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炎元翌開口,白溯月率先問道:“不知道落水之後的司徒姑娘,被駙馬爺救上來之後怎麼樣了!” 炎元翌頓時輕笑起來。 君初含臉上露出不悅之色。 “你是天風國的公主?” 白溯月微笑著點頭,順便將君初含仔細的打量了一遍。 模樣秀美,眉眼淩厲,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而且從說話的語氣上判斷,這女子喜歡直來直往,相對的……也有些單純。 不然的話,也不可能被炎元翌騙的團團轉。 “這件事元翌都已經告訴我了,你這會兒還在我麵前說元翌的壞話,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白溯月:“……” 君初含緊蹙著長眉:“聽元翌說你武功很厲害,有本公主厲害嗎,既然你我身份相當,不如就直接打一場試試!” 白溯月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遇到過不少人,她還從未見過君初含這樣耿直的公主。 她突然覺得,君初含有點兒像前世的自己。 前世的她也是那樣,被顏映柔慫恿著,做下了不少讓她後悔莫及的事。 “不打!” 君初含上前一步,攔住白溯月的腳步:“為什麼?” 白溯月雙眼眯了眯:“不想欺負你!” 君初含一愣,雙眼明顯冷了許多,還沒等白溯月動作,她就已經出手向著白溯月的方向出了拳。 白溯月皺了皺眉,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君初含用力收手,卻發現整條手臂像是被卡住了一樣,她竟然連動一下動覺得困難。 炎墨遲見到白溯月不會有事,便站在旁邊沒有動。 大臣們見到這邊兩個公主竟然打了起來,全都站了起來,君禦剛一進殿就看到了這種狀況,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都住手!” 白溯月輕輕鬆了手,看著君初含臉上被羞辱的漲紅。 炎元翌順勢將君初含拉到身邊,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將其攬在懷裡。 白溯月皺了皺眉,卻不想多管閒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就好比當初林子萱,明知道風傾城所做的事情是錯的,可還是不竭餘力的幫他。 這種被稱為執念的東西,白溯月很不理解,也不想去懂。 炎墨遲見到君禦來了,立刻將白溯月拉到身後,擋住了君禦看過來的視線。 “初含,不得無禮!” 君禦一進門,直接將君初含說嗬斥了兩句。 炎元翌連忙開口:“皇上,初含也是鬨著玩的,也沒發生什麼不是?” 君禦輕輕掃了炎元翌一眼,那透著探究的神色,讓炎元翌的瞳孔微微收縮。 “都坐下!” 君禦一向性情冷淡,群臣早已習慣了自家皇上的性子,全都乖乖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君禦剛想說什麼,阮皇後就帶著人來了,他收回了目光,穩穩的坐了下來。 歌舞搖曳生姿,整個宮宴群臣倒是吃的樂嗬。 炎元翌已然拉著君初含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元翌大哥,那女人好大的力氣!” “你這丫頭真是莽撞!” “她說元翌大哥你的壞話,本公主當然饒不了她!” 炎元翌眼神輕輕閃了閃,目光落在炎墨遲和白溯月的方向,嘴角劃過一道淺淺的笑意。 “隻要你相信大哥就好了,不要聽彆人亂說!” “恩,我相信!” 君初含重重的點了點頭,目光之中帶著幾分喜悅之色。 炎元翌的眼底劃過一道詭異的色彩,不遠處的阮明浩忽然站起身,離開了宴席。 秦詩像是交代了他什麼,隻簡單的說了兩句,阮明浩的人便離開了。 白溯月眼底閃過一道疑惑來,畢竟這裡是南夜不比青武,她手上掌握的消息還是太少了。 炎墨遲忽然湊近白溯月的耳邊,輕吐蘭息:“小月兒,有人要動手了!” 白溯月輕輕皺眉,誰這麼大膽子,在宮宴上做什麼? 炎墨遲的呼吸帶著微熱的風,吹的白溯月耳根癢癢的,她側過頭,就看到炎墨遲那雙眸子裡十分幽深的神色。 一看到這神情,白溯月就知道炎墨遲在想什麼,一想到在船上那半個月的獨處,她臉色驟然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