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賓客等了許久,都不見裡麵的新郎官出來敬酒,一個個臉上露出幾分曖昧的笑容來,更是敞開了懷開始大吃大喝。 晌午發生的陰影,已經逐漸消失在這些人心中,眾人重新高興起來。 這可是炎王大婚,不吃足了怎麼行。 晏景欒忽然站起身,雙眼之中浸透著濃濃的殺機。 長公主一把拉住晏景欒的手臂,對著他搖了搖頭。 “不可莽撞!” “娘,我要殺了那人!” 晏景欒壓低了聲音,那張極為俊美的容顏上,露出了一抹十分冰冷的神情。 “景欒,這麼多年都忍了,再忍一時也無妨,那烈焰你打聽了這麼多年的時間,也才了解對方九牛一毛的實力,現在貿然衝上去,隻有死路一條!” 晏景欒頓住了腳步,眼神逐漸平靜了下來。 烈焰…… 他眼神微微眯了眯,雙眼之中閃過無數冷意來。 他爹根本就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被人給刺殺身亡的。 隻因為他父親,是來自那個地方的人。 如果不是他娘提供的消息,他恐怕這輩子都不知道,除了天風青武,還有南夜以外,還有那樣強大的勢力。 一道天垠山脈,將三國分割在一處疆土之上。 忽然間,兩道身影從不遠處漸漸向著長公主的方向走來。 白君燁攜著方晴夏,帶著木仇來到天寧長公主的麵前。 “公主殿下,木仇應該可以幫你治療腿傷!” 木玲抱著孩子站在一旁,見到她家大哥不出聲,連忙點頭示意:“我大哥醫術不錯,即便是京城的禦醫都很難比得上,如果長公主不介意的話,就讓我大哥看看吧!” 天寧長公主有些驚訝的抬起頭看了木仇一眼:“木穀主當真願意為我看病!” 木仇二話沒說,微微蹲下身,按了按長公主的雙腿。 “可有知覺?” 見到木仇這樣直來直往,天寧長公主心中生出一股喜愛之意來。 “僅有一點麻木的感覺!” “還好!” 木仇拿出銀針,在長公主腿上的幾處穴道上刺了下去,見到長公主疼的皺眉,晏景欒臉上立刻露出擔心焦急的色彩來。 天寧長公主對著晏景欒擺了擺手:“不必擔心,這是好事!” 原本快要沒有知覺的腿,突然間感覺到疼痛了,天寧長公主的心裡還是欣喜的。 木仇直接從袖子裡拿出了幾個小瓶子。 “這裡的藥,每天讓公主吃上一顆,每日我會親自為長公主用針灸刺穴,不出一個月,長公主就可以走動!” 聽到這番話,晏景欒的臉色頓時好了許多。 他對著木仇抱拳行禮:“多謝木穀主治好我娘!” 木仇對晏景欒的謝意坦然受之,沒有多說一句話。 天寧公主是白溯月的娘,他能夠儘心為其做一點兒小事,還不算沒用。 天寧長公主的心中十分喜悅,就連麵上的神色都好看了許多:“從秦蕭以後,本公主還從未遇到過如此醫術高超的人!” “秦蕭?”木仇頓了頓,見到天寧長公主提到這個名字,緩緩說道:“她是木仇的半個師傅!” 這一句話,讓眾人啞然。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白溯月的娘還和木仇有過如此深的淵源。 “隻是那時候我還小,在師傅來穀中的時候,指教過木仇的醫術!” 聽到這話,白君燁倒是十分坦然。 這些事,仿佛他都知道一樣。 天寧長公主眼神微微亮了亮。 “你這孩子就是因為這個,才留在月兒身邊的?” 木仇猶豫了一下:“也不是,月兒很好!”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直接表達的木仇對白溯月的態度。 天寧聽到木仇的話,輕輕歎了口氣。 “也罷,這都是命!” 木仇沒說話,因為他並不相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