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子上殘留的血色,剛才那一幕當真嚇人。 晏景欒蹙著眉站起身,眼神之中多了幾分莫名的光彩。 他背過身,袖子下的手微微收緊了些。 “晏景欒,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雲隴心中多少有些氣不過,雲千紫這是代替他受了傷,可是對方的態度竟然依舊這般冷淡。 “不知道!” 丟下三個字,瞬間讓雲隴眼底怒火旺盛。 “千紫這算是替你受罪了!” “本郡王並沒有讓她吃!” “……” 雲隴瞬間氣炸了,他立刻衝上前,抽出腰間的劍刺了過去。 晏景欒氣定神閒的躲閃了幾下,眼神依舊不冷不熱。 在晏景欒的眼裡,恐怕隻有長公主和白溯月算是他的家人,白君燁算是他的兄弟,剩下的人,他好似從來都不放在心上。 這人本來就獨來獨往,性子是從裡到外的冷。 看兩人的動作,白溯月就知道,雲隴肯定打不過他。 人家是在江湖上混久了的人,怎麼會被雲隴一個常年從商的世子爺打敗。 打了半晌,晏景欒並沒有還手,可雲隴也沒有占到什麼好處。 “如果是藥宗的人呢!” 晏景欒趁著雲隴收回手的一瞬間,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這些碗筷都是一起拿來的,如果有人在其中一個上麵抹了毒的話,那麼對方根本不在乎死的那個人是誰!” 晏景欒的話不無道理,白溯月聽到藥宗兩個字,更是立刻警惕起來。 炎墨遲微微挑眉:“搜,將下毒之人抓住!” 墨幽從旁邊的拐角處走出來,對著炎墨遲的方向默默的點了點頭。 還沒等人去搜,廚房就死了一個廚娘,眾人進門看去的時候,那廚娘身體都有些冰冷了。 凶手死了,這線索就斷了,隻是整個船上的人,心中都多了絲疑問。 這廚娘家室清白,根本沒有殺人的動機,如果她是藥宗的人,那隱藏的也太深了些。 時間如白駒過隙,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中毒一事斷了線索,因為雲千紫無事,也沒有再繼續查下去。 這一天,南夜國皇城的碼頭上多了一行人,眾人一下船,就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白溯月帶著紗帽,和炎墨遲並肩站在碼頭前,他們這一行人一出現,就顯出了與眾不同的一麵。 那大船精致絕倫,不管是造型還是設計,全部都是數一數二,一般人乘坐不起的存在。 再加上這些人的服飾,那衣料普通的百姓就連見都沒見過。 然而,眾人的到來,早就被南夜國中的權貴得知,白溯月和炎墨遲站在空無一人的空路上,四周早就守好的官兵,專門為他們清理出了這一條路。 因為白溯月帶著麵紗,倒是沒人注意到她。 “炎王殿下,好久不見!” 一道清朗的笑聲從不遠處傳來,炎墨遲和白溯月抬起頭看過去,就見到不遠處走來了一個大概三十歲左右的男子。 男子雙眸深邃,五官立體,看起來長得好算可以。 薄唇高鼻,一雙眸子細長,讓整張麵容顯得有些陰厲。 “阮明浩!” 炎墨遲輕輕啟唇,淡淡的念出了來者的名字。 一聽到是阮家的人,白溯月怎麼看對方,都覺得不順眼。 “沒想到炎王殿下還記得我!” 阮明浩天生一雙狐狸眼,聞言輕輕笑了起來,立刻吩咐人準備車架。 “這裡不是敘舊的時候,得知炎王殿下親自前往南夜,我阮家倍感榮幸,隻希望炎王殿下能夠到府中住上幾日!” 炎墨遲輕輕勾唇,忽然垂下眸子看向旁邊的白溯月:“小月兒,你覺得如何?” 白溯月搖了搖頭。 “好,那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