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丹三個字,雖然無聲,但南妃卻仿佛聽到了。 她雙眼微微深沉了幾分,凝視著白溯月的雙眼,一種十分興奮的情緒在心口之中蔓延。 “宗主!” 不光是她,就連站在她身邊的幾個心腹丫鬟也看到了白溯月的動作。 眾人立刻將手中長劍拿出來,直接指著白溯月的方向。 “宗主,如果能將她抓住……” “是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就不要再等二皇子了!” 二皇子…… 南妃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前些日子,她可還記得從馬嬤嬤口中得知了一個女子的血能夠解毒的消息,她本來讓風傾城去宮中好好查看的,卻撲了個空。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白溯月,風傾城怎麼可能不知道? 南妃的心中已然有了猜測,片刻間,她嘴角微微溢出一抹冷色:“這般說來,你已經知道傾城在到處找你,既然已經找到,傾城為何沒有告訴本宗主?” 她將這番心中的疑惑說出口,雙眼之中多了些冷光,一旁的弟子一個個不敢出聲,隱約感覺到宗主此時已經發怒了。 “風傾城沒有告訴你?” 白溯月眼神閃了閃,卻沒有深思。 她以為南妃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隻是沒見過她罷了。 可是現在看來,當真是風傾城沒有告訴她。 但風傾城做事向來彆有用心,他那樣精明的一個人,一定在等待時機,將她的最大價值都擠壓出來。 炎墨遲靜靜的站在白溯月身側,聽著她說話。 那雙細長妖孽的眸子裡,閃過淺淺的光彩。 深邃的見不到底的瞳仁之內,像是彙聚百川的汪洋,難以捉摸。 他將白溯月拉到自己身後來。 “小月兒,和他們費那麼多話乾什麼,該走了!” 白溯月撇了撇嘴。 “王爺,我隻是再給墨竹拖延時間,現在這場大火放的應該差不多了,如果這兩天不下雨的話,整個藥宗就保不住了,不知道宗主有沒有給自己再準備一個窩……” 白溯月摸了摸下巴,驟然想到了什麼:“月兒倒是忘記了,宗主大人馬上就要被抓,以後就可以住到地牢裡麵去了!” 南妃被白溯月這番自言自語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她一聲冷笑:“哼,當年藥宗的麒麟丹被偷,我找了這麼多年服食了麒麟丹的人,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竟然自己跑到本宗主的麵前來了,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可能放你離開呢?” 噌的一聲,擋在路上的藥宗弟子拔出劍,直接向著白溯月的方向衝了過來。 柳芷二話不說,踏步走到白溯月麵前將對方的刀劍擋住。 白溯月剛想伸手,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長劍。 “拿著,站到後麵去!” 白溯月被炎墨遲十分輕柔的推到板車旁邊,“前麵有為夫在,你去推車!” 白溯月一陣無語,還是乖乖的將車推了起來。 炎墨遲將扇子放在袖子裡,隨手撿起了對方的一把劍。 他對武器向來隨心,也沒有什麼專用的。 隻是,那普通的一柄劍落在他手上,卻仿佛神來之筆,劍光流轉之下,卻好似收割生命的勾魂使者。 南妃見到自己帶來的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對手,眼神也不由得多了一些慌亂。 “宗主!” 南妃眼神微微變了變,忽然冷凝了下來。 她輕輕一揮手,指尖無數細小的珠子,直奔著炎墨遲的方向飛了過去。 白溯月見到南妃暗中下毒手,心中難免有些擔憂,這藥宗最厲害的並非是武功,而是毒。 任憑你再怎麼武功高強,也難以抵擋那詭辯莫測的毒物。 炎墨遲打開折扇,那十幾個白色的小珠子,直接黏在了他的扇子上。 有些厭惡的將折扇丟在了地上,炎墨遲將視線落在了南妃的身上,嘴角溢出一抹淺淺的笑意來。 一瞬間,他身形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