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月蒼白著臉色,卻十分認真:“王爺,剛才月兒仔細的想過了,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明白,既然冊子是從炎玉珃那裡得到的,就直接從炎玉珃下手好了!” “小月兒,你不怪為夫?” 白溯月靜默了一下,緩緩搖了搖頭:“王爺沒有參與到這件事中來,我沒有怪你的理由,更何況,你母妃已經去世了,就算我真的想報仇,也找不到人了!” 炎墨遲能夠感受到,白溯月壓抑在心口之中的濃濃心酸。 他的小月兒還是那樣堅強,卻也堅強的讓他心疼。 如果和白溯月換位來思考,恐怕他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調整。 即便最後能夠明白過來,也絕對不會有白溯月這樣快。 這個秘密,從開始的一場遊戲,逐漸進化成了能夠將他的心斬成兩段的利刃。 “小月兒,謝謝你!” 炎墨遲微微壓低了頭,在白溯月的耳邊輕輕呢喃著。 白溯月抿了抿唇角,眼神之中多了幾分光彩:“王爺,這百花宴,月兒會去,炎玉珃向來神出鬼沒,想要找到他不容易,這次,我一定要將前因後果全部都弄清楚!” “本王陪你!” 炎墨遲沒有多說什麼,反正隻要有他在身邊,白溯月就不會出事。 整整兩天,白溯月都將自己關在房間之中沒有出去。 她拚命的記憶著木清交給她的東西,甚至讓自己的思緒永遠都停留在忙碌當中。 炎墨遲一推開門,看到的永遠都是白溯月坐在窗前發呆。 不管對方在想什麼,可他卻知道,這件事若是不弄清楚了,永遠都是他和白溯月之間的阻礙。 百花宴就設在城中一家莊園之中,這裡常年不對外開放,每逢一段時間,會擺設一次重要的宴席。 這處莊園十分廣闊,山水相依十分優美,滿園各種各樣的名貴花卉吸引眼球,亭台樓閣更是層出不窮。 司徒藍紗這個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就是從這裡傳出去的,而且以極為快速的速度,讓她變得人儘皆知。 白溯月拿著百花宴的請柬,坐著馬車停在了大門前。 炎墨遲領著她的手,兩人並肩向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墨竹和蓉兒緊跟在兩人身後,小丫鬟看到四周到處都是穿著花枝招展的千金小姐,忍不住捂著唇輕笑起來。 墨竹見到蓉兒這樣不分場合的偷笑,悄悄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蓉兒連忙收斂神色,為了不給白溯月找麻煩,不敢再將視線亂瞥。 能夠來到百花宴中的人非富即貴,那些拿著折扇的翩翩公子,更是時不時的和一些來到此處的閨閣女子調笑,整個場麵,到處都是濃濃的春色。 蓉兒小心的跟在白溯月身後,小聲說道:“這哪裡是百花宴,這明明就是相親宴嗎,這一對兩對的都往一起湊著,這種場合最適合那些千金小姐和公子們私會了!” 墨竹見到蓉兒站在那多嘴,輕輕的瞥了她一眼,不過卻沒有阻止。 白溯月輕輕一笑,眼神卻包含冰霜。 請柬已經出示,她和炎墨遲走在長長的鵝卵石小路上,頻頻收到那些人回望的目光。 兩人就像是一道吸引人矚目的風景線,不管走到哪裡,都會得到無數人的注目禮。 隻因為,這兩人一出現,那些打扮的極為美麗的小姐們,都瞬間失去了顏色。 白溯月即便沒有一丁點的妝容,可那如白玉般精致無暇的臉頰,還有畫中走出來的無雙容顏,就已經讓不少人暗中驚豔。 炎墨遲見到這麼多人在瞧著白溯月,心中極為不滿,陰寒的目光輕輕掃了一圈,立刻讓所有還看著白溯月的人,全部乖乖的收回視線。 隻因為站在白溯月身邊的炎墨遲,乃是皇室的三皇子。 白溯月本來目不斜視,可突然間,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一抹有些眼熟的身影。 她瞬間站住腳步,雙眼凝視著那個方向:“風傾城!” 炎墨遲輕輕皺眉,聽到白溯月的話語直接看向那個方向,果不其然,風傾城真的就在宴會當中。 花叢對麵,坐著一個穿著雪白長袍的男子,旁邊陪坐著一個鵝黃色長裙的美麗女子,那女子臉上的紗巾已經拿了下去,露出了下麵一張如花似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