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小丫頭還沒走,白溯月順口問了一句。 蓉兒的臉頰頓時有些微微發紅。 站在她身後的墨竹淡然的上前走了一步,彎身行禮:“是屬下通知了蓉兒,帶著莫夫人來這裡一次,莫夫人能來,莫府應該解決了通緝令的事情!” 白溯月微微一愣,看了看墨竹和蓉兒,嘴角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心中頓時了然。 她怎麼看不出這兩個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墨竹,你做的不錯!” 白溯月誇讚了一句,讓蓉兒麵上頓時欣喜起來。 白溯月眉頭輕輕一挑,帶著幾分調笑的語氣問道:“蓉兒,我在誇獎墨竹,你在高興什麼?” 蓉兒一愣,耳根都要紅了個透徹,她明顯不習慣將心思藏在心裡,向來有什麼就表現什麼。 “我……” 瞧著她笨嘴笨舌的樣子,墨竹微微凝眸,代替她冷淡淡的回了話:“回稟王妃,她肯定因為能看到王妃,太高興了!” 白溯月聞言,原本緊繃的神經都放鬆了許多,氣氛一下子就變的融洽起來。 看著平日裡不喜歡說話的墨竹,竟然站出來幫蓉兒開口,白溯月心中也逐漸多了一個想法。 不過卻不能說出來。 她和炎墨遲對視了一眼,也看出了對方的心思,“原來墨竹習了讀心術,竟然連彆人心裡想什麼都知道!” 墨竹的臉色依舊平靜,隻是,一直在袖子下攥著的拳頭更加緊了緊。 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和麵上平淡的神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白溯月也不忍心一直在欺負墨竹和蓉兒。 看到這兩隻能夠找到自己喜歡的那一半,她心中還是很高興的,更何況,她覺得兩個人很合適。 墨竹跟在炎墨遲身邊幾年,蓉兒跟在她身邊也很久,如果拋卻一切,白溯月願意讓蓉兒跟著她喜歡的人過自己的生活。 此時,白溯月和炎墨遲兩人,已經緊跟在莫夫人的身後,來到茅草屋的外麵。 房門一直開著,陽光直接透過大門照在裡麵躺著的那個人身上,莫夫人渾身不可抑製的顫抖著。 白溯月看到莫夫人不知道是高興還難過的淚水,心中多少有些難受。 二十年沒見的兒子,第一次見麵對方就生死不明,這種感覺,即便白溯月沒有當過娘,也能理解其中那仿若刀割一樣的痛。 莫夫人畢竟是受過良好教養的女子,即便是傷心到極致,也沒有哭出聲音來。 炎墨遲站在門外陪著白溯月,凝視著裡麵的種種情形,眼底劃過一道淡淡的思緒。 “小月兒,木仇會變成這樣,也怪本王,如果本王早些和你說明白之後發生的事情,木仇也不用這樣匆忙過來,落入敵人的圈套裡!” 炎墨遲的聲音徐徐傳來,帶著幾分壓抑之感。 白溯月見到他竟然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心中難免有些難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流逝一點兒,木仇距離死亡就近了一分。 白溯月實在有些承受不住這裡麵的沉默和靜匿。 就好像生生的落入了湖水之中,讓她沒辦法呼吸。 白溯月站起身:“晏大哥,如果時間到了,還是找不到合適的大夫,那我就……親自嘗試!” 白溯月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她對用刀一類的東西還算敏感,隻是如果真的用在活人的身上,就連她自己也心中沒底。 可是,現在的情況完全隻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與其這樣看著木仇必死無疑,倒不如讓她試一試,不管幾率有多大,那也是一個機會。 莫夫人留在房間之中,久久都沒有出來。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莫夫人才在兩個丫鬟的陪同下,一臉蒼白的走到院子裡。 她站在白溯月麵前,稍微猶豫了一下,忽然間雙腿一軟,就要給白溯月下跪。 這一幕,瞬間將白溯月嚇壞了,她連忙伸出手按住莫夫人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