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萬萬不可,他的意思明顯不打算放了月兒!” 雲隴心中焦急,雙眼之中是濃濃的怒色。 白溯月看到雲隴如此擔心自己,心中的芥蒂早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且,雲隴當初犯下的也並非是什麼罪大惡極的惡行,遇到顏映柔那樣嬌弱柔美的女子,恐怕難免有男子不對其動心罷了。 “走!” 假太子看到前方分開,留下了一條道路,立刻押著白溯月向著外麵走去。 白溯月對著大哥的方向點了點頭,示意他們不用擔心。 隻是,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假太子拿出了一顆藥丸,直接貼在了白溯月脖頸處的傷口上。 白溯月微微一愣,萬萬沒想到假太子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一道刺痛的感覺從脖頸的傷口處傳來,那種火辣辣的感覺,讓她微微皺眉。 “你體內有麒麟丹,一般的毒藥對你無用,可是蠱卻不同!” 假太子故意放大了聲音,順便將匕首收了起來。 在白溯月白皙的脖頸上,出現了道道血線。 那血線逐漸在她的頸項動脈處爬了下來,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梅花印記。 以一個小點兒為中心,連著旁邊的道道血脈,看上去讓人心口發驚。 “這東西就在你的脖頸上,沒有我的解藥,你根本沒辦法將其驅逐,隻有死路一條!” 白溯月皺著眉,凝視著假太子。 “將解藥交出來,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白君燁微微散發著冷意的聲音,夾雜著驚天之怒,攥著劍柄的手背上,道道青筋暴露。 白溯月見到眾人的眼底閃爍的怒色,輕輕抬起下巴,麵容依舊露出不緊不慢的笑容來。 “他想走,我跟著他走便是,大家不用替月兒著急!” 她早就對自己的性命看的很淡,至於死亡,更不是最可怕的。 見到白溯月這樣聽話,假太子這才放緩了神色:“隻要你識時務,我暫時不會殺了你,所以,勸你們所有人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的話,會發生什麼預料不到的情況,我也說不準呢!” 快馬已經被拉到了養心殿的大門口,假太子翻身上馬,卻讓白溯月背靠著他坐在身後。 這完全是害怕有人在暗中放冷箭。 白溯月輕輕眯了眯雙眼,那眼底的道道殺意逐漸濃鬱,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起來。 在用蠱控製了白溯月之後,假太子就顯然變得肆無忌憚起來,看著身後那些人束手無策的模樣,嘴角溢出一抹冷笑。 他立刻駕著馬,向著皇宮的大門跑去。 有白溯月在身邊,再加上君禦的命令,兩人可謂是暢通無阻。 隻是,後方的幾匹快馬,同樣不緊不慢的遠遠跟在後方。 假太子掃了一眼身後的方向,嘴裡呲笑了一聲:“哼,真是執著,我怎麼可能放你走呢,隻要以後你乖乖聽我的話,我可舍不得你這小美人死了,雖然已經被彆人嘗過了滋味,但本少爺不介意,哈哈哈……” 最後的笑聲還沒有笑出來,就在皇城的大門口的位置,假太子一個翻身,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原本被點了穴道不能動彈的白溯月,拉住馬韁,然後擰了擰手腕。 脖頸上的那朵鮮紅的小花在皮膚下方扭動了一下,白溯月疼的用手緊緊的護著脖子,翻身下了馬背,站在了假太子麵前。 見到前方發生了這樣大的變故,木仇和白君燁已經策馬追了過來。 摔在地上的假太子,身下染了一片血色,整個人疼的皺眉。 “你……你不想活了嗎!” 在這人的腰上,狠狠的刺著一根朱釵。 血就是從那裡流出來的。 白君燁上前一步,一把將白溯月抱在懷裡,上下打量了白溯月一遍,最終將目光落在了白溯月的脖子上。 “木仇,彆讓那個人死了,無論如何,也要將解蠱的辦法問出來!” 木仇沒有說話,伸手直接將人打暈。 白溯月連忙從自家大哥的懷中鑽出來,近距離看到大哥麵上那還沒來得及收拾的胡茬,知道這一個月來,大哥恐怕沒少吃苦,就算木大哥不出手,她也會讓這個人,將世間所有的苦楚都嘗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