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佩在陽光下閃爍點點光輝,白溯月伸手將其抓在掌心,上麵的紋路在光芒反射下,和她與炎墨遲的那塊,一模一樣。 白溯月心口微微一動,對於那個忘塵大師給她的盒子,至今還有些好奇。 可這玉佩是炎玉珃的,為何他這樣悄無聲息的就將其送到她的院子裡來。 這是想要告訴她什麼? 白溯月神色淡了幾分,從旁邊的櫃子裡直接將那個盒子取了出來。 上麵的三個圓形扣眼就在眼前,前麵兩個都已經將玉佩鑲嵌好,隻剩下最後空空蕩蕩的那個。 她怎麼可能不好奇這個東西。 還有這到底誰讓忘塵大師交給她的,忘塵大師口中所說的那個故人又是誰。 隻是,這個答案恐怕不會有人告訴她了,忘塵大師此時已經圓寂了。 白溯月緩緩抬起手,猶豫著將玉佩放在了另外那個鎖扣上。 哢噠一聲。 盒子裡麵仿佛有什麼機關轉動的聲音。 白溯月心口微微跳了跳,指尖落在了蓋子上。 盒子從她的掌心輕輕打開,不知不覺間,白溯月的掌心之中已經浸滿了一絲冷汗。 她不知道為何要這般緊張,可她就知道,這盒子裡的東西,也許會影響和改變她什麼。 陽光從窗外傾瀉進來,直接落在了漆黑的盒子裡,那木盒裡麵,所有的東西都露出了真容。 怪不得盒子很輕,原來裡麵真的沒有什麼東西。 一個卷軸安安穩穩的躺在上麵,很厚,卻很輕。 層層卷卷的拿在白溯月手中,白皙的指尖多了一絲緊張的色澤。 原來這樣讓忘塵大師鄭重交給她的東西,竟然隻是一副畫而已。 畫軸鋪在桌子上,銀色的邊緣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剛展開,白溯月就仿佛看到了一抹血腥氣息撲麵而來。 這種感覺到白溯月心中極為不舒服,當實現落在畫麵上的時候,白溯月瞬間愣住了。 長長的畫卷上,是一處山崖的景觀,雲霧繚繞,森林茂密。 高高的山峰上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遠遠看去倒是有些眼熟。 那四周的山,成群的將這片山峰環繞起來,包圍著那高高在上的石碑,將那彎彎的山崖頂端,變成了一處荒涼陰暗之地,石碑上的三個大字讓人看起來熱血沸騰。 往生崖! 這三個字出現在白溯月的視線裡,她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這疼痛沒由來的讓她感覺到難受和害怕。 那高高的山崖就好像是巨獸一樣匍匐在白溯月麵前,讓她的心中不由自主的浸染了絕望和心傷。 這裡是往生崖嗎? 為何會有這樣一幅畫出現在這裡,這畫中那站在高高崖頂的青衣女子又是誰? 無數疑問存在心中,在看到這幅畫的瞬間,白溯月仿佛又感覺到了十分熟悉的頭痛。 這頭疼來的十分突然,讓白溯月猛然扶著旁邊的柱子坐下,房門忽然被推開,炎墨遲見到頭痛難忍的白溯月,馬上衝了過來。 “小月兒!” 炎墨遲一聲呼喚,眼神一掃,看到忘塵大師交給白溯月的盒子已經打開,眼底的流光頓時閃了閃。 他一樣看到了放在旁邊的那副畫,隻是那副畫隻給炎墨遲帶來幾分傷感,卻並沒有特彆的感覺。 他連忙將白溯月抱起來,習慣性的就要去找木清。 白溯月一伸手,死死的抓著炎墨遲的手腕:“王爺,不用去找木清,帶我倒床上休息,我沒事!” “你都疼成這個模樣,怎麼可能沒事?” 炎墨遲精致的眉宇閃過一道冷色來,抱著白溯月的手臂再次收緊。 白溯月忍著腦海之中像是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的疼痛。 她緊咬著牙關搖了搖頭,閉上雙眼劇烈的喘息著。 額頭上到處都是冷汗,密密麻麻的彙聚在一起,從白溯月的臉頰上滑落下來。 “真的不用!” 見到白溯月是真的不想去找大夫,炎墨遲心疼的手腳有些不知道放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