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等人?” 白溯月揚起眉眼,用一種質疑的眼神看向司徒藍紗:“不知道在司徒小姐眼中,何為下等人,何為上等人!” 司徒藍紗輕笑著,“下等人就是說的你這種從山溝裡跑出來的!” “那司徒小姐去了山溝如此長的時間,會不會也沾染了下等人的俗氣?” “你……” “既然咱們兩個如今都是一樣的人,司徒小姐再用這種語氣來批判我的出身,是不是也在批判自己?” “白溯月!” 司徒藍紗氣的臉色漲紅,狠狠的厲喝了一聲:“你還真是伶牙俐齒,在這上麵我懶得和你計較,現在擺在你麵前的有兩條路,一是乖乖下跪給我道歉,再就是……” 她做了一個斬殺的動作:“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滿眼的殺機,仿佛能夠從司徒藍紗的眼睛裡溢出來一樣。 司徒藍紗的嘴角多了一抹冷意,目光灼灼的盯著白溯月。 在她眼裡,與其殺了白溯月,她更願意看到白溯月在她麵前卑躬屈膝,被打破了自尊的模樣。 她更想看到白溯月痛哭流涕,在她麵前苦苦求饒。 隻有那樣,才能徹底出了她心裡的一口惡氣。 白溯月嘴角的笑容消失,她目光清清冷冷的看著司徒藍紗。 雙手背在身後,白溯月輕輕眯起雙眼,眼神淩厲了幾分。 “司徒小姐是在威脅我嗎?” “我就是在威脅你,你又能將我如何?” 司徒藍紗身邊有一群丫鬟護著,她更不害怕白溯月如今敢對她怎樣,司徒府這麼多年養在裡麵的武功高手可不是吃素的。 她不是白溯月的對手,但是這些人,即便是十個白溯月也比不上。 “在這裡,我確實不能將你怎樣!” 白溯月見到司徒藍紗突然警惕起來的樣子,微微抿了抿唇角。 她側過頭,看到傳信的門童已經回來了。 “家主吩咐,將白小姐請到客廳!” “什麼?” 司徒藍紗瞪大雙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爹為什麼突然做出這種明著和她作對的事情來。 “等一等!” 司徒藍紗狠狠的剜了白溯月一眼。 “我進去找我爹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溯月依舊被攔在府門外麵,司徒藍紗帶著人,急匆匆的向著司徒府內走去,路上的下人見到大小姐的麵容如此陰沉,連忙躲閃到旁邊。 “哎,這不是妹妹嗎?” 司徒藍紗半路上猛然撞到了一個人,對方略顯戲虐的聲音傳來,讓司徒藍紗臉上的怒色更深。 因為麵前的這個男子,是她同父異母的庶出兄長。 司徒家嫡係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她,另外一個就是她弟弟,至於庶出子女多不勝數,她連記都懶得去記。 “滾開!” 司徒藍紗除了對自己的弟弟,對府中的其他庶出更是沒有過好臉色,那人早就斷定了司徒藍紗會對他如此,他頓時不腦不怒的輕笑了起來。 “能夠將妹妹氣成這樣的人,還真是不簡單呢,你這樣急匆匆的進門找爹,可是因為門外那個女子?” 司徒藍紗對他怒目而視。 看著那張詭異莫測的笑臉,就恨不得撕了他。 這司徒家中,麵前這個才是真小人,而且十分得司徒家主的器重。 才小小年紀,就已經接掌了司徒家大半的家業,雖然都是經商上麵的,可是就連她這個大小姐需要財務,也都要經過他的手。 他就像是司徒家的管家,即便不是主子,也擁有極為大的勢力。 “你管不著,現在本小姐讓你立刻讓開,司徒落!” 司徒藍紗冷冷的說著麵前這個人的名字。 司徒落冷笑了一聲,這才將身形讓開,但就在司徒藍紗離開的瞬間,他卻帶著淺笑的說道:“爹做的決定,你改變不了,至於為什麼,你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