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月不由得想到那天從雲霄樓離開之時,聽到許嬤嬤和情紫暗中的算計。 她不動聲色的看著炎墨遲的臉色,咳嗽了一聲。 “王爺真是好大的魅力,雲霄樓的頭牌情紫姑娘,對王爺可是情有獨鐘!” “哦?” 馬車已經開始行走,炎墨遲聽到白溯月這帶著一點兒酸氣的話語,頓時笑了起來。 “小月兒怎麼知道的?” 白溯月可不會替那兩個人隱瞞,她眯著眸子,就將那天在雲霄樓之中聽到的全都重複了一遍。 炎墨遲聞言,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還真是有趣,看來今天有人通報雲霄樓有事這回事,就是你說的那兩人了!” 白溯月沒有回答,輕輕彎著唇角看著窗外,心情不錯。 就容許彆人算計她,難道她還不能算計彆人了? 她倒是想要看看,這個情紫和許嬤嬤的戲會怎麼演下去。 很快到了雲霄樓的大門口,裡麵的許嬤嬤一見到炎王殿下的馬車,片刻間就撲了過來。 “王爺,情紫出事了!” 炎墨遲輕輕掀開車簾,麵容冷肅:“怎麼了?” 許嬤嬤一見到炎墨遲對麵坐著的,身穿郡主朝服一身尊貴的白溯月,臉色就有些發白。 上次白溯月穿著便裝,雖然人長得極美,許嬤嬤並沒有覺的什麼,可是這次以比較起來,白溯月和情紫就好像天上的天鵝和地上的鴨子。 “許嬤嬤,好久不見!” 白溯月對著許嬤嬤溫婉一笑,笑得許嬤嬤有些渾身發毛。 “啊,原來是郡主,不知道郡主今天有空,也來雲霄樓了,這雲霄樓畢竟是風塵之地,郡主這般惹眼的來這裡,恐怕對郡主的名聲不太好吧!” 白溯月像是在感激許嬤嬤的提醒。 “我不進去,就在這裡等著!” 炎墨遲卻伸手抓住了白溯月的手腕。 “走!” “王爺……” 白溯月扯了兩下,見掙不開炎墨遲的手,隻能無奈的跟著他下了馬車。 許嬤嬤一見到白溯月也要跟著,心中微微有些著急。 “王爺,郡主萬金之軀,怎麼能進青樓這種地方!” 炎墨遲斜睨了許嬤嬤一眼:“本王這雲霄樓,難不成還輪到你說的算了?” 許嬤嬤被扣了這樣大的一頂帽子,頓時張了張嘴,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白溯月淺淺笑著跟在炎墨遲身後,兩人就這樣,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情況下,一同進了雲霄樓。 這是白溯月第二次來這雲霄樓。 許嬤嬤跟在兩人的後麵,連忙出聲:“情紫姑娘上午跳舞的時候不小心扭傷了腳,可是一個朝中大臣的公子非要請情紫姑娘出麵,實在是為難老奴了,王爺您說這要怎麼辦!” 炎墨遲忽然停下腳步,側過頭凝視著許嬤嬤:“本王請你來是做什麼的?” 許嬤嬤啞然,心都快要緊張的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如果這點兒小事情,都要本王來處置的話,你可以滾了!” 許嬤嬤額頭上的汗珠直冒,整個人微微顫抖著,她為了可以讓情紫達成心願,已經拚了老命了。 可是王爺哪裡有那麼好請的,隻希望情紫最終能夠爬上王爺的床,在王爺的耳邊吹吹枕邊風。 隻是,許嬤嬤畢竟和炎墨遲接觸不久,平日裡看上去很少說話的炎王殿下,誰又會想到是個可以殺人不眨眼的魔王。 白溯月聽完了許嬤嬤這一番話,就已經在心裡為這個老嬤嬤默哀了。 上次她之所以沒有懲罰她,就是知道對方早晚會作出點兒什麼事兒來。 果不其然,她這完全是撞在了槍口上。 炎墨遲今天的心情不錯,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倒是也沒真的和許嬤嬤計較一點兒小事兒。 他此時,腦子裡想的卻是白溯月在馬車上和他說的那些話。 “王爺,這件事老奴也實在沒有辦法,那人可是朝中閣老大人的孫子!” 炎墨遲微微皺眉:“你沒有告訴他,這雲霄樓,是本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