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鋒利的劍尖帶著刺骨的寒意,直奔著白溯月脆弱的脖頸襲擊而來,強大的勁風擦過白溯月的脖子,卷起一陣殺機。 隻是,那劍尖堪堪在白溯月脖子幾寸處驟然停下。 下手的那個藥宗之人明顯愣住,抬起頭卻見到白溯月微微一笑。 驟然,那笑容美的令人炫目。 即便是暗淡的月色,也無法遮擋住那種美麗。 青蔥綠樹之間,白溯月的容顏就仿佛這森林之中的精靈,美的清澈純潔。 然而,就這一愣神的功夫,白溯月手中的朱釵,已經狠狠的刺進了那人的心口。 那人眼前最後的一幕,便是那美的叫人心神巨顫的笑容。 解決了一個,白溯月輕輕挽起袖口,擦了擦朱釵上的血跡。 鋒利的朱釵帶著濃重的殺機,瞬間緊隨其後的兩個人的眼裡,留下了濃濃的懼意。 這正式白溯月想要的。 三人交戰在一起,兩人打起來多少有些束手束腳,但是白溯月卻不怕。 這兩人明顯接到了命令,不可以取她性命。 不然的話,她這個藥引就不值錢了。 在想通了這點以後,白溯月的手段更加淩厲,一旦對方攻擊,她就主動將重要之處送過去,害得那兩個人連連後退。 碰到白溯月這樣不要命的,那兩個人眼神微微閃爍,拿著劍的手都在輕微發抖。 萬一這劍一個收不住,將白溯月給殺了,回去他們兩個,一定要受到極為殘酷的懲罰。 白溯月嘴角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來,似乎是在嘲諷兩人。 這兩人氣的眼神殺氣四溢,卻眼睜睜的看著白溯月囂張沒有辦法。 “你當真不怕死?” 白溯月勾起唇角:“如果怕死的話,就不會這樣做了!” “萬一我們兩個手中的劍再刺進去一寸,你小命不保!” 兩人眼神幽深的看著白溯月,主要目的,卻還是想要找白溯月的破綻。 對方這樣拚命的打法,讓他們兩個根本沒有辦法下手。 但是和白溯月近身用拳頭,這女人會告訴他們,誰的拳頭比較硬。 這樣比較下來,他們兩個竟然在一個女子麵前,完全占據了下風。 白溯月輕輕揚了揚眉梢,整個麵容上的氣勢瞬間淩厲起來。 “我隻知道,被你們抓住,我就隻有死路一條!” 見到白溯月根本沒得商量,兩人對視了一眼,眼底劃過一道狠色,其中一個人的長劍瞬間奔著白溯月的脖子刺去,眼見著就要刺中,卻驟然半路改變了方向。 然而,一隻手,卻在關鍵時候捏住了對方的手腕。 那人一抬頭,看到了白溯月似笑非笑的深情。 然後,耳邊傳來一聲清脆的哢嚓聲,男子的口中瞬間傳出一聲慘叫。 白溯月隨手將人一甩,直接甩進了旁邊的樹叢裡麵,剩下的一個侍衛後退了一步,怎麼也沒有想到白溯月會突然爆發。 “你……” “我什麼我?” 白溯月漫步向著他走來,輕輕揉了揉手腕。 “對付你一個人,就簡單多了!” 那侍衛自知不是白溯月的對手,轉身就向著後方逃走,根本沒有來得及,想到回去之後會受到什麼責罰。 白溯月漫步向著遠方走去,四周靜悄悄的,濃濃的夜色之下,森林之中隻有一些悄然蘇醒的鳥獸在悉悉索索的鳴叫著。 白溯月和那三個人對打,已經用儘了全部的力氣,然而天,已經在悄悄的亮了。 就在此時,白溯月隱約聽到不遠處山穀的出口,一個人在劇烈的喘息著,像是受到了什麼重傷一樣。 白溯月警惕的看了過去,發現在山腳對麵躺在草地上的一個狼狽身影。 白溯月走近那人,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影。 走到近前,她才發現,躺在地上的人竟然是風傾城。 此時的風傾城,和昨晚看到的,簡直是天差地彆。 一身白衣已經染了鮮紅的血色,長發上還沾著不知道是什麼名字的草葉,白皙乾淨的臉已經變得臟汙不看,手中緊緊握著的那把長劍,不知道染著誰的血跡。 在聽到白溯月走近的一瞬間,風傾城手中的劍猛然間指了過來,嚇得白溯月倒是後退了一步。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