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卑職怎敢有這種想法?” 為首的幾個大臣眼神閃爍,雖然這樣說著,可那麵上的表情卻和話中的意思相反。 白溯月彎了彎唇角:“皇上生病的消息根本就瞞不住,各位大臣還是不要浪費心思在這上麵了,倒不如廣招天下能者,為皇上治病來的靠譜!” 她的一番話,倒是提醒了一些忠心臣子。 “郡主這話說的對,應該立刻請旨,這天下之大,怎麼可能沒有能夠治好皇上病的人?” “隻是……這醫術最厲害的唯獨隻有藥宗宗主了,可是現在……” “大人忘了,還有毒醫穀在!” 毒醫穀三個字從其中一個臣子的口中說出來,頓時眾人眼中露出一抹明悟。 如果那些壞事都是藥宗的人做的,那麼毒醫穀的人,就會瞬間翻身,成為青白之身。 “聽說這毒醫穀的穀主能力不俗,如果……” “彆想了,先是通緝對方,現在還要求對方來給皇上治病,怎麼可能同意!” 白溯月聽到眾人左一句右一句的議論聲,雙眼劃過一道淡淡的寒光。 當初就是這些人念叨木仇的不是,還落井下石的下令通緝木仇的。 現如今出了事兒,倒是想起人家來了。 “郡主……” 一個大臣轉過身,麵上戴著幾分懇求之意看著白溯月。 “李大人,可有什麼事兒嗎?” 白溯月笑容優雅尊貴,透著濃濃的疏離感。 “都知曉郡主和毒醫穀的穀主木仇走的極近,現如今天風有難,郡主身為天風的子民,理所應當為國分憂,還請郡主將那位木穀主請出來,為皇上治病!” 那人一邊說著,一邊感覺臉有些發熱。 他這一番話帶著幾分威逼的味道,仿佛白溯月不聽從,就不是天風國的子民一樣。 她聽完,頓時笑了。 “李大人這話說的有道理,皇上病重,就算讓溯月親自放下身段去求人家也理所當然,隻是我去求了,對方可未必會答應!” 聽到白溯月的話像是在退步,頓時有人咄咄逼人起來:“那也要求一下試試啊!” 白溯月抿著唇角側過頭,看向慫恿之人,然後淡淡笑了。 “好,那就請這位大人,和本郡主一塊去求吧!” “這……本官乃是朝中正二品的官員,怎可去求一介平頭百姓!” 那人臉色一沉,可這話也讓群臣全部沉默下來,有人抬起頭看到白溯月眼底的冷色,頓時不說話了。 “怎麼,難不成為國分憂的事情,僅僅是我一個小女子可以做,而在此眾位拿著朝廷俸祿的大臣們,就要將此事置之度外?” 白溯月怒了,將聲音抬高了許多,那透著濃濃鄙夷之色的話語,讓所有人都不敢出聲。 就在此時,吳大人從皇上的房間走了出來,麵上透出幾分凝重來。 “郡主,皇上已經醒了,有話想要對您說!” 白溯月側頭看了一眼炎墨遲,見到炎墨遲點頭之後,她才邁步跟著吳大人進了門。 臥房之內的大床上,軒帝半靠在床頭閉目養神,聽到門口傳來的腳步聲,這才將目光落在了白溯月身上。 “你來了!” 軒帝的話有氣無力,伴隨著兩聲淺淺的咳嗽聲。 白溯月點了點頭,雙眼上下將軒帝打量了一番。 麵色蒼白,雙眼無神,昔日裡那個威風八麵的帝王,如今像是一個形單影隻,渾身上下充斥著寂寞氣息的老者。 “皇上,叫月兒來可有何事?” 白溯月有些納悶,為何上次在剛出了暗道之時,軒帝明明可以喝了她的血緩解身體,可是他偏偏不為所動。 “月兒,你現在,和你娘恨相似!” 白溯月眯了眯眸子,袖子下的手指在慢慢收緊。 不過,即便是心中再有波動,她的麵容上都是一個表情。 “皇上和月兒的娘很熟悉?” 軒帝點了點頭,捂著胸口咳嗽了兩聲,然後自嘲的笑了笑:“月兒,你娘在十六年前出現在了天風國,朕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仿佛失了魂魄,現在快二十年過去了,朕還是有些忘不掉她!” 這番話,還是軒帝頭一次當著白溯月的麵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