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褐色的鬥篷讓這人在陰暗的環境當中顯得特彆陰森,像是從四周擺放的棺材之中爬出來的死人一樣。 陰森森的。 一陣涼風輕輕吹來,讓幾個大漢渾身打了個冷戰,為首的一個男人連忙行禮,麵容露出恭敬之色。 “主子,人已經帶到了!” 白溯月好奇的打量著麵前的人,身材修長,裸露在外麵的手指白皙精致,看上去是個十分精細的人。 這樣的人在白溯月的記憶之中隻有一個,麵容溫潤的白衣男子,風傾城。 這麼久的時間不見,風傾城果然沒有死,隻是他怎麼突然間就出現在了這裡? 白溯月已經確定了自己的猜想,麵上更是沒有懼怕的神色,淡淡的月光從窗戶處滲透進來,讓房間之中的燭火,都變得慘白慘白的。 房間之中飄散著詭異的味道,有些香味,也夾雜著好似腐爛屍體之中散發出來的臭味。 聞的時間長了,隻感覺有些頭暈目眩,難受惡心。 真不知道風傾城到底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她可是記得,這人最喜歡乾淨的。 如今竟然被逼的不得不待在這種陰暗潮濕的地方,當真是委屈他了。 “你們都退下吧!” “是,主子!” 幾個男子互相對視了一眼,眼底閃過一道邪笑,看看白溯月,再瞧瞧坐在椅子上的男子,眼中露出了曖昧的氣息。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出現什麼場麵,他們心裡可是清清楚楚的。 尤其是,讓人抓來的這個女子還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 五個男子心中雖然垂涎,卻不敢多看白溯月一眼,連忙將破舊的大門關閉,整個義莊大堂之內,就隻剩下了白溯月和會鬥篷男子兩人。 白溯月見到人已經消失不見了,立刻不裝了。 臉上的惶恐刹那間消失不見,她隨意拉過來一把椅子,直接坐在了上麵。 “我還沒讓你坐下呢!” 白溯月輕輕挑了挑眼皮,一雙眸子裡藏著幾分戲謔之色:“風傾城,你我都算是老朋友了,還挑這個乾什麼,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我都有些累了!” “你是故意來見我的對嗎?” 風傾城恢複了自己本來的聲音,那清澈之中透著幾分慵懶儒雅的音色,和這個陰森至極的房間十分不成正比。 “對!” 白溯月沒有絲毫遲疑的回複他:“隻是沒有想到這幕後黑手竟然是你,風傾城,你和藥宗聯手了?” 風傾城見到白溯月即便見到了他,還是如此鎮定,他一伸手,直接將麵上的鬥篷給摘了下來。 依舊是溫潤如玉,清雅如仙的麵容。 這張臉就好像他最好的偽裝,不管看著誰,都帶著淡淡的笑意。 那份暖暖的笑容像是沁入心扉的美酒,很容易讓看久了的人心中沉醉不已。 隻是,當白溯月知道這美酒之中有劇毒之後,就不再多看一眼了。 “風傾城,你還有彆的事情嗎,這般費勁心力的想要抓我,就為了我體內的麒麟丹?” 風傾城搖了搖頭。 他邁步走到白溯月麵前,目光之中多了幾分深意:“不是為了麒麟丹,就是為了你而已!” “為了我?” 白溯月隻感覺這張麵容越發虛偽起來,她輕輕冷笑了一聲:“如果你是為了我的話,為何會讓人下毒試探我體內的藥性,如果你真的為了我,就不該讓人假扮無輕,來……” 白溯月驟然頓了頓。 她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兒了。 她一直以為無輕是來對付她和炎墨遲的,卻忘記了還有身邊的人。 雲隴和雲千紫,甚至白君燁,都是看過無輕模樣的,而且白君燁和方晴夏比他們還早的來到了皇宮之中,這也就說明,那個假無輕的目標根本就不是他們。 這樣說來,大嫂她是……中毒了? 白溯月猛然站起身:“風傾城,你將我大嫂帶到什麼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