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仇凝視著那張光滑如初的臉頰,一雙眸子卻好似怎麼也移不開了。 雖然是夜色,可他還是看的清清楚楚。 雖然說不上膚如凝脂,可卻已經比不少從小就開始保養的官家千金們的膚色還要好。 再加上那精致的仿佛雕塑一樣的五官,有一種淡淡的出塵之氣。 “氣色不錯!” 木仇收回手,有些尷尬的說了一句,他微微垂下眸子,眼底閃過一道詫異來:“是不是我師父,給你開了什麼藥?” 白溯月點了點頭,還沒等她說什麼話,木仇忽然主動的伸出手拉住了白溯月的手腕。 修長的,有些蒼白的指尖落在了白溯月的脈搏上,木仇的臉色,忽然露出了幾分駭然的神色。 他驟然放開白溯月的手,瞬間收斂了臉上的神情。 白溯月隱約感覺到一種不好的氣息,抬起頭,有些詫異的看著木仇。 能夠讓向來不動如山,不喜歡將情緒表達出來的木仇,露出這種神情來的事情,恐怕是至關重要的大事才對。 難不成,她要死了? “木仇,如果我身體出了什麼問題,你可不要騙我!” 白溯月可憐兮兮的抬起頭,看著月光之下,那張清冷如初的臉。 木仇卻搖了搖頭:“沒事,月兒很好!” “……” 白溯月不知道怎麼形容此時的心情,那好奇心已經翻滾起來,有種不吐不快的衝動。 “木大哥,月兒難不成要死了?” 白溯月凝視著木仇的臉色,卻見對方輕輕搖了搖頭。 她鬆了口氣。 隻要不是真快要死了就好。 “那你剛才那樣震驚乾什麼?” 木仇輕輕抬起頭,有些複雜的看著白溯月的雙眼,嘴角忽然緊繃著。 “月兒沒事,但是有人可能有事!” 白溯月一皺眉,“誰有事?” 木仇搖了搖頭,並沒有將話全都說明白,他忽然輕笑著拍了拍白溯月的肩膀,“月兒,我有些,累了!” 白溯月向來理解木仇的說話方式,這個不苟言笑的男子,能夠在她麵前說這麼多的話,還麵含微笑,已經實屬不易了。 既然木仇都說了沒事,那有事的應該不會是她才對,那他說的人到底是誰? 白溯月有些摸不清頭腦。 “木大哥之前居住的地方,月兒一直都讓人打掃著!” 木仇點了點頭,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 然後在轉身離開的瞬間,微微垂下眸子,掩飾了眼底所有的情緒。 白溯月心中像是被一根羽毛輕輕搔動,癢癢的。 她非常想知道,她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白溯月當即找人將府中的老大夫叫了過來,看著那老大夫一邊給她把脈一邊摸著胡子沉思著,心口不由得緊張起來。 “大小姐脈搏強健有力,身體平安,沒有任何病症,最近可是哪裡不舒服?” 白溯月搖了搖頭,讓人將府醫送走,躺在自己的床頭上,緊緊的蹙著雙眉。 若是不弄明白,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不好受。 可是就算去問木仇,以木仇的脾氣,他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一夜無眠。 第二天清晨,將軍府的大門前就來了不少宣旨的太監。 白溯月和白震整裝出門迎接,她一抬頭,就認出了來宣旨的,是一直跟在皇帝身邊的老公公。 “月兒,這位是李公公,快過來!” 白溯月聽到白震介紹,邁步走到那位李公公麵前。 李公公笑著上下打量著白溯月,就好似看到自己女兒那般高興。 “郡主不必多禮,今日雜家來,是來送冊封郡主的聖旨的,皇上特意吩咐了,不用郡主下跪接旨,來人,將聖旨送上來!” 白震習慣性的想要下跪,卻被一旁的小太監給攔住了。