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月的唇角微微勾了勾,從一開始的挑逗,到後來為炎墨遲動心,忽然想起來,隻感覺在心中深刻萬分。 那絲絲入骨的寵愛,已經將所有的美好,都融入了她的骨血當中,讓她為了這份感情,寧願赴死。 白溯月正坐在床邊,緊緊的抓著炎墨遲手腕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石牢的大門緩緩打開。 她輕輕皺眉,以為是木仇和墨竹來了,可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並不是。 這裡明明地方隱蔽,不會被任何人發現,麵前的人又是怎麼出現的? 就在那石門門口,站著一個身材修長,穿著一身紫色長袍的男子。 男子麵容極為俊美,美的有些炫目。 即便是站在萬千人群當中,那人也依舊是最耀眼的一個。 可白溯月並不認識他。 張揚的五官豔麗非常,看起來還有一絲一縷的眼熟。 和炎墨遲的內斂貴氣不同,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邪氣的味道。 不知道為什麼,白溯月隻要看著這個人,就感覺渾身汗毛豎起。 那是一種遇到危險的征兆。 “你就是秦姨的女兒嗎?” 意外的,這樣一個張揚的男子,聲音竟然如此的輕盈溫柔,柔和的就像是能擰出水來一樣,一點兒也讓人察覺不到危險。 那聲音聽在耳中十分舒服,舒服的就仿佛這個人完全無害一樣。 可這怎麼可能! 白溯月站起身,微微眯著眼看著眼前意外出現的陌生男子。 “你是誰!” 秦姨…… 白溯月咬著這兩個字,隱約感覺是自己母親的名字。 可是,自己的母親在南夜,在天風,為何會在這裡被人得知? “果然,和她長的很像呢!” 那聲音帶著幾分遺憾和內斂,語氣之中藏著一點半點的揶揄。 見到對方完全忽視了自己的問題,白溯月也覺得沒有再問一次的必要。 “離開這裡,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男子依舊身姿筆直的站在門前,一雙黑眸灼灼的盯著白溯月的臉。 他的視線從白溯月的麵容上,轉移到了炎墨遲的身上。 然後笑了:“真沒用,果然和我猜想的不錯,我讓你們見了最後一麵,你是不是要感激我呢?” 白溯月頭腦瞬間清明起來,她凝視著那向著這邊走了兩步的男子,嘴角緊繃著。 是他,一定是他! 讓人傳信給她的人,就是麵前這個男人。 危險的心情在心口慢慢凝聚,白溯月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將自己的身體擋在炎墨遲的身前。 無論如何,她也不允許他傷害他。 見白溯月如此嚴密的護著炎墨遲,男子未動。 他揚著唇角看了一眼白溯月,輕聲問道:“你不想救他嗎?” 白溯月一愣,旋即咬了咬牙,木仇就在路上,她才不會相信一個陌生的人。 隻是,對方像是看透了她在想什麼,輕笑了一聲:“你要等的人,如今自顧不暇,不會再過來了,若是在一個時辰之內不救他,他就死定了!” 白溯月心口一縮。 在救人這方麵上,白溯月除了身上擁有麒麟丹之外,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 炎墨遲和普通的中毒不同,即便是她將再多的血喂給他,也不能讓他瞬間就好過來。 “是你做的?” 白溯月恨的牙癢癢,木仇來不了這件事,一定是這個人多加乾預。 隻是,她原本以為對方會狡辯一番,或者搪塞一下,卻沒曾想,對方隻給了她簡簡單單一個字:“是!” 白溯月毫不猶豫的,抓起旁邊的蠟台當成了武器,對著前方的男子砸了過去。 男子輕輕側身,蠟台砸在了牆壁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好厲害的丫頭,若是不讓我救人的話,我馬上就離開這裡!” 男子說完這句話,轉身真的要走。 一種難以言喻的糾結情緒在白溯月的心口爆發開來。 這個人還真是能夠抓到她的弱點,狠狠的在這上麵撒了一把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