謝你……夫君!” 夫君這兩個字從白溯月的口中說出來,讓炎墨遲的嘴角笑容越來越濃,他略微有些激動的低下頭,親了親她的唇角,眼底是濃鬱的火熱。 “趕路了這麼久,夫人還欠為夫很多次!” 白溯月瞪大雙眼,連忙要將她推開:“還有正事要辦,先彆……” “對我來說,這才是大事!” 白溯月的聲音全部被人含在口中,隻剩下細碎嗚咽。 幔帳滑落,將兩人的身影掩藏起來。 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個休息的時間,可白溯月一起來卻更加累了,隻感覺渾身像是被碾過一遍。 她昨天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反正到後來,都已經神誌不清了。 揉了揉有些疼的頭,白溯月睜開眼睛一看,竟然都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